,光是看你一眼就能起一身鸡皮疙瘩。
更何况,他似乎一直盯着江楼呢。
第28章 27
意识到自己可能存在危险时,作为地面上最硕大的鸟类——鸵鸟,会毫不犹豫地把头埋入沙堆里,以为自己眼睛看不见就是安全的了。它甚至忘记了自己有两条颀长有力的腿,全力奔跑状态下速度足以摆脱敌人的攻击。
如果不是把头埋藏在草堆里坐以待毙,鸵鸟以自身能力躲避猛兽攻击是绰绰有余的。
心理学家将这种消极的心态称为“鸵鸟心态”,喻义逃避事实,自欺欺人。
鸵鸟逃避事实的下场只有一个——被敌人毫不犹豫吃干抹净,人却似乎有些不一样,他可以躲在黑暗阴晦的地下室某个角落里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外面接二连三响起的惨叫声跟枪声;还可以瑟瑟发抖地在潮湿的地上拼命爬行,以避免接触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淌出来的大片大片粘稠模糊的东西。他还不至于立刻被干掉。
然而可供爬行的地方越来越逼仄窄小,浓烈郁腥的气味跟了他一路,慢慢浸湿破烂不堪的衣裤,潮乎乎地贴在皮肤上,疼痛的感觉终于显了出来,逃避现实坐以待毙的人,再也躲不下去了。
厚重的铁门被推开,吱呀一声压得他心头狂跳,撑起身子想往墙角里缩,来人快走几步来到跟前,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狞笑着在他脸上掐了一把:“做了那档子事还敢留下来,真以为主人不会杀你?”
说着坏心眼地戳了戳他扭曲的胳膊关节,听着身下人微弱的抽气声,那人冷笑:“没扭断你的脖子是想找到江少爷,你再不肯说的话——”,又揪起了那头银色的长发,凑近了腆着一张谄笑的嘴脸:“等主人彻底放弃了你,你还活的成么?等到那时候,嘿嘿……”
“滚!”
泛着油光的猥琐嘴脸令阮臣一阵恶心,使出全身力气伸腿踢向他:“我就是死也轮不到你们这群杂碎——”
“啪!”
带着挑逗性质的五指扫过去,不轻不重的力度也足以让阮臣软下身子急促地喘息。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最轻微的触碰都能让透支的身体感受到极端的疼痛,就像脚尖悬在山崖边上的人,任何风吹草动都能给他带去致命的打击。
阮臣微微仰了脖子盯着小窗子外透进来的光亮,一束一束地照在他苍白凋零的皮肤上,即将凝固的血液也泛着暖黄的光,真实的温度和着持续不断的惨叫声从墙壁外面传过来,他不知道是否该庆幸自己还活着。
如他所愿,主人没有杀他,可也不是因为舍不得,只是觉得他或许知道江楼的下落,这才硬生生将掐在脖子上的手移到了胳膊上,咔哒一声,似乎在宣告他今后的命运。
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连接两天的酷刑折磨的他体无完肤。他从来不知道折磨人还有这些手段,身心都像在油锅里滚过,尖锐刺骨的疼痛逼的他连喘气的空档都没有。
不如死掉算了,无数次被打的死去活来的间隙,阮臣脑子里都会冒出来这个念头,空想空想,想出来的羁绊,它终究不是真的情感!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力吗?”小兵站起身踢了他一脚,居高临下地欣赏着他绝望的表情,内心里是藏也藏不住的狂喜。
他和阿陈被指派来看管阮臣,就在刚刚阿陈被主人喊走了,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小兵不加掩饰地地打量着阮臣,偷偷盘算着如何收拾他。
阮臣15岁来到凌家,不得不说是个较为特别的存在。他小小年纪一股子狠劲,为了主人连命都能豁出去,当然作为一个保镖兼杀手,这些职业素养是必备的,然而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那种奋不顾身,是存了几分不正当的心思的。
年龄尚小便能豁了命去爱一个人,这日子再久点,恐怕要什么都交出去了的,连人带魂,死死地束缚在这份爱里面,命也算不得什么了,他的思想他的灵魂,都不再属于自己。
小兵跟那些不正经的保镖一样,垂涎阮臣很久了。
第29章 28
只是他妖媚而不下/贱,fēng_liú却也不淫/荡,在这种事上似乎很有一套自己的原则。任那些保镖如何讨好暗示乃至明里威胁恐吓,也不见他能屈服分毫。等他渐渐长大了便学会报复,往日里那些喜欢揩油的都叫他寻着机会收拾了个遍。出任务的时候误伤了胳膊误撞了腿,都是些没法揪明的事儿。
他任务做的越来越漂亮,主人自然有意无意地护着他。慢慢地他在凌家的地位也就高人一等了,再做些盛气凌人的事情,也没人敢吱声。
长久的庇护下,他也长得越来越漂亮,然而碍于他妖娆又狠毒的性子,保镖群里暗生的情愫也都变了味儿,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要报复他,狠狠地蹂/躏他——用他们那种下作的方式。
小兵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也是个只敢跟在老大后面起哄的屁孩子,他生的块头大,胆子却小如鼠,平时在下人堆里没几个瞧得起他的,使唤他跟使唤傻狗似的。可如今他觉得自己神气了,他望着靠在墙上要死不死的阮臣,突然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我还没有蠢到自己送上门让人作践的地步!小兵咧起嘴角干笑几声,蹲下身子撩起阮臣的头发,用袖子擦着他脸上的血渍。慢慢地,那张透着五指红印的漂亮脸蛋就显了出来,小兵目眩神迷地盯着他的脸,凑过去嗅他身上的味道,鼻子自动过滤掉周边的血腥味,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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