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这么平淡的应了一声,完全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妥协的意思。江白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说了不洗还能怎么样?薛铭从洗手间退出来给他换药,身上的纱布被一层层撕开的时候江白还忍不住抖了两下,生怕他下手不知轻重扯到了他的伤口。
“怎么了?”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感觉格外明显,就像是闷了很久的被子抱出去晒太阳一样,一下子就蓬松开来。可是薛铭却迟迟没有动作,江白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什么。”薛铭收回目光,用棉棒蘸了一点药水给他擦上去。
江白却一下子抖得更厉害了,绷紧了身体极力憋着什么。薛铭将棉棒丢进垃圾桶,看着他轻轻颤动的肩头小心翼翼的问道,“疼吗?”
江白听到他这句话终于破了功,“痒……噗!”他又不敢笑得太厉害,稍稍用力就会扯到背上的伤口,所以声音刚发出来就被一声“嘶”的气息所取代,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
“什么时候可以拆线啊?”换好药之后他转过了身体,看着薛铭处理药水瓶和棉棒的背影,视线有些飘忽。
薛铭幽幽的回头看他一眼,“一直不洗澡的话,会很快吧。”
江白真想抓起手边的枕头朝他丢过去,奈何不能牵动伤口,只能作罢。
半夜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推开,江白侧着身子在睡,因为伤口总是隐隐作痛所以睡得并不安稳,这会儿听到动静他立马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他当然知道是薛铭,可是他不知道这家伙大晚上的偷偷摸摸跑到他的房间是要干什么。床头这边的人被他打开,江白立刻很是配合的闭上了眼睛,装睡。
“淋淋”的水声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薛铭似乎是放了个盆在床边。江白努力控制好自己的鼻息,避免睫毛颤动的太过厉害被人看了出来。
薛铭看着他蜷成一团的睡姿,皱了皱眉,然后蹲下身将浸了水的毛巾取了出来,拧得半干。江白睡觉的时候穿着一件格外宽松的背心,这会儿已经掀了上去,倒是方便薛铭直接将毛巾贴了上来。
肚子上突然一热让江白不自觉的僵了一下,呼吸有些乱了,他悄悄眯缝起眼睛偷偷看了一眼,正好对上薛铭认真的侧脸,又无意识的闭紧了双眼。
虽然对于他坚持如果不能自己洗就不洗的做法没有发表异议,但是这家伙大晚上偷偷跑进来给他擦身体是怎么回事?江白能够感觉到热乎乎的毛巾在身上四处游走,心里又诡异又奇怪,但还是继续闭着眼睛装睡——明明之前抗拒的不得了,但是现在为什么又能坦然接受了呢?
江白越发觉得自己装睡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帮他擦了一遍之后薛铭又拿起一条干的毛巾给他擦了一遍,最后将那块热毛巾轻轻贴在了纱布外面,隔着薄薄的几层纱布,江白感觉到伤口的位置正在发热,似乎也不那么疼了。
“明明害怕的不得了,为什么那个时候非要逞英雄呢?”薛铭冷淡的话让江白的心头惊了一下——这家伙,是看穿他在装睡了吗?
男人冰冷的手还带着湿热的余温,轻轻触上了他的额头,将凌乱的刘海扒到了一边。江白装作无意的低了低脑袋,有意躲开他温热的鼻息。
“看来,还是得说服你洗澡。”
他只丢了这么一句话就收拾好东西端着水盆出去了,江白的心里一顿卧槽——这家伙什么意思?
江白自个儿在心里纠结着,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来了睡意,以至于薛铭什么时候回来关了灯他都不知道。
许川这几天都很不在状态,常常看着路放不自觉的发呆。这不!这会儿又开始放空了。
“小川子,你在听吗?”路放称呼他照样是古代皇帝喊小太监的叫法,许川却已经不那么排斥了。大概是习惯了的缘故,要是哪天没听到路放这么喊他,他还惦记的紧。用江白的话来说,他就是贱的慌!
许川从冥想的状态里回过了神,看着路放那张360度无死角的帅脸默默正了正脸上的表情,“好的,路总。”
路放被他正儿八经的样子逗乐了,哭笑不得的扣起手指敲了敲他的脑门,“上班时间神游?不怕我扣工资了?”
许川听到“工资”两个字整个人都变精神了,惊慌失措的迎上路放揶揄的眼神,“路总,我错了。”
路放看到他紧张的跟个小兔子似的,心情很好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你开玩笑呢。”
许川撇撇组,微小的表情变化被路放尽收眼底。
“刚刚我问你,去薛铭家里要买些什么?”路放看着他心不在焉的样子,嘴角的笑容不由得加深。
许川有些不解的看向身边的人,“为什么突然去薛总家?”
“看望病人。”路放似乎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
许川惊讶的问道,“薛总病了?”他还说奇怪呢,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路放闲的蛋疼去骚扰薛铭,原来是人家卧病在床。
“江白出事了,你不知道?”
在路放疑问的眼神里,许川的心头竟然涌上来一股羞愧之感——他这个中国好基友还真是当得一点也不称职啊!
既然是去看望江白,自然是要按照江白的喜好来买礼物,也难怪路放会来问他。当初他在电梯里的那声“变态”可外的印象深刻,后来许川给他说了来龙去脉,路放因为薛铭被江白误会是内裤贼这个事笑了好多天。
许川也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了,但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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