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的确是上品解毒灵丹。”
韩绻道:“你若是不放心,不如先去从前驻守此城的修士中,打听一下华鸾之行事如何。”
从前遗留的守城修士,修为最高的当属钱雁衡,但问了那厮也未必肯好好说,于是韩绻发挥八卦特长,寻到一个九天明寂宗中与钱雁衡关系尚可的化神修士,三言两语打得火热后,方开始打听华鸾之事。
那修士倒是知无不言:“华鸾此妖据说血统不错,所以性情高傲目下无尘,不屑与璃天等人为伍,因此出战并不多。听说他来此也并非情愿,原是天妖一族的几个妖皇和陆妖签订了什么契约,将来占据云天之后,地盘两家对半分,因此天妖妖皇去游说他的娘亲,他娘亲逼着他来的。至于他妖品如何,毕竟两军对垒人妖殊途,此事还真不清楚。”
虽然最终未曾得到确切消息,但韩绻也听出几分意思来,回去转达覃云蔚之后,决定冒险一试。此事须得瞒着靳文蕖等人,覃云蔚又担心自己二人失陷于敌营,于是托辞要和韩绻闭关几天,将那枚主事人令符又还给靳文蕖,委托她暂且代管一阵子。
两人将诸事交代妥当,寻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分别服下那两颗灵丹,悄悄出城而去。
众妖兽修建之城堡离得楼凰城有三四百里距离,二人不敢动用飞行法器,于是展开光遁之术,不久即到,随即又施展隐身之术,躲开那些一队队来回巡逻的妖修,悄悄潜入对方阵营之中。
此隐身之术只可骗过低阶妖修,若是碰上三个合体大妖及化神后期妖修,必定会被察觉,因此二人格外小心,躲躲闪闪在上百座石堡之间潜行。两人已经进入毒瘴范围之中,服用那灵丹之后,果然觉得这毒瘴对本体并无伤害。或许是对这毒瘴甚为自信之故,妖修们放心得紧,连巡逻之人都少了许多,良久才稀稀疏疏过来几个,两人留心避开即可。
韩绻来之前本在担心寻不到璃天之居所,路上还和覃云蔚唠叨了几句,结果进入城堡一看,觉得最高最大那座必定是璃天之居处,为着石堡外禁制上的凶煞之气扩张出来,笼罩周边极广范围,与璃天那凶残张扬的性子极其符合。
而左边不远处那座石堡,想来应该是华鸾的,本是个临时居处,石堡之门楣窗沿等处却用各色彩石琉璃拼凑了装饰花纹出来,意外地奢华又低调,看来华鸾竟是个有情调的大妖。
右边后方另有一处石堡,比之这两座规模较小,建造的甚为精致玲珑,想来该是剪风之居处。
韩绻左右梭巡片刻,以传音之术询问:“我们是否直接去璃天那里看看?”
直接靠近璃天太过凶险,覃云蔚正沉吟不语,忽觉左侧镶嵌了各色彩石的那座石堡处隐隐似有妖气波动,他忙扯着韩绻往后退去,隐匿于一处石堡之后。待凝目细看,却又不见有人出来,只觉出那阵细微的波动瞬间移至了疑是剪风居处的石堡之外,尔后消失不见。
覃云蔚以传音之术道:“如果猜测不错,华鸾与我等一般隐匿了身形,往剪风那里去了。”
这半夜三更的,虽然是两个妖兽,可同样能称之为孤男寡女,他偷偷摸摸去干啥?就这表现还想追老三?韩绻顿时怒了:“我们过去看看!”
覃云蔚不知他为何愤怒,但也正有此意,两人靠近剪风的堡垒绕行一周,并不敢放出灵识探路,于是取出窥天镜插入石堡外禁制之中,连着试探几处,终于寻到了那两头妖兽所在之地,原来竟是在剪风的卧室之中。
若不是身处险境,韩绻简直要气得暴跳起来,暗道回去必定和老三说道说道,华鸾此妖fēng_liú成性且酷爱吃窝边草,一句话都不能信他的。
他把覃云蔚挤到一边,抢着往里看去。
虽然是剪风香闺之中,意外地却没有看到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那剪风许是上次被日月双焰烧了一下,尚未痊愈,此时软绵绵卧在床上缩成一团,为着她是人形,所以也不知兽形的毛羽长齐全没有。
华鸾坐在一张椅子中,离得床榻远远的,正在听剪风娇滴滴抱怨道:“我受伤也是因为他强行拖了我的翅膀挡在他身前,结果就被迦南宗那两位修士的火焰烧去了羽毛。其实我觉得城中那个黑衣修士挺好的,长得也好,你看那细腰,你再看那长腿,必定很有劲道……”
华鸾打断她:“说正经,不要东拉西扯。”
韩绻眼珠微斜,看了看覃云蔚的黑衣:“哎呦,是在说你吗小覃哥哥?腰腿很有劲道?为何连我都不知道,她个妖兽却知道了?”
覃云蔚本不待答复他,但韩绻忽然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下手稍稍有些重,他忍不住眼角一抽,怕他又来拧自己的腰,只得道:“不知道,她想必是目测。”
剪风被华鸾喝止,也只得委委屈屈言归正传:“他如此凶残,我虽是合体中期修为,但我除了飞得快,却是比不得华鸾神尊你修为高深。我这三天两头的担心,担心他万一哪天不顺心了,就一口吃了我。你说这畜生,他怎么就跟别的种族不一样呢,他为何什么都吃?他就不怕撑死吗?作死的孽障啊,为什么让我们来陪着这么个玩意儿!”
华鸾再次打断她:“骂也无用,你不如留些精神养伤。”
剪风风情万千瞥他一眼,见他似乎神游天外一般,竟无半点怜香惜玉之色,不禁愠怒,却又不敢真和他发作,只得哼哼唧唧半真半假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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