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的命途罢了。
只不过他已没有借口纵容这个人为祸世间。
“你究竟帮还是不帮?”谢孤棠命令似地问道。
“如若王某不肯相助,殿下是否就要把我罚下十八层地狱,那句话我可还记得,你说七年后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兴许是过去的王良琊太不计较了,现在计较起来令谢孤棠难看不已,他本以为一切都是理所应该,一切都是他的施舍,可不想那个人姿态一旦高了起来,如此棘手。
谢孤棠的眸光瞥到王良琊腰间的一个翠绿玉瓶上,心中一凛,这绿意盎然让人想到了那个名唤绿拂的少年。
是谁赶尽杀绝,是谁弄得谁家破人亡?
王良琊对他不是没有恨意,能将这股恨意黯淡下来已是不易,如今还要求他帮忙,恐怕是没有任何机会了,他的软硬兼施不会有任何作用。
就算是死,王良琊也不会妥协,他信他做的出来。
“殿下若肯立下密函,王某便愿相助。”
“密函?”想不到峰回路转,谢孤棠立刻打起精神道:“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后宫佳丽,我统统都可以给你!”
“不,我想要山河图的秘密永远消失。”王良琊淡然一笑道:“其余的事便交由我来解决吧!”
王良琊从衣袖里摸出一张图,他将那图撕地粉碎撒在空中,这一刹,便分不出是纸屑还是落花,只见漫天飞雪一如当年,天地白茫茫一片。
“你做什么?”他忽地紧张起来,“难不成这就是?”
“哈哈哈哈,这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你的权倾天下,我做我的山野村夫,今后你我二人天涯海角,永不相见。”
他没想到王良琊如此解决,他更想不到自己一直寻寻觅觅的至宝如此被毁。
“山河图是你王家的传家之宝,你?”
“哈哈”他凄然一笑,“王某孤家寡人一个,还有这些身外之物有何用?就像你说的,就算我能登上高位又如何,我连个正常男人都不算。”
这话说得太过酸楚,让谢孤棠有些怅然。
他站起来做辞客状道:“殿下就先回去吧,有了消息王某自会修书来见。”
“那就静候侯爷佳音了。”
“呵,侯爷?现下王某罪人一个,在世间已无立足之地,哪还能称地上侯爷?”
“你若能助我一臂之力,我定不会亏待你!”谢孤棠目光灼灼。
而王良琊的眼神却依旧淡然如池水,不起波澜,“但愿殿下说到做到,不会反悔。”
谢孤棠又敬了他一杯酒,随后转身离去,那股墨色的影子卷着漫天飞雪而去,那些藏在角落里的杀手们也咻乎离去。
他望着那群人远走的背影,觉得这院子格外空旷,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一个人自斟自酌地笑:“还是逃不过,逃不过这一劫。”这一待就是一整夜,直至夜尽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来者
他自幼生长在江南,见惯了柳絮轻拂、飞花似雪,真正的雪到见的少了,北境雪花纷纷,落在他肩头嬉戏调皮,他一笑,整幅画卷就温柔了起来,站在他身侧的中年男子有着沧桑的面庞,二人就立在这天地间,久久无言。
“小侯爷——”那人毕恭毕敬道:“多年不见,你可安好?如今朝廷…..”话到嘴边,欲言又止,彼时相见,面前这欣长清秀的青年不过是个不足三岁的稚童,而如今倒真的长成了他爹当年的英俊模样。
王良琊拢了拢身上的黑色大氅,眯着凤眼眺望远山,“乾叔,此次冒险前来,委实有事相求,王某现在四处逃命,本不该出现在此为您添乱,可是此事若不说清楚,事态定会一发不可收拾。”
徐乾乃昔年杏花侯旧部,对杏花侯忠心耿耿,那场战役他本也该随军前去,可家乡的母亲病重便告假回家,谁知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朝廷的心思,谁也猜不透哇——”徐乾捋须谈道:“侯爷当年命人与我划清界限,我还赌气,现在想来,若不是当时留了一手,如今我哪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乾叔,这里的风景真好啊,离朝廷远倒也不是坏事。”他眼睫轻颤,望着远处的湖泊与群马,陷入重重回忆,那时父兄伟岸的背影,消失在天涯彼端,自己废人一个,终是无法为王家增光了,就连报仇,也谈不上。
“小侯爷若想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徐乾转动浑浊的眸子望着王良琊笑道:“小侯爷以为何如?”
王良琊抬手轻仰,昂首接住漫天飞雪,“乾叔,我无意争天下,父亲也不愿我步他后尘,我所能做到的只是以我的方式定国安邦。”
“定国安邦?”徐乾提高声调,怒道:“皇帝昏庸,皇子无能,当年杏花侯立了多少功,最后还不是功高盖主死于歹人之手,与其如此,不如!”
王良琊适时止住徐乾道:“徐将军,听我一言,如今太子并非无德无能之人,倒是七皇子刚愎自用欲夺权,我此次前来,就是想稳定这局势,避免天下乱局。”
“乱啊,乱不好吗?乱了我们这些兄弟就来拥立小侯爷你称王!”
徐乾说话越来越放肆,好在这里雪飘得紧,远近无人,一片空旷,倒也没人窃听到这番谋逆的谈话。
徐乾心绪激动的眼泛赤色,“难道,难道小侯爷就不想报仇吗?难道还想帮那个狗屁皇帝永固江山?“
“徐将军,你可曾还记得当年为何从军?“
徐乾这人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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