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的眼睛了。
这样的他,真想藏起来不让人看见。阿册在心里暗搓搓想着。
在厨房看药的顾冼只觉得背上一阵恶寒,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一样。
顾冼心想,不会要倒霉吧?
想到这忍不住抖了抖。
顾凛真个人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己一会冷一会儿热的,冷的时候如坠冰窖,冷得牙齿都在打颤,热的时候如坠火窟,热得好像整个人都要炸开似的。
后来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敷在他的额头,缓解了一下他的痛苦,他才没有让这一阵冷一阵热给弄死,后来又被灌下一碗不知道是啥的玩意,大概是药?不然怎么可能那么苦那么涩?
不过那碗药下去后,过来没多久,他总算是没那么难受了,头也没那么痛了,谁知道他又开始做起噩梦来。
梦中,温言带着那个小白脸到他面前,说他跟那个小白脸已经有孩子了,以后就不需要顾凛指教了,并让顾凛自己瞎几把过吧。
顾凛感觉像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只觉得心肝肺都痛,努力睁开眼睛,才发现只是在做梦啊。
但是想想从前的事情,他自己那么义正言辞拒绝过温言,温言心灰意冷和别人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换做自己,被人家这样拒绝,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头找他。
越想越觉得温言跟别人走了是必然的事情,他就开始慌了,一慌,身上就又开始烧了起来。
于是顾冼和阿册再进屋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就出去吃了个饭的功夫,顾凛就又烧得人事不知了,两人忙不迭端了温水继续给温言擦身子降温。
这下效果比之前差太多了,怎么弄顾凛的烧都退不下去,最后没办法还是拿了酒来给他擦额头,四肢,脚心,腋下,才勉强将他身上的热度降了下去。
一下午加一晚上,顾凛反反复复烧个不停,降下去了又烧,烧了又降,折腾得顾冼和阿册两个人眼底一片青黑,疲惫不堪。
阿册还好,毕竟年轻身子底子好,除了黑眼圈重了点,神色疲倦了一些外,就没有啥了。
而顾冼就不行了,他底子本来就不好,就算严卿给调理了,还是比常人弱,根本经不起这样的劳累,早就歪在一旁睡了过去。
见他脸色发白,眼底一片青黑,阿册伸手在他眼底抚了抚,眼底一片温柔。
察觉到有人在碰自己的脸,顾冼眼睫颤了颤,阿册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要醒过来了,飞快缩回手,脸上的温柔也立刻换上了冷漠,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于一样。
等了一会儿,没见顾冼醒来,低头一看,才发现他调整了一下姿势,睡得更沉了。
阿册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要醒的迹象,才弯下身子,一个公主抱将顾冼抱了起来。
顾冼虽然不矮,但是身材瘦削,阿册看着脸嫩,实际上已经二十了,看着不甚强壮,但其实力气并不小,所以抱起顾冼很是轻松。
“你要对我大哥做什么?”阿册抱着顾冼才刚要走出去,就听见顾凛冷冷的声音。
他回头一看,才发现顾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瞪着他。
“他累了,我抱他去睡觉。”阿册不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所以老老实实回答。
“不准占他便宜。”顾凛还是面无表情瞪着他。
“好。”阿册点头应下。”乖!”顾凛赞赏般地看着他,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然后直直倒了下去。
“喂,喂!”阿册叫了他两声,他都毫无反应。
看了眼怀里睡得正香的顾冼,阿册果断决定,先送顾冼去睡觉再来看顾凛的情况。
他们租的房子并不大,两室一厅。
本来就两个人,所以一人一个房间房间刚好,后来又雇了阿册,房间就不够用了。本想让阿册和顾凛一间屋子的,谁知道阿册一来就跟着顾冼不放,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扒都扒不下来,最后没有办法,只能让阿册和顾冼住了一间屋子。
所以阿册对顾冼的房间非常熟悉,毕竟这也算是他的房间。
将顾冼放在床上,盖上被子,又坐在旁边看着他的睡颜好一会儿,阿册才起身起去看顾凛的情况。
一看顾凛的情况,阿册忍不住就开始骂娘,真是哗了狗了,又特么烧起来了!
认命地开始给顾凛降温,煎药,忙得团团转。
城外温泉别庄。
温言正坐在树下翻着一本书。
刚到京城的时候,温言疯了似得想顾凛,想他的时候,他就写一句顾凛教的诗,写着写着,竟然就写了一大叠,他就干脆装订成册,时不时就拿出来翻一翻。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看到书上的这句,温言愣了一愣,想起自己第一次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他心里还窃喜,顾凛那么喜欢自己啊,谁知道后来才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现在看到这句话,咋觉得这么不得劲呢?不是顾凛爱在心里口难开,明明是自己啊。
“小言,又在看自己的大作了?”看他拿着诗集又陷入沉思,楚桐叹了口气才笑着调侃道。
“你怎么过来了?”温言从沉思中回过神,见大腹便便的楚桐挺着大肚子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温言蹙起眉头,跳起来扶着他,“怎么就那你一个,小虎呢?”
楚桐以男子之身怀孕,毕竟是逆天的行为,他们也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所以一向都住在城外别庄,侍候的人也没几个。
偶尔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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