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结婚也好。”铠接道。
“门里万一有恶狗怎么办……”澹台歌眯着眼胡说八道。
“猫都不怕狗,你还怕,”铠在徒弟脸蛋上咬一口,“不过你还真像个肉包子。”
“你比我能吃多了……”澹台歌撇嘴,去捏师父平平的小肚子。
没营养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天光发白,澹台歌倦极睡去,铠抱着他打了个哈欠,看见远处一辆火柴盒大小的公车已经等在镇口。
太早了,卖煎饼的大妈还没出摊呢。澹台歌和师父打着哈欠从树上下来的时候,漫天的花瓣还没落地,地上新翻过的土上脚印凌乱,还有不少五颜六色的糖纸。“昨天还发糖了,”他揪住师父,“我们都没吃到!”
铠摸着下巴笑:“我都忘了,庆典的高`潮是玩天女散花来着。”
第一挖土,第二发糖,庆典的第一个步骤既然挖的不是寻常土,那么糖肯定也不是一般的糖。“我们去找冰要,”澹台歌不甘心,“他不是镇长么?”
“现在去要?”铠笑得暧昧。
“对哦,他们肯定还没起床。”澹台歌这才想起昨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没起?”师父唇角微弧,“我猜他们现在还没睡。”
“你不纯洁!”澹台歌大声批判,然而自己也忍不住脑内了一下不知在树上哪一处的粉红套房,等两人走到小桥上的时候,脑补已经从罗带轻分直接到了那副带着kitty头像的皮手铐了。
“不知道师父戴起来是什么样子……”他忍不住幻想。
“你说什么?”铠微笑。
“我说话了?”澹台歌眨眼。
过了桥不远就是挂着竹风铃的小店,上着木头门板的店铺一片安静,檐角却挑起一盏小灯,灯上粘着一个红纸剪成的喜字。灯和字都很小,走近了才能看见,可是那颜色衬着檐上的青草,像朵花似的鲜艳欲滴,好看之外还有种不声不响的温柔。
澹台歌掏出相机,“咔嚓”拍了一张。
“喜欢么?”铠凑过去看照片。
澹台歌端着相机笑:“你才顾不上搞这个呢。”
“也对,”铠伸手在徒弟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我只顾着搞你了。”
“滚!”澹台歌怒道。
铠愉快道:“滚去哪里?一起去滚草坪去不去?”
说着他往河边的草坪一指,那里软绵绵绿茵茵在晨光里格外有生气,澹台歌瞅了一眼道:“不要玷污这么健康向上的画面……”
下一秒健康向上的画面里出现了更加健康向上的人,一个竹木方桌顺河而下,桌子上的人双手划水,晃晃悠悠一会儿就漂远了。“真有朝气啊。”澹台歌忍不住感慨,可惜桌子上的人听不见。
他没有头。
“祝他早日找到,”师父也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朝阳温暖,河水清澈,两边瓦屋的轮廓干净秀气,青石路面上散着节庆留下的彩纸碎屑,远远看去像一地落花。澹台歌上车之前忍不住拍了好些照片,风景之外还包括师父的大头若干张,装可爱自拍若干张,似乎把一直努力贴近的文艺范儿忘到了脚后跟,电池耗没电了才罢手,掏出个棒棒糖拿在手里。
“捡的。”他得意道,“树底下还有剩。”
“别吃,”铠纸,“那是风油精口味。”
“不吃,”澹台歌笑得纯真,“我留着喂猫。”
话音未落,他干脆利落地剥掉糖纸,把那颗绿油油的圆球塞进了师父嘴里。
尾声、
澹台歌坐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僵尸姑娘问他怎么了,他红了一张脸不说话,师父嘿嘿一笑,把人抱过来放自己腿上,低声问:“疼?”
“不疼,”澹台歌摇头,“胀。”
这说法比疼还多了几分色气,铠忍不住把手伸进他裤子里摸了两把,反正没穿内裤也方便得很。澹台歌愤愤道:“都是你,搞得我和你一样了!”
一样不穿内裤,一样没下限。
“我的错,”铠轻笑着耳语,“下次不擦了,舔掉好不好?”
澹台歌欲哭无泪:“把你手给我……”
铠举起手:“干啥?”
“借我用一下,”澹台歌拿着师父的手拍在自己脸上,“我的手捂不住整张脸……丢人啊!”
铠不客气地说:“那是你吃肉太多,脸变大了。”
于是清晨的时光在“谁的脸比较大”这样的争论里悄然过去,僵尸姑娘偶尔会笑着围观,更多的时候是坐在师徒俩前面的座位上,看窗外的风景。
窗外其实没什么风景。
公车大叔似乎选了一条很平常的路,远山近树村落人家俱是寻常景致,天上既没有飞着小天使,河里也没有飘着人头,不说话的时候它仿佛真的只是一辆普通的客车,还是前面随便什么人招手它都能随时停下,车钱都好商量那种。
当然也没什么人招手就是了。
好不容易看见了几个人,都扛着农具形色匆匆,一副日出而作的样子,一只秃尾巴狗追着一只花母鸡从田垄上奔过,带起不少尘土,田里的苗绿绿的长势喜人,澹台歌看了一会儿乡间生活的画面,有点担忧地说:“车过去该把苗都轧坏了。”
铠伸头看了一眼,说:“不会。”
车身平稳仿佛行驶在新修的柏油马路上,可是从车窗看去,公车分明载着他们一路轧过农田爬上田垄,却连稻草人的草帽都没刮掉。“隔了几百年呢,”铠指指那些农人的辫子头,“怎么可能轧到。”
怪不得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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