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数日,南楚朝堂上的诸位公卿大臣们渐渐地不约而同发现,圣上的脾气突然变得很古怪。
譬如,往日备受青睐的白大学士进言时连连受挫。
“白静之!你自己看看,你这写得什么折子!”一本奏折被崇华狠狠摔在地上,盛怒依旧不能平息,冷然道:“驻守西南边境的镇南王来人说闹饥荒要求供给粮草,朕已派人核实过,你却让朕收回成命,居心何在?你知不知道,西南边境毗邻外敌,倘若民心项背,很容易导致叛乱骚动?”
白静之淡淡答:“臣知道。”
他无奈垂着眼眸,并不用眼神去挑战上方君主的尊威,语气轻松平缓:“臣只怕,镇南王上书索要粮草并非是为所谓饥荒。”
崇华脸色一变,眼底光芒闪烁。
群臣皆悚然。这话底含意等于是在暗指镇南王蓄意谋反。
“你这是危言耸听!”白静之身侧有人上前一步,“数日前便已有流民为逃避饥荒流亡至京。莫非还不足以证明西南窘境?莫非白大人是要圣上坐视西南尸横遍地?”
发言者是当朝亲王崇沐,素以能言善辩著称。
“靖安王此言差矣,”白静之神态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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