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十分熨帖,忙道:“陆将军太客气了。”
两人这般虚情假意地推脱了半天,这官员才装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陆循面带笑意地吩咐自己的亲兵去准备酒席, 又领着这官员往外走,这一会功夫,两人都已经称兄道弟起来了。
陆徵知道这是二哥为自己争取来的时间,连忙抓住机会,一边快步往自己房间走一边低声问包铮:“到底是怎么回事?”
包铮哭丧着脸:“大人让我去拿官印,可我刚进去就发现大人的书房被人翻乱了,那官印也被人拿走了!”
陆徵皱着眉头,这一会他们已经到了书房处,推开房门,里面的确如包铮所说那般被翻得乱七八糟,各种案卷都丢到地上。放官印的柜子被撬开了锁,里面的官印不翼而飞。
这一会,知道消息的其他人也赶来了。
陆徵问:“你们上午都在家中,可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没有?”
柳枝最先道:“我在房中绣花,并未听到什么声音。”
铁蛋和石斛两人最近时常一起溜出去玩,也低着头承认了。
顾缃也老实地摇头:“在下也不曾听到什么声音。”
倒是游小五想了想,才道:“要说奇怪,老夫的确想到一件事情。”
“什么?!”
“这几天老夫外出打探消息,总觉得被人窥探,只是回头又没有看到什么人。”游小五皱着眉头,“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谁会花费功夫来打探我的消息,只怕是冲着大人来的。”
包铮也如梦初醒一般:“是的,我也有过这样的感觉。”
铁蛋大吃一惊道:“那你们怎么从未说过?”
游小五摇摇头,对陆徵道:“大人,如今要怎么办?”
陆徵沉思着,知道官印没被偷的这件事除了他们在场的几人,就只有那真假红衣盗了,如果不是江三娘,那就是那一伙神秘势力了。
正在这时,顾缃突然道:“大人,可否容许在下说一句话。”
众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他的身上,顾缃道:“如今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除了我们就是红衣盗,如果秘密是从我们这里泄露的,就说明我们之中有内奸。”
他这话音一落,就见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无奈道:“自然,如果有内奸,在下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个人了。”
陆徵想了想,摇摇头道:“我信你们。”
“好。”顾缃正色道,“那犯人就是红衣盗了,只有他才知道官印没有被偷……”
陆徵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把江三娘的身份告诉他们,又连忙将真假红衣盗以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顾缃点点头道:“在下认同大人的看法,这江三娘如果偷了官印,绝不会这般坦然地告知身份,想来她所为也是希望大人能够找出那冒充者。既如此,那冒充者又为何要做这种事呢?他要做这件事就说明这件事对他有利,那么大人丢了官印究竟什么人会得利呢?”
包铮小心翼翼地道:“马县令?”
不等顾缃否定,游小五就先白了他一眼:“那县令如果真是红衣盗,老夫就跟你信。”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顾缃顿了顿,陆徵忙瞪了那两人一眼,才道:“你继续。”
“先从卢大善人一案说起,如大人所说,此时这冒充者所为的目的是与大人一样的,那是大人做了什么之后,让他觉得大人的目的与他产生了分歧,甚至损害到他的利益了呢?”
陆徵心中一动:魏王!但很快他又皱起眉头,不对,如果对方投靠了魏王,那就不该提醒自己李四是卢恩光杀的,来让自己发现那具尸体有问题。那究竟是什么呢?
陆徵烦躁地在厅中走来走去。
游小五见状,连忙问顾缃:“没了?”
顾缃无辜地摊着手,他所获知的信息太少了,他知道自己还不算是他们的自己人,所以有些事情瞒着他,他并不觉得意外,而从这些天与他们的慢慢相处中,他倒是越来越适应,也渐渐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不然今天这样的事情,陆徵应该是不会让他知道的。
而陆徵的脚步渐渐地慢了下来,他抛开这些千丝万缕的线索,从最直观的去猜想,那就是,自己的到来究竟损害了谁的利益。而这么想着,他的心里渐渐有了一个答案。
陆徵站定了,缓缓道:“包铮的思路没错……”
游小五震惊地看着陆徵,甚至连包铮自己都有些不可置信,失声道:“还真是那姓马的!”
陆徵却摇摇头:“不是他,你们都漏掉了一个人。”
“谁?”
“晋汉轩。”
陆徵一开始的确没往这方面去想,不过包铮那句话提醒了他,他的到来就像是一个未知数,将马县令与晋汉轩之间的平衡打破,马县令固然恨不得他快点滚蛋,那晋汉轩呢?先前他只是稍稍试探了一下,之后就十分合作,而正是这些事情降低了陆徵对他的警惕心。
如果晋汉轩真的是红衣盗,或者说他是这组织的头领,那就能解释为什么红衣盗在青溪县这么多年都不曾被抓住,这就好比警察局长就是卧底,这样能抓得住人才有鬼了。
可陆徵却并没有立刻去找晋汉轩摊牌,而是让他们先把那做饭的庞嫂子和那叫元宝的小厮给带了进来。
两人被莫名带到主家面前,还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眼神中都隐隐有着不安。
陆徵道:“你们做了这些时候,也算是勤恳,本官也不多要,当初多少钱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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