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在这种时候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路上,总是不大妥当。
更何况她还要去见一个男子。
但这些世人常有的见识在王怀珏脑中连一闪即逝的余地都没有。
她甚至已找不出对她而言可以算作不妥当的事情。
寒枭的鸣啼似远似近,王怀珏裹紧了漆黑的斗篷,随后走的更快。出门太晚,她心知已经有些迟到。
如若真被行人撞见,那人必定以为擦过身侧的是一道飘忽的鬼影。
一刻钟之后,她已可远远望见那座废弃的荒园。刻着园名的碑石已被长草淹没了一半,石墙缝隙死命攀附着枯干的藤蔓,还在做一个欣欣向荣的大梦。
她穿过满月形状的园门,闻到一阵暗淡的幽香。这是自然的,无人照管的荒园,也仍旧会有自开自落的花。但这香味已经不是很陌生了,不是完全野性的,对不速之客抱一种傲慢的漠然,反而像是一种若隐若现的邀请。
因为等她的人已经在那里等她。
水池是深不见底的寒潭,漂着一层干脆的败叶,那黑色仿佛不是水,而是某种闪闪发光的矿物。朽烂的之字木桥,就等跟最后一个踏上的人同归于尽。月色依旧堂皇,她甚至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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