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知宇扣着他下巴就朝那两颗雪白的大门牙上亲下去。
半个月之后两个人在床单上没羞没躁地乱滚,陶愈一边爽得直哼唧一边问古知宇,“你当时怎么知道我是弯的?揍你两拳你就看出来了?”
古知宇卖力地做活塞运动,一脸实诚,“我不知道,我以为亲完了你还要揍我。我一边亲一边准备好还手了。”
“狗日的!”陶愈一巴掌扇他头顶。
平心而论,古知宇完全不是个暴力的人。在外人眼里他严肃却不失温和,虽然在工作场合里因为太过积极上进而有些咄咄逼人,但工作之外却是个沉稳谦和的暖男。
就这样一暖男,自从跟陶愈确定了关系,一个星期至少码袖子干三回架。家里创口贴和云南白药,从来就没断过货。
陶愈实在太烦了,从小寄宿在外地亲戚家,缺爱敏感,有钱任性,性格暴躁,脑子直来直往,绕不过弯,说不通道理,从来不懂得迂回妥协,不爽就骂,骂不过就打,成天跟个活驴似的撅蹄子。古知宇一开始还忍他,后来发现跟驴这种生物是不能沟通也不能强忍的,解决办法就只有打和干。两人是白天打来晚上干,打出了革命友谊,干出了烈焰浓情,撕逼撕得再厉害,却从没谁提出过分手,糊里糊涂地也就过了三年。
古知宇自觉这三年过得像在地狱,每天要应付陶愈的暴脾气不说,还要应付他日益见长的身高和身板。古知宇这人喜好瘦白稚嫩小鲜肉,当初对陶愈一见钟情,就是被那白花花的小细胳膊、细瘦有力的小蛮腰、嫩呼呼的小脸蛋迷花了眼。结果陶愈搭着发育的末班车越长越高,等大学毕业的时候差不多要跟古知宇看齐了,古知宇心中苦闷,尚还能安慰自己说高就高吧,这不还是白白瘦瘦嘛。然而陶愈毕业之后不务正业,迷恋上了风光摄影,搞了台二手单反,找了个风光大师作人家助理,跟着人家去了非洲大草原。
四个月之后,一位浑身脏污酸臭、黝黑粗犷、有着油光水滑的八块腹肌的胡子大汉,敲响了古知宇的家门。
古知宇由此度过了人生中最为辗转难眠、痛苦纠结的一晚……
凌晨时分,他红着眼摇醒了睡得大打呼噜的非洲壮男版陶愈。
“操!”陶愈从没见过他哭,被吓了狠一跳,“谁欺负你了?老子干死他!”
“不是,”古知宇哽咽道,“你说,我对着你这副尊容都硬得起来,还连做了三次,我这人是不是没救了?”
陶愈翻了个白眼又躺了回去,“对啊,你没救了!滚犊子!睡觉!”
古知宇在他背后颇为伤怀地吸了吸鼻子,又不依不挠地把他刨起来。
“干嘛!”陶愈怒了。
古知宇摸出在床头柜收藏了两个月的戒指,一边吸鼻子一边戴他无名指上。
“既然我都没救了,我们去国外领个证呗?”
第2章
回忆起当时陶愈脸上生吞了鸡蛋的表情,古知宇情难自禁地发出一声轻笑。然后马上就被靠在他身上呻吟的陶愈揍了一拳。
“老子疼这样了!你还笑!”
“笑怎么了?”古知宇立马恢复成薄情面瘫脸。车停在医院门口,他动作粗鲁地把陶愈从车里拖了出来。
“轻点儿!轻点儿!疼!你吃错药了?!”
“闭嘴!”古知宇背对着他往地上一蹲,“上来。”
陶愈哼哼唧唧地趴了上去,一边被他往急诊室背,一边还接着骂,“你他妈别想讨好我,解释不清楚那个小贱人的事,我们俩分定了!”
古知宇一声冷笑,“我解释了,你不听。我能有什么办法?你要分就分,送你进去我就走。从此以后,见面不识!”
“见面不识,”陶愈在他背后气得直咬牙,“好你个见面不识!”
“啊——!你他妈咬我?!你都奔三的人了你还这么咬人!”
“老子奔六也能咬死你!”
一路对掐着进了急诊室,古知宇说到做到,把陶愈交代给医生,替他挂了个号,翻他钱包出来付了个款,毫不留情地拍屁股走人。
陶愈在病床上气得直哆嗦,翻出手机给他姐打了个深夜电话,“姐!古知宇他疯了!他劈腿!他欺负我!”
他姐在那边神志不清地打哈欠,“你说什么?他怎么会劈腿?你别闹了,快洗洗睡吧,明天早上去好好跟他赔礼道歉,不能每次吵架都让他来哄你。我关机睡觉了啊,明天一大早还要带佳佳去西山玩呢。”
陶愈对着滴滴忙音的电话干瞪眼,简直不敢相信他姐竟然这样残忍对他!
他又打了个电话给他在摄影杂志社的责编。责编是个风韵犹存的大叔gay,跟他老相好同居了二十年,养了三只性格古怪的猫,对比猫还要暴脾气的陶愈也颇为容忍照顾。
“老杨!古知宇疯了!他劈腿!我今晚刚回来就撞见他跟他同事滚床单!还他妈凶我,要跟我分手!我他妈要气疯了!我现在要是能动我就去杀了他!”
“你咋不能动了?”被半夜吵醒也毫无怨言的老杨,温和地关怀他。
“我膝盖摔伤了!操!为了救我那个傻逼助理,他扛着个灯往石头上踩,一滑就下去了!我为了救他差点跟他一起摔悬崖去!”
“那去医院了吗?”
“在医院啊。”
“医生怎么说?要紧吗?得住院吗?需不需要动手术?”
“医生说……停停停!他妈的!现在的重点是古知宇这个王八蛋劈腿了!还他妈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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