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示求医也有四五年了,然而来了那么多医生每一个能医好谢知非的麻烦不说,不知情的人也发现周书生似乎并没头疼。总不能让天下人知道教主有头疼病,众人立刻将告示上的内容换了换,变汤不变药,依旧是找治头疼的,只不过这次需要医治的换了个人——中书郎·耿议!
郁闷的耿议放下手,对燕一和燕二说道:“教主是天子,那是能随便昭告天下找神医的么,况且教主虽然不说,我们却知道他并不喜欢我们过多关注他的头疼。你们两个这样关心教主,也不枉费教主心疼你们这么多年。邹……”
耿议说到这里顿住了:连远离朝堂的燕一和燕二都知道这件事,还一直关注着进程,没道理开始参与政务的邹涵会不知道。
想到这里,耿议舌心开始发苦。若是邹涵不知道也就罢了,然而邹涵知道,这段时间却半点难受也没有。
耿议忍不住想,如果出事的是邹疾,邹涵可会这般轻松,定然不会的,上一次邹疾生病,邹涵一脸数日精神不好,还日日往邹疾府上跑。只是想到邹疾同他们一样担忧谢知非的病症,一直未曾停歇,四处寻医。
有父如此,其子却……
耿议叹了口气,揉着燕一和燕二的头,满是心酸:“你们两个虽然不是教主亲子,但他一直如亲子待你们。燕法王多年不闻踪迹,想来已遭遇不测,教主膝下无子,你们以后也要像今日这样爱护教主。”
燕一和燕二对视一眼,虽然不明白耿议为何突然如此难过,但却应了下来。
五月的成王府,邹涵的府址。
竹林深处,一间看似普通的竹屋打开后,门中门。
雕玉压帘额,轻笼虚门,其后是白玉砌成的浴池里,热水腾起阵阵白雾,早该死在牢里的萧mī_mī从水中一丝不挂的起身,对刚进来的邹涵笑道:“邹郎,快过来,一早的时间便走了,这么晚才会来,我帮你揉揉。”
三十二岁的萧mī_mī依旧保持着二十岁的容颜,只是若二十岁的萧mī_mī是一朵盛开的鲜花,那么三十二岁的萧mī_mī便是一朵致命的罂粟花。
十二年前在牢中,见到劳役日日将老鼠赶往自己的牢房,萧mī_mī便知道这是有人想要人为的制造鼠疫让她死于非命,若是她死于鼠疫既可以解了明教教主的气,也可以堵住一些人的嘴。
只可惜的是,这点子虽好,然而这江湖中同明教教主谢知非有仇的人,可当真不少。比如,十二星象。
萧mī_mī拉着邹涵到池子里,看到邹涵眼中对她的痴迷,萧mī_mī又是得意又是失落:还以为谢知非调教出来的孩子能撑得住她几日,没想到两日便败阵下来。
将邹涵推到池边趴着,萧mī_mī捏起了邹涵的背:“邹郎真辛苦,每日忙于政事不说,还要日日跑那么远去宫里。别的人都不用走路,只需要张张嘴,事尽让邹郎来做,当真可恶。”
感受着背上一双妙手请捏,邹涵舒服的叹道:“还是你好。”
萧mī_mī趴下一些,柔情无限:“我爱邹郎,我当然对邹郎好。”虽然你小子不乍样,人傻钱少还没经验,但看在你小子能给我解仇的份上,这些日子算是便宜你了。
“我便只想同我爱的男人,一生一世在一起,还好遇到你。”可以让我将几乎不能报的仇,有机会报了。
“一生一世!”这话让原本趴在浴池边上的邹涵一下在水里坐了起来,邹涵的眼睛里燃烧的yù_wàng让人心惊。想到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今年明明有四十多岁了,然而看起来却同邹疾差不多大小、
初时邹涵并不觉得有何不对,只是当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而谢知非似乎永远不会变老,邹涵心中难免有些失落。恰在这时候遇见几乎报仇无望的萧mī_mī,从未有过男女经验的邹涵又岂是萧mī_mī的对手,几下便落入对方的陷阱里去了。
陷入热恋的人脑子往往如同天坑,只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只看得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一来二往,邹涵便不自觉的随着萧mī_mī的步骤,一步步走到现在:“那些害过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你放心,不管是谁,即便是那个人,我也会替你报仇的。”
萧mī_mī用手轻轻抚摸邹涵的脸:“邹郎,你待我真好。”
傻子,就明教教主那心机和你老子那驴踢了一样的死脑筋,你现在的做的这点事儿,早被他们知道了。
打一开始,萧mī_mī就没想过要谢知非的命,毕竟谢知非的命,就算她想要也要不到。萧mī_mī想要的是让谢知非陷入痛苦,明教教主膝下无子天下皆知,那些被谢知非教养的孩子中以邹涵最为年长。
倘若自己悉心教养的孩子一心想要自己死,那必定会让谢知非痛不欲生,萧mī_mī眯着眼睛对邹涵笑道:“那我便等邹郎的好消息了。”
——等你将谢知非气得七窍生烟的消息。
在邹涵脸颊上亲了口,萧mī_mī很快同血气方刚的邹涵来了一场巫山云雨。
而此时,在大殿中,邹涵的老子邹疾却带着自己的妻子跪在那里。
在邹疾身后是邹涵的心腹,也是守护大殿的偏将之一,此时这人面如死灰,心里对邹涵骂个不停:你小子要篡位,我们要从龙之功,一拍即合。但是再怎么合,这事儿搞不好就是掉脑袋的,你小子就不能小心点吗,偏偏在自己老子那里露了马脚,露了就露了,问题是你老子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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