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理。
“教主的意思难道是,我们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管?” 燕南天从小在江湖长大,江湖中只有你出名别人才会看到你,若你籍籍无名,即便你身负绝世神功也不会有人多看你一眼。
习惯了江湖规矩的燕南天,一时间还很难适应谢知非口中的少生事。
在燕南天看来,不生事,别人就不知道明教,别人不知道明教,有本事的人如何会来投奔明教。
等天下有能力的人都成了别家的,那明教岂不是什么都没有了,燕南天急切道:“那我们岂不是就在一边看热闹,这大家都在搞,教主,我们不跟着做点什么,会被大家忽视的!”
谢知非叹了口气,让周书生先依照他们之前商榷的方法行事,待周书生出了大殿之后,谢知非这才看向一直盯着他的燕南天:“那依法王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才好?”
这还用说,燕南天回答的理所当然:“当然是把教主你是明尊亲自降圣火梦中教导这件事传出去,这事儿我们是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啊。别的世家门阀没吉兆都要想办法弄一个,教主你这天生的吉兆怎么就不说了。”
此时的吉兆,只会让聪明人知道哪些人蠢,更何况明教继续发展,强行传播吉兆可谓是得不偿失。
谢知非将这两点同燕南天讲了以后,见对方依旧云里雾里不得其门,谢知非只得换个简单的说法:“因为此时不合适,属于明教的时机没到。”
自从谢知非说要逐鹿中原之后,燕南天便一直等着谢知非起兵推翻那些让人作呕的门阀世家,然而左等右等,燕南天等了一日又一日,谢知非还是让他等。
燕南天从来没这么讨厌‘等’过,因为这一等,指不定就是天荒地老。燕南天急得在谢知非面前走来走去,来来回回三次之后这才停下来,偏头问:“那什么时候属于明教的时机才会到?”
眼前的七尺大汉似乎已经快要等不住了,似乎恨不得明教此时就起兵。只是燕南天如此急迫,不是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而是因为他同谢知非他们一般,再难忍受这战火不休的神州大地。
见燕南天如此,谢知非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好笑:“卫吉不是说了么,五年。五年之后,才是明教起兵的时机。”
燕南天眨眨眼,愣住了:“卫兄弟?”
这传遍神州有关五年事的,只有那一个。燕南天算了算时间,这句话传出来的时候,正是卫吉离开光明顶三个多月之后的事。
燕南天恍然大悟拍手道:“教主的意思是说,那个关于九五之尊的消息是卫兄弟传出来的,难不成这是教主和卫兄弟商量好的计划?还是说教主同卫兄弟,私下还有信件来往。”
“我们没有商量,也没有信件往来,我同卫吉之间也不需要这些。我们有一样的追寻,无需其他事物便知道彼此的内心。”谢知非同卫吉约定好的,只有一个五年。
然而两人未说出口的,确是卫吉此行前去将以一身之力,寻找那微妙的平衡点碎,不断挑起三方征伐。当三道之主势微的时候,便是明教势强的时机,如此危险的事,只有卫吉单方面联系谢知非,绝无谢知非联系卫吉的可能,更何谈书信往来。
谢知非紧紧盯着燕南天的眼睛,将口中的话刻入燕南天的脑海:“卫吉此行危险重重,若非法王今日如此我也不会告知与你,此事出我口,入你耳,便到此为止!你莫找他,也莫找人寻他,就是对他的保护。”
燕南天立刻点头:他就说卫兄弟是有大智慧的人!
正如谢知非想的那般,当天下将最初热热闹闹的吉兆被自己的对手拔下了光鲜亮丽的皮相后,不但成了天下的笑话,也在百姓心中落下来此人不是九五之尊的念头。
而起初红红火火的新宿下凡转世,也多数被人或是讨伐或是更替,又是一番人前人后的笑点谈资。
如此,花开花落年复一年,潮起潮落沧海桑田。
当年那句从关内道传出来的话,不但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变弱,反倒随着两番甲子之年的到来,更让人眼红耳赤,天下百姓翘首以盼。
门阀世家之间你攻我夺,今日联手,明日翻脸,反复无常,各地攻伐更是频繁,几乎日日无休,黑色的硝烟早已熏灰了蓝天白云。
五年的时间,足够明教信徒遍布天下,足够百姓血泪没九州。
虽明教多行义事,从不参与征伐,然而教下弟子渗透神州各地,耳目广开。但有不少有见识的人已意识到,明教一直在潜伏,只待一飞冲天,这些人或是跋山涉水前来光明顶,或是通过明教弟子推荐入了明教。
耿议便是跋山涉水来光明顶的其中一个。
耿议之父愿也是天下门阀之一,不过耿阀很小,被人灭了已有十年。
自耿阀被灭了以后,耿议一直游荡各道,寻找成事之机,然而不得其法。最终在一次差点被饿死的时候,耿议被明教信徒给救下来。
走一遭生死关,在最后一刻没有上奈何桥,活下来的耿议在那信徒家中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便随着流民一路到淮南道,上了光明顶。
眼看着两番甲子之年正月将终,收到明教弟子传回来消息的耿议匆匆看了眼,便立刻带着消息往大殿赶去:“教主,大事将生!”
——陈阀、崔家翻脸河东道。
河东道。
依太行山之奇,靠黄河秦岭之危,后有长城防御。
何东道一直是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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