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
“你为甚麽一直看着他?”
那张俏丽的脸庞竟然是对着中二少年在发问,这就更奇怪了。
“因为他好看。”我顿了顿才稍稍转开眼睛看向她,“格林格拉斯小姐,你不觉得麽?”
那个金发头发的姑娘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哦,也许中二少年偶尔也得表示下自己好歹是个读过书的人,使用诸如“像只振翅的蝴蝶”之类文雅的词儿。
无论如何,这位格林格拉斯家的小妹妹将她的好奇控制在一个不会令人觉得失礼的程度追问道:“是这样麽?不是应该使用英俊潇洒或者华贵高雅之类更,更——”
“更‘马尔福’点儿的形容词?”我笑着再亲吻了一下那只手才放下来,“不不,他看上去就像个雕刻在象牙工艺品上的天使像。”
铂金小少爷那张莹润光洁的尖脸上立刻透出几丝红晕,他气恼地怒视我嘟囔着“天使”这个词表示抗议,可惜后面的话被一声冰凉的咳嗽打断。
“——也许有人会这样说:几乎我们所有人的经验都在验证这样一个真理,因为骄傲,因为自以为义,因为无法身临其境,人们总是在经过很长的弯路后,才能够发现一条捷径。但这就是弯路的价值。”蛇王陛下森然地扫过我们这边,“啊,这价值足够崇高伟大,足以补偿浪费在弯路上的时间。不知道……我们伟大的男副主席迪厄多内先生怎麽想?”
也是醉了,为毛每次都针对中二少年?而且这话题是怎麽到这儿来的先生!求提示!
“或许我应该继续补充一些那弯路别的价值。例如:沿途的风景如此美好,生命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又或者立足于今、把握当下之类。”我耸了耸肩,作为一个前天.朝麻瓜对这种校园扣扣签名风的段子还是知道一些的,“可是在一般情况下,那条看上去很美、实际上又臭又长的弯路会把我们累得不能继续前进,那麽走弯路的经验又有甚麽实际用处呢?”
我顿了顿才更冷漠又自嘲地继续:“有捷径一开始不走事后才追悔莫及的,显然已经超过傻瓜笨蛋的范畴,进入到愚蠢的境界了。”
黑袍子的蛇王陛下露出个嫌弃又满意同时交织的复杂神情,他撇我一眼才道:“所以各位新生,请原谅你的院长教导你们的第一课就是如此沉重:行走在窄路上、甚至是离经叛道的路上都无所谓,只要你不是在走弯路,以及显然错误的道路。”
可问题往往是,行走在那路上时,我们无法判断是否正确。
我在心里补充着,与众人一同鞠躬谢过院长的训话。
新生抄写守则一百遍显然已是惯例,但接下来为毛中二少年还要跟着去开级长会?!
这一点儿都不科学!朕既不是级长也不是首席——
“可你仍然是斯莱特林权力圈中的一位,哪怕你缺席了两年。”罗西耶假惺惺地冲我行礼,“而我将发自内心地欢欣喜乐,毕竟可怜的老罗西耶终于可以不必再挂着级长的头衔了。十分感谢!”
口胡!少年你是忘记自己究竟多大了是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其实已经不太懂目前斯莱特林内部权力体系具体是甚麽样子的中二少年选择致(m)高深莫测的蛇王陛下,静静观察不用发言就好。
今年的首席马尔福少爷对各项事务都表现得分外熟稔。同样是再来一次的他明显做得比中二少年好太多,即使中二少年可以狡猾又无耻的以上一次朕不是一条小蛇作为借口开脱也不能否认这一点。
此刻这位灿烂头发的少年正冷静客观地分析战后形式对蛇院的影响,以大异于前的镇定姿态条理清晰地安排着新学年的各项事务。运筹帷幄、挥洒自如的气质风度已经完全是个成熟老练的大人样,这让我不禁有些恍惚。
重来一次,与那两年多的战争磨炼,真的能如此快速而彻底地改变一个人的行事风格麽?还是在某些我不知道的地方与角落,他已经完全的蜕变成熟了呢?又或者,其实我对他的了解远没有我以为的那样深。
也许是某些根植于血脉灵魂中的本能终于在适宜的温度下得以萌芽,也许是另一些从小浸淫的耳濡目染终究在恰当的水分滋润中得以生长。
中二少年头一次这样认真比较与反思,琢磨那许多行事准则的标准与尺度。对翱翔天际的巴伐利亚雄鹰而言,孤身独行没有同伴,甚至根本不太在意这个。说是离群索居也好,孤傲清高也罢,总之这是大型猛禽类很常见、也最常选择的一种生活方式。
因此即使这辈子阴差阳错混迹蛇院之中,守则上抄写过那麽多遍的“团结造就无坚不摧”显然中二少年仅是过了过耳朵的程度。那些无法否认流于表面地合作……
更多的,约莫是潜意识里被忽略的不信任与不安全感。
无法诉说的某些原委,自觉不会被理解与被接纳的生命轮转状态,相对陌生的人际环境,让中二少年其实很多时候更愿意选择亲力亲为。
但其实再深入挖掘或是发散思考,则又可归纳为无法推脱的骄傲与自大。
我摸着下巴无声地笑了。
正侃侃而谈的铂金小少爷眯起了眼睛,一个可疑又微妙地停顿后注视着我:“所以迪厄多内先生,显然你对自己即将出任斯莱特林魁地奇队长的决议没有意见。同时那游刃有余的笑容,必定是出于对今年好成绩的信心宣告。”
不!朕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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