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这狗东西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是自己偷的却偏偏又说是他们送的,如今要回来申秉是肯定不会同意的,可不要……莫云芬的手背青筋都跳了起来。
申秉缓了口气,一样在强自压抑,道:“他拿走就拿走了,不过几个古董而已,我晚些去一趟鸣鹤斋,再寄存就是。”
这话说的轻巧。
申秉这种人一句话就能重新寄存,东西或许不如前一个好,但能搁里头挂牌子就是有身份。
可她莫云芬就不一样了。
麒麟玉仅此一块,鸣鹤斋甚为心仪,也是因为这块玉她才能在里面占据一席之地。换句话说,她本人在鸣鹤斋那里根本就算不得有身份的人,否则又怎么会嫁进申家这么多年才在半年前挂牌子。
自打挂了牌子,望都内不少显贵们的夫人都对她羡慕嫉妒恨,这着实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谁也不敢说她是小三上位,因为那块玉就代表着她申家女主人磐石般坚定的位子。
可如今玉被动,她在别人眼里又是什么模样,谁也不知道。
莫云芬手指攥紧,指甲都陷入了肉里。
申冬这是真的一点儿情面也不给她留了,这黑心的狗东西,果真就是她的克星!
莫云芬有多愤怒,申冬就有多高兴,抱着三件宝贝走出鸣鹤斋,申冬难得孩子气的跳了两下,被太阳烤的火炉一样的街道也煮不化他满身的嘚瑟劲儿。
盛丘难得见他这幅模样,更多的话尽数咽了下去,突然明白了那句“你开心就好”的深刻意义。
申冬弯腰上车,踢掉鞋子连脚一起缩在后座,把莫云芬的麒麟玉打开细细观看,突然呵呵笑出声。
盛丘从后视镜看他,申冬合上了盖子,大眼仁儿瞟过来,哼:“看什么看。”
盛丘问道:“饿了没?”
还别说,忙活了这么久他还真饿了,不光饿,还困,不过到底心情好,申冬抱着三件宝贝,揉揉肚子,歪头道:“是饿了。”
“饿的厉害么?我们回家做饭,要不要先吃点什么垫垫?”
“不要。”申冬皱眉,继续歪着头靠在车座上,打了个哈欠。
盛丘驱车回家,申冬不一会儿就靠在后面迷糊了过去,嘴里还毫无预兆的咕哝了句什么,盛丘没听清楚。
到家门前,盛丘叫了他两声,申冬撑起眼皮摇摇晃晃的下车,盛丘搂着他回屋,生怕磕着碰着,到卧室将人放在床上,打开空调,亲自脱鞋,再盖薄被以免着凉。
做完这些再一看,对方已经秒睡了过去。
盛丘看了他一会儿,眼神流露出温和的神色,低头亲一下,走进了厨房。
做好饭去叫人,无辜挨了一巴掌也没把人叫醒,盛丘沉着脸看了一下把脑袋缩起来的家伙,慢慢叹了口气。
申冬一连睡了三个小时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出门觅食。
锅里熬着香糯的米粥,他吃了三碗,盛丘从书房出来看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中午留的饭菜吃干抹净,正缩在沙发上捧着手机玩。
“有辐射,少接触一点。”盛丘走过去收拾碗碟,申冬置若罔闻,等盛丘收拾好端了盘水果走出来,这才把手机放下,仰起头愣愣看他。
盛丘的衣袖卷了起来,露出结实健壮的手臂,放好托盘朝他身边一坐,伸手拨弄一下的他的刘海,手指间顿时传来洗洁精的香味。
申冬打了个喷嚏。
盛丘一脸紧张,“感冒了?”
申冬揉揉鼻子,突然问道:“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吗?”
“还不知道。”
申冬立刻挑眉:“怎么不说?”
盛丘从他眉眼间看出针对之意,温和的解释:“当时你没决定好,我怕他们空欢喜一场。”
这解释倒是合情合理,申冬收起不悦的神情,道:“现在能说了,带我去见你爸妈。”
盛丘愣了一下。
申冬不爽道:“干什么?难不成你爸妈也不喜欢我?”
“不不。”盛丘摇头,笑道:“我只是没想到你会主动提起。”
申冬不吭声。
他虽然脾气不好,但家教还是在的,跟盛丘结婚不跟他爸妈一起生活也就算了,总不能连见都不见。
要是过分拿乔,不光盛丘面上无光,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没素质。
何况他对这对农村出来却愣是咬牙把盛丘送出国的老夫妻还是好奇和敬佩的。
还有……他想知道处处都压他一头的盛丘小时候的生活环境到底是怎么样的。
盛丘老家在距离望都市两百公里的小镇子边儿,开车过去至少要四个小时,申冬十分意外:“你家这么远,当年怎么会来这里念书?不应该留在镇上吗?”
“我爸那会儿在这边包工地,我妈在厂里打工,我又没爷爷奶奶,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出来。”
盛丘打电话给家里告诉他们明天回去,还说了领结婚证和怀孕的事儿,盛家父母自然高兴的不行,直说要申冬接电话。
盛丘看了申冬一眼,见他一脸不乐意,便道:“他不好意思,等咱们见面再说,嗯好,那我挂了。”
说挂还又唠叨了将近十分钟,申冬抱着沙发枕靠在那儿,撇了撇嘴。
心里却有些嫉妒。
梅音在世的时候也会唠叨他,可惜她早早就死了。
他又拿过了手机。
晒在朋友圈的东西被几个好友看到了,云扬当时就喷了,给他点赞之后又叽里呱啦聊了一通。
申家那边至今还没来电话骂他,申冬觉得他们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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