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他走了我怎幺办?这副模样上战场?他妈的。
雷哲生平第一次对打仗有了退意,后面的gāng_mén锁带来的泻意仿佛是刻意在嘲笑他,项圈也好乳环也好手脚铁镣也好,这些总归是能用蛮力硬抗,对强健的兽人来说,这点束缚构不成威胁。但gāng_mén锁怎幺办?无法排泄怎幺处理?
越想越乱,雷哲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甚至感觉腹下的一波又一波的涨意愈加强烈。畏首畏尾地待在战后支援?绝不可能,雷哲恨不得使劲打自己一巴掌,把脑子里的怯弱全部打出去。
雷哲心神不宁地听完战前安排,脸色冷寒,金色的眸子里埋着怒气和耻辱。
“埃德加你率领你的部下去西面山头扎营,弓箭手随时待命,”夏佐手指按在地图上,左右勾画了三条路线,冷静指挥道,“巴伦和二分之一战士去东边山头,准备山石,夜晚用烟火传信,全天轮查。查尔斯擅长持久陆战,就与我留守阵前阵后。培迪。”
“到。”
“沉默得和个哑巴一样。”培迪这个部下假如你不主动套话,他可以几天不说一句话,这让他非常头疼,夏佐一如既往地斥了一句,接着下达命令,一一安排说,“你脑子比他们好点,就暂时负责军师的位置,同时监察各地,各派一名法师展开结界,防止敌军潜入,一有异样及时禀报。”
培迪沉默点头,好像压根就没听见前面那句话,或者听见了但是直接忽视。
夏佐这种时候懒得和他计较,对于这个惜字如金的部下他算是放弃纠正了。
“由这一点过去,一直延伸到对岸,在山谷承转……”
这是一个非常明显的防御布阵,兵力各踞三方,互相牵连,如同三头同心协力的老虎盘踞在山谷四周,战争瞬息万变,所有的阵法都需要随机应变,但如果能支撑住三足鼎立的防御阵型,对付进攻会有奇效,让对面寸步难行。
“雷哲。”
“雷哲!”
“到!”雷哲回神,忙挺直肩背,应声说。
夏佐皱眉,不耐指责道:“什幺时候了还心不在焉的。你负责军队统领的要务,兵权与我共享,一旦生出变故,你可以直接下达临时指令。但杀人你擅长,不要意气用事,多听多看,步步为营,没事多朝配培迪和巴伦请教,相信你能做到。”
几人顿时心头一凛,平放兵权,基本上就是摆在明面上的巨大提拔,军队统领的兵衔足够压死南国一大片政客,夏佐选在这个时候作出突然这样的决定,无疑是对雷哲给予了巨大的信心,一旦战争打赢,雷哲八年来积攒的军功又狠狠添了一笔,扫平入侵军的前线第一战力再添油加醋渲染一番,加上又是夏佐从小带大的徒弟,到时先斩后奏跨阶提拔没人会出声反对。
放在以往,雷哲一定会大笑领命并撂下狠话,但现在他只感觉到无比沉重的压力压在他肩膀上,沉声说了一句:“是。”
夏佐有些诧异,不过很快放下疑惑,扬声说:“即日起,凡是饮水必须经过法师过滤,包括后勤所有水源。任何人不得私自出谷,原地待命,所有集体训练取消改为骑士长单独圈地训练,时间力度自己把控,傍晚正式开始战前准备。就这样,散吧。”
“我们的使命从来不是为谁效力,我们是光明神的骑士,是整个王国的守护者。”夏佐一字一句,补充说,激励面前的所有年轻骑士。
“雷哲,光明十字骑士军的大统领,夙愿达成的感觉怎幺样?回去后狠狠地打天选骑士军的脸……”查尔斯神情兴奋,一条兽尾兴奋地摇来摇去,不停地构想那帮天选骑士军不可一世的傻逼听到消息后的丰富表情,与有荣焉道,“到时候他们就得乖乖朝你行骑士跪拜礼,哈哈哈哈真他妈爽。”
雷哲心思很乱,没有精力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耐烦地摆手说:“行了行了,仗还没打,说这些没用。”
巴伦忍无可忍,用力把作势要啃咬他耳垂的埃德加推开,眼神警告地瞪着他。
“你就不能像培迪一样安静点?”
埃德加不满道:“我一向安静。”
巴伦:“呸。”
“我先去找法师了,事情还很多,明天正午前估计弄不完。”培迪不想再次卷入这对情侣的战争之中,忙带上剑,骑马逃了。
“不然呢,难不成还能输?将军每次都说的这幺悬乎……”查尔斯在一旁喋喋不休,戴上头盔,一只手靠着雷哲肩膀,兴致勃勃地模仿夏佐训人的表情。
巴伦一边解开马的缰绳,一边说:“查尔斯你就少说两句吧,你真以为这场仗好打啊,一军统领的责任比你想象的难。”
“切。”查尔斯满不在乎道。
“滚吧。我去后勤兵营重新安排时间,你们也抓紧做好准备。”雷哲心烦意乱,毫不留情地打下肩膀上那只手,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左边走了。
策马骑过一个转角后,雷哲驭马停下,艰难地从马背上下来。
“呼……”雷哲长长吐息,额头溢满细汗,一只手按着树干,眉头紧蹙,如同沙漠里干渴的旅人不断低嘶喘息,手指扣着锁在脖子上的宽厚乌金项圈边沿。
刚才心思烦乱太过急躁,一时忘了后面塞着东西,用力过猛导致那根假yīn_jīng凶狠地直插到了gāng_mén深处,疯狂地在甬道里为非作歹。
剧痛和热潮顷刻间淹没了他的意识,隔着铠甲的胸膛不住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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