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他那副杀鸡都不行的样子,能在黑道生存多久这个世道,善良当不了饭吃。”
“那也是他的事跟你没关系!”懊恼,使劲掰开他的手,白贤一句也不想听。
“他跟我没关系,同样跟你也不会有关系!
难道你以为朴有天,会轻易让他弟弟跟敌帮的手下在一起?”
“就算不在一起,也轮不到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恼怒捶打他的手臂,被一再掀开痛楚,白贤不想听,他不听!
可kai非但不松手,反而把他更紧地拽到马桶盖上坐着,“怎么,被说到痛处了?就算没有朴有天,浩哥一样不会允许,这点你本身就很清楚不是么明知道朴灿烈喜欢的是女人,你还……;
“够了! 你闭嘴!!”一掌打在他的侧脸,嘶吼中断他还未落下的话音。
情绪无法得到平静,白贤整个人都是愤怒的。
他就那么喜欢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么
“哪怕我真的自作多情也不用你来教! 你以为你是谁!”
脸被迫侧到一边,火辣发烫的脸让kai有片刻觉得被什么东西模糊了双眼。
松开捏着白贤衣襟的手,没有预想中的发怒,他定定看着白贤捂着自己的脑袋,对他吼出一斥责充耳不闻。
“看到我这样被揭到痛处无言以对,你很开心,很乐意是不是”
“你金钟仁是很强,也比他能**,但你也比他狠心,比他无情!”
笑,只是笑的有些难看,无情
狠狠抓了抓自己的额发撩到脑后,原来说了这么多,在他眼里,kai不过是个没有感情的、只会捅他伤口的人罢了,“卞白贤……除了浩哥,也只有你可以这么三番四次的打我……理由,你到底想过没有”
什么他,他说什么
僵住,理由,什么理由?白贤从来没有想过。
湿润的眼底掠过茫然,渐渐缓和了情绪,他抬眼望着kai,明明刚刚还是愤怒的,可听到这句话,他的情绪受到触动。
仔细回想最近这些天的暴躁,他确实打了他很多次。
没再说下去,也愿意放他一个人冷静冷静,kai自己都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变态,无情,永远是白贤给他的定义。
转身打开洗手间的门离开 ,他从来就不愿感情过多的牵绊自己,也学不会低声下气,或许他真的应该适当收手,好让彼此都能静下来喘口气。
“彭!”一脚踹烂马桶盖暴怒,瞪着他的背影,莫名奇妙丢给自己一句话就走,白贤听不懂,根本就听不懂!
他就是讨厌他看不惯他,打人还需要理由么?
捂捂被打过的肚子,他大步冲出洗手间离开海景房,逃离也好,难受也好,他就是不想在同一个屋檐下面对金钟仁。
拿了一把伞独自顺着海景房的反方向往外走,即便时间已经临近傍晚,淅沥直下的雨滴也还反复敲打着地面,溅起无数水泡。
漫无目地的彷徨,闻着空气中的淡淡泥腥,白贤的腹部隐隐抽痛,被kai打到的部位应该淤青了。
回想他刚刚所说的每一句,他不愿意去细想,也不想面对,他始终无法释怀他对自己的第一次 。
如果不是kai一再的侵占他,扭曲他,他也不会在残酷中一点点思想变质,更不至于会对朴灿烈产生莫名的情愫。
到底是谁改变的谁,又是谁迫害的谁
越想,他心中的不甘越强。
握紧伞柄的末端想要低吼,想要咆哮,可蓦地,耳边突兀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伴着轮胎划过地面溅起的大片水渍,他顺着声音回头,还未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一行人架住身子往车上拖。
“**什么!……唔……”伞横空落地,危险的警号激起他瞪大了瞳孔,极力反抗。
口鼻在挣扎中被强行捂上湿纸巾,刺鼻的清香不断刺激着他的嗅觉,泛起生li反应。
求生的yù_wàng使他更大力地挣扎,但依然制止不了对方的钳制,反而大脑越来越沉,力气也在一点点流失。
明明知道对方把他带上了车,他也无可奈何,毫无气力。
随着沉重的关门,奎贤回头看一眼因为药效完全瘫软在后车座的白贤,总算又和他见面,“卞白贤,不好意思,我们头想单独请你过去聚一聚.”
……
头猛的失去支点下垂,差点碰上桌子。
一下从梦中惊醒,灿烈单手撑着头,本还在看论文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起了瞌睡。
抬头看了一眼讲堂,导师还在开课,周边的同学也在各自低头做着笔记,
莫名觉得心慌,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里疙的慌。
心烦气躁,听不进导师在讲些什么,窗外的雨变也小了,滴答滴答,顺着楼顶的天台反复往下掉。
等下课铃一过,各个教室的学生开始踊跃而出,有撑伞的,有埋怨的,也有抱着书本直接顶在脑袋上小跑的。
一个人待在教室等到最后,望着窗外的雨发愣,灿烈莫名想起之前住在白贤家里的时候,某天下雨,他也是像这种天气,冒着小雨站在他家楼下等。
结果白贤回来以后,硬是拉着他要给他擦头发,说他光长个子不长脑,
明明没自己高,伸手都摸不到他的头顶……
笑,想起他那毛躁略显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勾起了笑意。
笑过之后弧度慢慢僵硬,随后淡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会不经意地这样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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