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忿忿不平了一整天。
“她一直就是个讨厌鬼,小学那会儿就是了。”江栉万分认同这个评价。
两人偷偷溜上了寝室楼的天台,趴在栏杆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
周五的傍晚,寄宿生大多会被家长接回去度周末,夕阳下的校园有种令人心慌的冷清。
“江栉,这个周末你为什么不回家啊?”
躺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阿良散慢地翘起了他小肥腿。
在老师统计不回家的人数前,他们有一段自由时间可供消磨。
“不能回家啊……”江栉闷闷地回答。
“不能?是不是和你爸吵了?”阿良问。
“跟你说过了,李沐雨不是我爸,”江栉再次提醒好友,“我爸早就不见了。”
“嘿,你被他养着,他就是你老爸呗!”
阿良的口气常有着超出同龄人的老成,令江栉不想在这个事上跟他辩驳。
他学阿良的样儿,抱住后脑勺躺倒在脏兮兮的水泥地上,眯起眼望向逐渐沉暗下来的天空,心情也随之灰了大半。
上个星期回家,李沐雨在饭桌上很高兴地提起同事给他介绍了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下个周末开始约会。江栉当即别扭地表示到时就不回家了,李沐雨竟微笑着同意了,一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
这让江栉对抛下他而选择和陌生女人度周末的李沐雨很不满,甚至委屈得胸膛发涨。
不过更让他担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以后李沐雨会不会一直要和那个女人同度周末?意味着他以后所有的周末都得在学校里孤独地度过,因为阿良大多时候也是要回家的。
好像比被送到亲戚家更糟糕了?江栉忍不住越想越灰暗。
要是在小学时代,他早就按捺不住让咸蛋超人死揍某个“见色忘义”的家伙。不过自从有了“见色忘义”的照顾,江栉发现自己已经很少再想起咸蛋超人,当然也有可能是长大了的缘故。
阿良迷的是火影,他就不好意思拿出那些褪了色的英雄。
“嘿,那儿有人!”
身边不了解他心情的好友突然弹跳起来,胖胖的手指抖啊抖地指向楼下不远处的停车棚。
“什么?”江栉顺他的指头望过去。
“他们在干嘛?”
黯淡的光线下,他们只看见那里有两个模糊的影子紧密地黏在一起。
阿良眨巴着亮晶晶的小眼,将语调拉得很诡异。
“是高年级生哦。”
“去看看吧!”他突然一把拉起江栉就跑。
“算了,会被骂的,看制服是对面楼的高中生。”
两人一口气跑到楼下,蹑手蹑脚地接近教学楼后的停车棚。
江栉突然就害怕了。高中生对刚升上来的初中萌新来说,几乎有着和大人差不多的威慑力。
“有好戏看啊,你不好奇吗?”
阿良却不以为然,他揽过江栉的肩就往前推。
两人挨到最接近车棚的教学楼背面,躲墙后贼兮兮地往车棚里面瞄。
四下寂静,棚子内传出的声音能清晰地进入耳膜。
“不要,会被人看见。”女孩将声音压得很低,手挡在胸前推搡摸来摸去的男生。
“怕什么,这时候谁还会来这里?”男生安慰得不甚起劲,还低下头舔女生的脖子,一只手已钻进制服裙子里去。
女生嘤嘤咛咛,半推半就挣扎得不甚起劲。
墙边的两个小偷窥者屏住呼吸,将眼睛瞪得老圆。
“啊!”
当裙子被撩起,粉白的屁股蛋袒露在空气里时,阿良突然就尖叫了一声,硬生生地中止了这即将火辣的一幕。
棚内的双双僵滞了少儿不宜的进程,齐唰唰地扭头看过来。
江栉吓得脑门一抽,拽过阿良的胳膊转身就跑。
两人被狗撵似地疯狂冲回寝室,关上门呼呼直喘。
“都是你不好。”气都没顺平,江栉急着埋怨坏事的阿良。
阿良捂住自己快蹦出喉咙的小心脏,感觉还挺委屈的。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叫出声来了啊?!”
“他们……在干嘛?”惊魂甫定,江栉方才疑惑。
阿良惊讶地眯起了精亮的小眼。
“你不会连这个还不懂吧?”
“啊?”江栉茫然地瞅向表情开始复杂的好友。
“就是那种事啦,男的和女的会做的事。”阿良想了想,很老成地回他。
“会做的什么事?”江栉穷追不舍。
“就是做那种事,男人和女人睡觉,你不看电视的吗?”
阿良有点要抓狂了。但如果江栉要穷追细节,就会他暴露只知道有这么个事,具体欠奉的无知。
“什么那种事,他们要睡觉干嘛不去宿舍里睡?还有,为什么要脱女生的裙子?”
作为新晋学霸,江栉同学的好奇心前所未有的膨胀。
他一想起那白得扎眼的屁股蛋,心脏就跳得怦怦怦,脸也莫明地烫热起来。
“反正就是干那种事,嗯,电视上有演的啊,你没看过吗?”阿良忍不住开始抓头皮。
“没有,”江栉除了动画片外很少注意其他电视节目,动画片从来不演一男一女睡觉的事。
两人交流半晌有点鸡同鸭讲,阿良发现江栉没有跟其他男生一样腼着脸皮装纯,是真的不懂。
他忍不住生起一些为好友解惑授道的强烈责任感。要不是学校严禁携带手机和外部网络,这会儿他敢和江栉一起勇敢地踢开新世界的大门。
“我爸有好多讲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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