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睫毛,双眸含春的望着寰顷木。
寰顷木用手遮住他的眼睛说:“别闹!”
湖泊的雾气比较重,没过多久,云苏就有点身子发冷,他向寰顷木身边靠了靠,依偎在寰顷木怀里,获取温暖。寰顷木伸过胳膊将他抱得紧点,他说:“再等等,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云苏的睫毛上挂满了水珠,他的鼻尖冻得有些发红。轻轻抽涕两声,又向寰顷木的怀里挤了挤。
这时,在梅林中,若有似无的飘出一声呻.吟声...寰顷木竖起耳朵,文声望去,云苏摇晃着寰顷木的胳膊说:“阿木,这里太冷了,我们站起来活动活动吧...”
寰顷木说:“你听,好像树林里有人...”
云苏也屏息以待,真的听到其他人的声音,两人顿时站起身,云苏和寰顷木不约而合的说:“去看看!”
两人顺着声音,找到一颗梅花树下,探出脑袋悄悄看去,他们看见那里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云苏躲到寰顷木身后,两人一点一点向那个男人靠近。
走到眼前,那男人痛苦的哀嚎着:“救救我...不不不...杀了我...杀了我!!”
寰顷木和云苏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此人四肢尽断,好像是被锯掉的。他的左眼没有眼球,血肉模糊的一个血窟窿,看起来无比可怕。
那男人还在哀求:“求求你们...杀了我....”
云苏从储藏项链里拿出一个水袋,喂男人喝了一点水后,他询问了男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男人简短的诉说了一下他的遭遇,他们一家子上虚糜山寻宝,走过密林发现有一条路没有任何凶兽,他们欣喜若狂,趁着其他人与凶兽搏斗时,悄悄走了小路,他们顺着小路走,直接走到了雪原,从踏入雪原的这一刻,所有的事,都变了。
他的家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他被莫名其妙的关在一个好像宅府的地方,每天都有一个看不清脸的人对他为所欲为,后来甚至锯断了他的四肢,还用残忍的办法捅瞎了他的左眼。
云苏和寰顷木联想到,之前的幻境遭遇,那个被折磨致死的养子....
寰顷木连忙问了男人的名字,问他是不是还有六七个兄弟,一个祖母,等等情况,男子皆摇头,他一一否认,他哀叹道,“你们看那里...”
顺着男子扭头的方向,寰顷木和云苏看见这颗树后面,七八颗梅花树下,歪歪扭扭躺着一堆尸体,全部,都和这个男子...
一样....
被锯断四肢,左眼上没有眼球,只有一颗血窟窿....
很快,那位男子断气了,他们看着男子的尸体歪倒在一边,泥土像有意识一般,吞噬着他的躯体,不一会,泥土地上就隆起一个小土包,从土包子发出一颗嫩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生长,变成一颗盛开的梅树....
云苏转过身,看着其他树下的尸体,也都如这男子一般,慢慢化进土里,再变成一颗颗梅树,寰顷木拉住云苏的手腕,不让他离开自己身边,他说:“我们都猜错了!”
云苏也面色凝重,他反握着寰顷木的手说:“的确,玄飛和你,都猜错了...无论是当场拆穿,还是破解冤屈,都是...无用功!”
寰顷木接着说道:“每一颗梅树都代表一个冤死的人,那么假设,第一个冤屈而死的人,用同样的办法,残害了第二个无辜的人,而那个无辜的人变成了冤死的人,又用同样的办法去残害其他人...以此类推....”
云苏和寰顷木背靠着背,警惕的看着四周的梅林,云苏说:“但凡进入梅林的人,都会在无穷尽的幻境中,被折磨致死。然后变成这梅林的一部分!”
寰顷木冷笑道:“他们还真是‘以牙还牙’啊!”
云苏一反常态,扯出一抹嘲讽说:“可惜,还的不是地方,报仇也报错了人,真是一群愚蠢的...笨蛋!”
寰顷木动了动眉毛,打趣的说:“云苏,你这么作死,总是口无遮拦的得罪人,想保你都难。你这样说...它们...可是会生气的....”
云苏撒娇道:“讨厌啦,阿木,它们又不是人,只不过是一群愚蠢的木头罢了....”
寰顷木冷哼一声:“呵!”
风生水起,湖泊里的水像浪花一样拍向寰顷木他们,寰顷木拉起云苏向梅林深处跑去,梅林的树木全都变得妖魔化,伸出树枝向寰顷木和云苏刺去!
云苏东跑西躲,连衣服角都没有被树枝刮破,梅林的树枝全部疯狂的摇晃着,好像在怒吼嘶喊一般,纷纷花瓣洋洋洒洒的落下,就像天空下着红色的雪。
洁白的雪地很快被披上一层红衣,是梅花的花瓣染红了大地,寰顷木踏着花瓣拉着云苏四处奔逃。
远处一阵错乱的脚步声,“阿木!!”
寰顷木转身,惊喜道:“是玄焰!”
云苏也伸着胳膊招呼:“我们在这!!!”
待玄飛玄焰快奔跑在眼前时,寰顷木看见他们身后,一群群行尸追赶着他们,玄飛玄焰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过,不但如此,甚至狼狈不堪。
云苏拉着寰顷木说:“阿木!!怎么会有这么多行尸,我好害怕...”
寰顷木也有点目瞪口呆,前有梅林树妖,后有群尸围攻,以玄焰和玄飛的能力,一般的行尸早就被他们砍杀在地,如今怎么会这么狼狈的逃亡,除非,那群行尸不是一般的行尸。
寰顷木转头对云苏说:“云苏,你还带了什么法宝!!!最好能腾空!!快!不然,他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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