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眺望远方的侧脸充满了沧桑感,每人都有自己的过往与秘密,直到赵驰知道了真相才明白这人平时的洒脱里究竟藏了多少悲伤。也许他们男人天生就该坚强,可那些伤痛依然会在心上烙下印记,别人不懂,他们自己难道会不知道吗。
“你别动,这事儿还是我找你爸谈吧,所有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在我,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不想让这事儿影响到你们父子关系。你不懂,没有亲人在身边的那种凄凉。”徐景泉安抚的拍拍赵驰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我没有那麽无能。”
“我懂,我只是不想让你难做。”
“要是万一……”
“万一我搞不定,你再出马也不迟。好了,我要奔赴战场了,帅哥,来给点爱的鼓励吧!”徐景泉撅著嘴,一副不要脸的索吻样。
“你这样,搞得我好想做。”
“我靠,你刚不是做了吗。”这家夥,是暂时性失忆了吗。
赵驰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自然,面露难色的小声说:
“都没插…..”
一把捂住他的嘴,徐景泉真是怕了他了,光天下日之下竟然敢讲出如此伤风败德的字眼,这还有没有廉耻了!
“你──要是让你爸妈听见,我俩就彻底没戏了,老实给我呆著!”把赵驰踹倒在床上,徐景泉打开房门找虐去了。
“咳,”敲敲门,徐景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麽颤抖,“伯父,是我,小徐,我想找您谈谈”。
“进来吧。”浑厚的声音在门後响起,徐景泉应声而入。
赵建鹏正在练字,听见响声也只是掀了掀眼皮,没说一句话。徐景泉耐心的等,看著眼前的老人一撇一捺,用笔挥洒自如,刚柔相济;字写的是苍劲有力,让徐景泉瞧了自愧不如。
收笔,拿起写好的这张,赵建鹏看了看,满意的点点头,就放到一边,准备再写一张。像是突然意识到这屋里还有别人一般,他猛的抬头看向徐景泉,顿了顿,把笔搁在一旁,直起身,盯著他。
徐景泉没有挪开眼神,就这样坦然的与其对望。两人同时保持缄默,但最终还是会有个人打破这种局面,让徐景泉没想到的是,赵建鹏会先开口。
“哎……”长叹一声,赵建鹏开口道,“说实话,我是真没必要对你怎样,怎麽说我也算是长辈,但问题现在牵扯到我儿子,我不可能放任他走上歪路。就好比这宣纸吧,你说要在这干净的纸上滴了滴墨水,那不成污点了,而你现在就是赵驰人生中的污点。你已经三十多岁了,他才二十六,正是成就事业的时刻,如果被人发现你们的关系,他拿什麽去打拼,唾沫能淹死人啊。”赵建鹏执著笔,洁白的宣纸上那一点墨黑早已晕染开来,他真的无法说服自己赵驰的选择是正确的,他没尝过流言蜚语的滋味,那是最最不见血的杀人方式。
“伯父,你和赵驰一样,有个毛病。总爱把事情看得太过悲观,也许在我们身旁的都是理智且善良的人,他们很有可能支持我和赵驰,不是所有人都排斥同性恋。社会在进步,大家总有一天会意识到异性恋与同性恋没有区别,有区别的是爱与不爱。所以伯父你真的没必要想那麽多,难道赵驰想选择幸福,你却要阻止吗?”徐景泉步步紧逼,他来到书桌前,拿起一旁的毛笔,“至於这个黑点,不是污渍,而是……”不熟练的在墨点周围添上花瓣,一朵不那麽美丽的小花跃然纸上。
“这……虽然你这麽说没错,可是我不能冒这个险,赵驰更不能冒,如果他被人瞧不起……”
“如果有人诋毁他,我一定会为他出头,我不允许别人来指责我的爱人。”
说不震惊是假的,听到如此坚定的宣言,赵建鹏真的被震撼到了。这麽多年来的观念,难道今天将被这人打破?
看著赵建鹏动摇的样子,徐景泉赶紧趁热打铁,主动放低姿态装可怜。“伯父你不知道,曾经的我没有这麽勇敢;胆小,自卑,甚至畏缩,虽然有万人崇拜,可是内心依然荒芜,那是因为我没有遇到一个能够依赖的人。在碰见赵驰之前,有个人曾让我误以为他就是所谓的真爱,可为此我付出了代价,”伸出右手,把那些伤疤展示给他看,“後来,赵驰来我这租房子,我们说好,除了房租之外,水电费平摊,饭我做,但他出买菜钱。就这样,我们慢慢磨合,从普通朋友,到兄弟,到伴侣,他告诉我什麽叫过日子,而不是恋爱。所以,我请求您让我和赵驰在一起。”深深的鞠躬,徐景泉希望能听到赵建鹏说一个“好”字。
过了很久,徐景泉仍旧没有听到任何回答,心脏一点点收紧,他在想等会儿是不是该抱著赵驰大哭一场。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张纸。还是那张宣纸,上面仍旧只有那一朵花,但却多了一枚章子。那是──他送给他的!徐景泉意识到,他赢了,他是终於拿下了这个老人,他终於能和赵驰安心的过年了。
“哈──”徐景泉高兴得快疯了,一下子紧紧抱住赵建鹏,也不管对方瞬间扭曲的面容,自顾自的蹦躂著跑出书房找赵驰去了。
没过一会儿,屋里爆发出阵阵吼叫声,吓得刘凝冲进来问赵建鹏怎麽了,他摇摇头没做任何回答。也许这“好”字他永远都不会对徐景泉说,算是他做父亲所保持的一点威严吧,往後他倒要看看,这俩孩子能有多幸福。
“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互相扶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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