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凔突然笑了,斜着眼看着发狂的男人,嘴里吐出了对他来说最恶毒的话:“那你以为我们当初争你是为了什幺?”
看着墨凔,那人千万年以来,像是第一次看见了真实的墨凔,他摇着头,拒绝墨凔话里的潜意思。墨凔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站起身,居高临下,步步紧逼:“我们弥罗一族,很难养育后代,昆仑族雌雄同体的体质最适合孕育弥罗,可昆仑族灭绝了,到了我这一辈更是只剩下我和皓煦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说我们能不争吗?”
江了在外面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他这才知道,别人都是怎幺看待他的,墨凔眼里他一直都是怪物、宠物,而且,他怀孕了?
墨凔好不容易处理好了那位,马不停蹄赶回寝宫,刚进院子,就见墨凔坐在石桌前煮茶,茶团刚放进器具里,水渐渐沸腾,逐个加入桔子皮、薄荷、枣和盐,热气熏的他一阵阵翻恶心,一旁的侍女看见,从袖子里掏出酸梅罐子。
江了两手都拿着器具,墨凔上前,捏了一颗塞进江了嘴里,江了抬头,冲他一笑,墨凔宠溺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今儿出去过?”
“你怎幺知道?”江了有几分吃惊,回头看侍女,侍女偷偷摇头,表示不是她说的。
墨凔捻起江了的耳垂在指腹间揉捏:“你别看她,本君刚过来,她可什幺都没来得及说。”
江了扭着头挣脱了,显然是不太高兴,墨凔伸手揽住他的肩膀,让他身体的重量分担到自己身上:“本君是嗅到了交泰院的熏香,你去找阿迅他们玩了?”
江了不答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把煎好的茶汤倒进公道杯里面,拈了两颗干梅子放进去,盖上碗盖轻轻摇晃,让茶汤和空气充分接触碰撞,也让梅子的酸甜融进茶里,摇好香倒了一杯,递给墨凔:“我去了。”
“有人惹到你了?”墨凔接过茶吹了吹,抿了一口:“好喝!道爷煮的茶香气最浓郁!”说着用眼角瞥后面的侍女,侍女不知道该怎幺回答,垂着脑袋装没看见。
江了又倒了一杯给侍女:“你看她也没用,我让她远远跟着,什幺也没看见,什幺都没听见,再说了,我现在可是阎君最宠爱的男宠,谁敢惹?”
“胡说!”墨凔把茶碗往桌上一放,茶水洒了大半,原本伸手去接茶碗的侍女也吓得缩回了手,跪在地上,江了茶碗原本就递出去了,这下掉在地上,清脆一声响摔得粉碎,江了也慢悠悠站起身,跪在地上,吓得墨凔赶紧伸手去扶:“你这是干嘛?”
江了扭身躲了,跪在地上把茶碗碎片一片片捡起来,侍女抢着捡:“公子别沾手了,奴婢来吧,小心被割破了手。”话刚说完,江了指尖被碎片尖锐的边缘刺破了,一滴鲜红的鲜血落在了青石板上,颜色对比鲜明。
墨凔见了,忙伸手,这次江了被他扯进了怀里,他抓着江了手上的手看了看,见上面只是被刺破了一道小小的伤口,松了口气,指腹在上面一抹,伤口立即消失不见,他见江了依旧垂着头:“怎幺了?手还疼?”
江了摇摇头,看着地上那滴鲜红渐渐融进了青石板,“你看,红红的,多漂亮。”说完仰着头看墨凔:“我听说地府有一种花,也是鲜红的,真想去看看。”
墨凔皱紧的眉头终于松开了,伸手托着江了的下巴,用嘴唇捉住了那张张合合吐出话语的粉唇:“不就是彼岸花吗?本君还以为怎幺了,明天一早就带你去看。”
江了摇头:“不,就现在。”墨凔没法子,只好牵着江了的手就往外走,江了回头看着留在原地的侍女,那一眼,侍女就明白了他想做什幺,犹豫着,还是跟了上去。
冥府往外走,阎君建的幻境都渐渐消失了,只留下一条土如果〖】..黄的小路,仅容两人并肩走着,鬼差鬼魂感受到阎君的气息都远远避让开,一路上什幺也没遇到。
走着走着,渐渐起了雾,墨凔紧紧抓了江了的手,雾气渐浓,流动着,像是活物,有人来了就自动分开,等人过去了又合拢,等雾气渐渐散开,远远看见前面一片浓厚的绿色,走进了就看见一片深绿的植株一棵紧挨着一棵,浓密的生长,带状的叶子从自基部抽生,中间伸出一根半米长的花茎,江了伸手拨弄了一片叶子:“这是曼珠沙华?”
哪知道手一碰,叶子一片接着一片枯萎了,眨眼功夫眼前这一大片植物全化成了粉末,被忘川的风带走了,同时花茎上顶出了一个细长的艳红色花苞,花苞一扭,花瓣倒披针形,向后卷曲,卷曲的边缘呈皱波状,开成了一朵手掌大的伞。
转瞬之间,一大片浓绿被鲜红代替,一朵朵血染一样的花卷曲着向上,活像冤魂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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