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常,林乔没像之前一样在距他一拳的地方乖乖躺下,而是扔了他的书,整个人覆在梁纯钧身上。
梁纯钧不认同地看他一眼,他笑眯眯亲上梁纯钧的下巴,接着往上含住薄唇,单方面进行了一个缠|绵的吻。
梁纯钧有些诧异,这是他们还未闹掰时林乔求欢的讯号。林乔安分守己一个多月,终于忍不住原形毕露了?
梁纯钧没有心思同他欢|好,手臂一扬要推他下去,却被林乔扣住手腕,拿腰带缠了个死结。林乔将他制得不能动弹,又褪去二人衣物,撑开自己后方,在梁纯钧胯|间坐了下去。
一夜荒唐。
24
那日后,林乔不知着了什么魔,不说夜夜笙歌,十天里有八天都要找他缠绵一番。不管梁纯钧承不承认,二人的关系算是缓和了一些。
林乔时常会在梁纯钧练字时从身后拥上来缠着要他带他写,或是牵着他在花园里山林中走一圈,有时还会苦哈哈地找梁纯钧说帮派里乱七八糟的事,环着他脖子叫嚷“我不想干了”。梁纯钧有些无奈,但到底架不住林乔那死皮赖脸的功夫。
一月里某天,梁纯钧躺在被窝里揽着哆哆嗦嗦挤在他身上取暖的林乔,忽然想起二人已经有一星期没行床帏之事了,林乔就像只过了发情期的猫,慵懒嗜睡。
梁纯钧轻笑一声,被自己的比喻逗笑了,哪只猫的发情期是在冬天。林乔听见了,迷迷糊糊问他笑什么,梁纯钧如实说了。
林乔揪紧被子,眼神乱飘,强装镇定地解释道:“我武功临近突破,要戒荤戒色……你若想,我用手帮你?”
梁纯钧有些怀疑,但还是放过了他,只拍拍他的背,低声说:“不用,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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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清明,梁纯钧正在院里练剑,林乔高兴地走进来,他有些畏寒,春日里还披着大氅。待梁纯钧一招舞毕,他小跑前去拉住他的手,兴奋道:“今日事少,我们出去踏青吧!”梁纯钧收剑,应了声好。
也不必收拾,林乔拉着梁纯钧颠颠往山下走。山中水汽丰富,露水沾湿了花瓣,叫桃李更显妩媚,路边的野花也不甘寂寞,争奇斗艳,正是一幅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荫之景,煞是喜人。
春风徐来,深山里燕雀与鹧鸪齐鸣,野兔在林间一闪而过,灌木簌蔌颤抖起来。耳闻水声潺潺,不时看见溪流蜿蜒而过。四处皆是生机勃勃,春意盎然。
林乔见一处景便要卖弄刚学到的诗词,遇见绞尽脑汁遍想不出的情况,便推着梁纯钧往前路快走。梁纯钧不拆穿他,只心中偷笑。
行至山麓,曲径一折,眼前豁然开朗。此处坡度趋缓,三路溪水汇流,形成了一个清如明镜的大湖。湖岸杨柳依依,杨花纷飞,落在人的发上,像瞬间白了头。
林乔有些惊喜,勾着梁纯钧的手在前面慢慢地看,慢慢地走,忽然回过头,眼神亮晶晶地吟道:“杨花榆荚无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飞。”
梁纯钧摸摸他的头,帮他把柳絮摘掉,眸中深沉,回道:“杨花终日空飞舞,奈久长难驻。杨花在古今词作中,向来都不是什么好的意象。”
林乔满不在乎:“你们文人酸腐!天地万物皆有灵,众生原是平等,干嘛要将他分个一二三等,好与不好来。”梁纯钧争不过他,只得作罢。
又走出一段,看见前方立着一块墓碑。梁纯钧本想绕道,林乔却拉着他上前鞠了三躬,口中念道:“在下林乔,踏青而来,无心打搅,前辈见谅。前辈子孙福泽深厚,富贵盈门,前辈尽可安眠。”
梁纯钧有些困惑,从那墓地前离开后便问林乔:“你认得那墓碑主人?”
“不认得啊。”林乔负手而行,一派轻松自在,“看那墓碑磨损严重,周边杂草丛生,更别说今日是清明,却冷清异常,怕是许久无人祭奠。死者已逝,也是可怜。我同他唠两句,免得他太寂寞出来使坏。”
梁纯钧一时无语,不知想到什么,轻轻地问:“那你可曾后悔过杀了……那么多人?”
话题转得太快,林乔僵立片刻,才梗着脖子说道:“不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声音细如蚊咛,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哪里敢后悔?他的干爹从未教过他何为善何为恶,杀人放火倒是教了个齐全。长大后他也思索过,却抵不住早已深埋在骨血里的戾气和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稍不合意便斩草除根的狂妄。
旁人骂得再难听他都只当耳旁风,可梁纯钧也恨他草芥人命滥杀无辜,要与他决裂,他不由心生胆战。有段时间他尝试反思,却夜夜叫噩梦惊醒,自那以后再不肯回忆,他怕自己再无颜站在梁纯钧身边。
梁纯钧哪里知道这些,他握紧拳头,指甲都要扎进肉里,双眼通红,怒视着林乔不敢直视他的侧脸。刚要抬手,却生生忍住,甩袖大步离开。
林乔慌乱地扯住他的衣角,哀求道:“别离开我,我有了……若我能怀上你的骨肉,你能不能不离开我?”
梁纯钧已是头脑一片混乱,哪里听得进林乔的胡言乱语,拂开林乔的手厉声道:“孽种!就算你能生我也绝不会要这孽种!”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去。
林乔呆呆立在这漫天飞舞的杨花雪中,望着爱人的背影落下两行清泪来。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脐橙……车……博
第7章 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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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乔顾不得伤心欲绝了,武林正派纠集在一起就要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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