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心,会好一点。
顾家臣欲言又止,从他的口型看得出来他是想叫一声“弟弟”,可是他嘴唇嗫嚅着,终究没有叫出口。季泽同犹豫着,还是转身了,他也终究没有叫出那一句“哥哥”。
干什么呢?婆婆妈妈的。反正季家也不打算认他。季泽同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
换个地方散散心,会好一点吗?他们都这么认为?所以……蓝釉发现他吸毒,才会第一时间想着带他离开?
到泰国难道会更好吗?季泽同觉得很可笑,不管走到哪里,他都是那个季泽同,那个成天花天酒地惹是生非的小季爷。何况泰国最出名的就是人妖呢!他倒是想找几个来玩玩。只是不知道这小子肯不肯。
汽车行驶在南邦的公路上,蓝釉指着外面的小城说:“要不要去看看?南邦有大象园,柚子木寺庙和马车。逛街也可以,吃点海南鸡饭,怎么样?”
季泽同对景点没有兴趣,只是摸了摸肚子,又舔了舔嘴,说:“饿了倒是真的。”
一般市内是不会发生什么事的,蓝釉没让人跟着,他拿了把手枪,自己带着季泽同下车去玩。
小城很美,四处是木质的房屋,漆着白色或者干脆就是木头的颜色。路边开满了鸡蛋花,还有紫色和橘黄色的热带花朵,也有枝叶纤细的竹子,与房屋掩映成趣,摇曳生姿,充满南国风情。
路边摊就很好吃,蓝釉一路上牵着季泽同的手不肯松开,小季爷也不是矫情的人,心想牵着就牵着吧,反正小爷也打不过你,你他妈手上还有枪,万一气不过把我毙了,老子才真的是划不来,小爷还有大把的妞儿要泡,大把的钱要洒……惹不起你,想牵着就牵着吧。
随便找个摊子坐下,蓝釉叫了两碗米粉。粉很少,但是肉很多,汤头清鲜,碗里放了一颗小虾。季泽同冲煮粉的老板娘粲然一笑,老板娘又给他加了两颗小虾。小季爷大喜,反正他的伤口也好了。
蓝釉这个小子,这几日每天都缠着他,每晚上都要做,反复缠绵无休无止,极尽强势却又无比温柔,让人在天堂和地狱间徘徊,季泽同觉得他总有一天要溺死在快感当中。
那是一种比吸毒更直接和健康的快感。
他其实也没多想吸,只是觉得无聊,就抽抽看。他朋友从药厂给他搞了些吸入性麻醉药物,又给了他一个一般是哮喘病人才会使用的喷雾剂,把麻药灌进去,然后往嘴里或者鼻子里喷……这样的一种吸法,这种方法成瘾是比较慢的,而季泽同才用了没两天就被蓝釉逮到了。
汤的味道微酸,应该加了柠檬,吃着很开胃。小季爷两口就吃完了,蓝釉又追加了一份,季泽同也毫不客气的吃完了。他放下筷子问蓝釉:“饭呢?”
“前面有一家海南鸡饭不错。”
“那就去吃。姑娘呢?”
“嗯?”
“泰国不是人妖很出名?叫几个来伺候伺候小爷啊。”
“哦……不过小季爷啊,他们伺候的没有小弟好。”蓝釉靠过去做狗腿状。
“切,要你伺候,老子自从上了船,哪天没被你操。你还不够爽,不嫌烦?”
“当然,”蓝釉一本正经的说,“要操一辈子的,现在就烦了怎么行。”
“你能不能不要跟我说这些狗屁话。”
“你能不能不要讲那么多脏话?是不是个爷们又不是凭说了脏话来定的。”
“那你要爷怎么说话?”
“我们约定一下,‘爷’字可以说,‘老子’可以说,剩下的就别说了吧。”
“……”季泽同彻底无语了。
一开始他看见蓝釉的时候,只觉得这就是个笑的傻啦吧唧的孩子。后来觉得,他是能陪自己上上床的傻啦吧唧的孩子。再后来看见他打架,觉得这孩子还有两把刷子,还不错。刚刚看见他玩枪,发现这孩子真挺帅的,一招一式都有野性的魅力。现在他这么一本正经的禁止自己说脏话,季泽同觉得他简直就是他妈的教训小媳妇的小男人。他万万没有想到蓝釉居然还能有这么个样子出现。
“你能不能不墨迹?”季泽同黑着脸道。
蓝釉笑嘻嘻的把他拉进路边那家餐馆,说:“先吃饭。”
季泽同听着蓝釉操着一口很奇怪的英语跟老板点菜。蓝釉说这个地方吧,你英语说得太标准了人家还听不懂。季泽同一阵轻笑。
到泰国的中国游客很多,这家小巧的餐厅就有不下三桌人是中国游客。有一对小情侣坐在旁边,那女孩子不停的往他们这边看过来,惹得男孩子很不高兴,女孩子对着吃醋的男朋友嫣然一笑,附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男孩子马上露出不自然的目光,好像是在责备女孩子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听说最近的腐女很凶猛,那女孩该不会是一个吧?蓝釉暗自笑了笑,伸出手去帮季泽同理了理衣襟。
“啊……”旁边的女孩发出一声细小的惊呼。
另一桌是一家人,有两对夫妇三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的妈妈对怀里的儿子说:“你看人家大哥哥对他弟弟多好?你以后不要和弟弟打架了,知道吗?”
旁边还有个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大概是那小孩的弟弟。季泽同听到人家把他当成蓝釉的弟弟,心中虽然有一丝不快,却也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蓝釉很开心,拉着他的手说:“你看,我对你多好?那边的大姐都看出来了。”
“切……”季泽同不屑的抽回手来,“对爷好的人多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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