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白天兢兢业业地工作,好似心无旁骛,夜里却偷偷想着叶朝自渎,射出来时轻声叫着叶朝的名字。
他想,叶朝会想着他做同样的事吗?叶朝会幻想再次进入他的身体,将他干到哭泣的画面吗?
将脸埋进枕头,身体如着火一般,疯狂地渴望被叶朝占有。
入秋,药酒耗尽,顺路送药的人来了。
那天叶朝有好几个会,凌宴单独跑回营长办公室,一瞧坐在沙发上的人,身子突然僵住。
是许慈!十年不见的战友!
许慈肩上已是两杠两星,比叶朝军衔还高一级,穿着荒漠迷彩,模样和十年前变化不大,但与叶朝给人的感觉相似,都稳重内敛了不少。
许慈站起身来,笑道:“你好。”
“首长好!”凌宴连忙敬礼,“我是叶营的通讯员,他现在……”
“在开会吧?我知道。”许慈回礼,“我在这儿等他一会儿就好,你有事就忙去吧。”
凌宴泡了一杯茶,很想与许慈聊天,又担心唐突,只好没事找事给叶朝收拾书桌和书架。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叶朝拿着文件回来了,与许慈拥抱问候,言谈举止并未显得太过亲密热情,但军中之人一看便知,他们是真正的生死兄弟。
凌宴心里滑过一股热流,既羡慕许慈能够陪伴叶朝十年,又庆幸在自己离开后,叶朝还有许慈这样的兄弟。
凌宴看到许慈的茶杯没水了,立即蓄满,许慈端起来时,一名战士正好在门外喊:“凌宴,一连的狙击记录表什么时候交?”
许慈手一抖,险些将水洒在地上。
叶朝看了凌宴一眼,平静地说:“我和老战友聊一会儿,记录表整理好了就交上去吧。”
凌宴抱起桌上的一叠文件,看了看一脸震惊的许慈,合门退出。
许慈放下杯子,顿了一会儿才说:“他叫凌宴?谐音?”
“不,一样的字。”叶朝靠在书桌边,“凌厉的凌,盛宴的宴。”
屋里很安静,许久之后,许慈叹息道:“你还是忘不了他。”
“怎么可能忘。”叶朝苦笑道:“他是我的爱人。”
许慈双手缓慢地扶住额头,哑声说:“我对不起你,凌宴和我一起出任务,我答应过你保护好他,但我没能做到。”
“别再自责了,那是他的命,和你没关系。”叶朝眼角压着经年的悲伤,片刻后稍稍提高声量,转移话题道:“药呢?”
许慈将装着数瓶药酒的袋子放在茶几上,抹了把脸,又问:“你自己按摩?梁医生说你那伤最好请人按摩,每天坚持,你照做了吗?”
“嗯。”叶朝说:“凌宴给我上药按摩。”
他不太习惯说“凌宴”两个字,连发音都有些奇怪。许慈愣了一下,“那个凌……你的通讯员是个不错的孩子吧?”
“是,挺好的。”
“刚调任时,你说你不习惯有通讯员跟着,什么事都自己做。”许慈斟酌着用词,“叶朝,你是在那同名同姓的孩子身上看到了凌宴的影子吧?”
叶朝神情没有什么波动。
两人又是一阵子没说话,许慈犹豫再三,终是开了口,“叶朝,你家里已经没了那道坎,如果他不错,也愿意跟着你,各方面都适合的话,你们……”
“不可能。”叶朝打断,捏了捏眉心,“再像,也不是同一个人。不是凌宴,再像也没有意义。”
凌宴送完记录表回来,正要敲门,就听到这句话。
第27章
凌宴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悄声离开,一个人在室内器械馆练至浑身湿透,将泪水以汗水的形式全部流出来,才将自己重新收拾一番,去后山抽了几根烟,在朦胧的白雾中看着辽阔的天空。
时至今日,他才发现“以另一个身份”陪伴叶朝的想法有多荒唐。
十年的光阴也无法磨平叶朝对他的想念,是温柔到极致的甜,也是哀伤到极致的痛。
他走了,叶朝便无法爱上任何人,哪怕那个人与他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品性,同一个灵魂。
只要不是他,再像也不行。
叶朝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捏着烟坐起来,右手痛苦地撑着额头。
想立即扑进叶朝怀中,讨要那天底下独一份的宠爱,想放肆亲吻叶朝,吻掉恋人十年来悲伤的想念。
可是心中的担忧却萦绕不去。
万一重生只是上天的一个恶作剧,万一相认之后又将他带走怎么办?
在这副身体里醒来已经接近一年,当初最害怕的事并未发生,但头上时时悬挂着一把长剑,不知利刃什么时候会穿颅而过,中止掉眼前的所有安宁与美好。
难道要这样过一辈子?
对他来讲,能看着叶朝,明白叶朝的心在自己这里,已经够了。
但这对叶朝不公平。
抽完最后一根烟,他苦笑着想,要不就肆意妄为一把吧。
再等半年,如果半年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就将一切告诉叶朝。
如果重生真是一个恶作剧,他最终消失离开,再次丢下叶朝,那就当做是命。
命不好罢了。
可是有幸遇上那么一个人,又怎么能怪命不好?
爱上叶朝,被叶朝宠爱,是他凌宴的三生有幸。
许慈没有在侦察营待太久,后面还与叶朝聊了什么,凌宴无从知晓。
秋天是新兵入伍的季节,营部工作繁忙,叶朝挺晚了还在听几名基层干部的工作汇报。凌宴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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