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罢了。他嘴上说不管我,却从不曾放任。无论我与他之间以何种方式相处,濮柯的羽翼都在让我成长。
徐捷低头亲吻我的脖子,一只手伸向我的皮带。我惊觉,拉住他移动的手指,让他动弹不得。
“怎么了?”徐捷用鼻子蹭着我脸颊的皮肤,说话的湿气打在我的皮肤上,“没事儿吧?”
耳边还在响着音乐,我闭上眼睛深呼吸。
ver never let y you ouh……
濮柯不会跟进来,他再不会像上次那样对我的行为出手干预。无论这间屋里将会发生什么,濮柯都只会安静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翻看手边的那本
。
想想若是濮柯与其他人在屋里,我的心会有多疼,只怕对他也是……一样。亦或者,对于濮柯来说这一切更为痛苦,我可以不顾一切捍卫自己的领土,濮柯却因为所谓的道德lún_lǐ无力回天。
他忍耐克制着不进来,伤害的便是他自己。我是这场伤害的刽子手,直接将刀子刺向他的心脏,他是这场伤害的旁观者,再多情绪与诉求也只能冷漠以对。
我睁开眼睛,推开压在我身上的徐捷,“抱歉,你走吧。”我快速站起来整理衣服,接着抬高声音又补了一句,“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什么?”徐捷愣愣看着我,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对你没感觉……”我无奈的轻声叹气,自觉惭愧,“再见面对你和我都没有好处。”
“……”徐捷定神打量我片刻,“你想借由我忘记你喜欢的人?”
“别说了,你走吧……”
一曲结束,我推着他走出濮柯的房间。
第20章
下了楼,濮柯还是坐在沙发上。
他抬起头看着我和徐捷,微微勾起嘴角对徐捷说,“时间不早了,你要是想回家,早点走,晚了不安全。”
“他现在就走,”我先声夺人,丝毫不给徐捷说话的机会,“之后也不会来了。”
濮柯没吭声,礼貌的将徐捷送到门口。
“路上小心。”濮柯面颊上始终带笑,嘴里淡淡的补了一句,“有机会再来玩。”
这话不知是故意说给我听,还是仅仅出于家长的礼貌。
徐捷出门前看了我一眼,如同被戏弄一般尽是不悦。
关上门,我回头看着濮柯,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濮柯转身走回客厅里,“吃晚饭了吗?”
我想了想,转身上楼重新回到他的房间里。我将刚刚徐捷躺了片刻的床单揭掉,抱在怀里走下楼,“我去扔掉。”
“放在门口吧。”濮柯说的很淡。
我听他的话,将手里的床单堆在门口。
濮柯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不温不火的说,“我一会儿收拾完垃圾,一起扔掉。”
我吞咽着口水,这话说的我心里七上八下,听不出意味,“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在等你……”濮柯走到餐桌旁坐下,抬起头看着我,“你呢,一起吗?还是吃过了?”
我吃过了晚饭,毫无食欲。可看着一桌子的菜,看着他的眼睛,我突然很想坐在他身边的凳子上,似乎那是属于我的位置,“没吃,想跟你一起吃。”
濮柯做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菜。
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拿着筷子,我的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他坐在我身边,始终没有开口询问,就好像刚刚的闹剧没有发生过一般。我闭上眼睛想了想,主动交代,“我跟徐捷是在美国认识的,他当时交流去我们高中,我回来之后才有了联系。”
“恩。”濮柯点点头,余光看了我一眼,没有再接话。
我自知与他看待问题和处理事情的方式有着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此时他如果面对的是与他一般年纪的人,很可能相对无言选择粉饰太平的方式将一切抹去。我沉不住气,也做不到处变不惊,“你是不是生气了?”
“生什么气?”濮柯放下碗看着我,嘴角勾了勾,“你做了什么事情,我应该生气?”
“你难道不想知道刚刚在屋里发生了什么?”我转头迎上他的目光,面上表现的毫无惧色,心里又是另一番光景。
濮柯伸手捏住我的后颈,思索着说了一句,“我在努力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是想清楚的,我都支持你。”
尊重……
我想起外公外婆对我喜欢男性的态度,他们为我好,却极力想要打压我原本的念头。
我想起从小母亲对我的管教,她对我的爱的炙热,却在很多事情上不闻不问。这源于她自己也还没有成熟到为我指引方向,绝非尊重。
濮柯用到这个词,让我心中顿时产生难以名状的暖流。
“你不觉得我是个孩子吗?”我握紧拳头问他,“哪个家长想要尊重一个孩子的想法?……也许你只是不在乎!”
濮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还想我怎么在乎你?”他说的波澜不惊,声音如丝绸般滚动进入我的耳朵。可我听着却异常尖锐,左胸阵痛。
我点点头,再也无法忍耐。我推开他的手,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身上。濮柯起初有些抗拒,我便用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你别动,我就是想这么跟你说几句话。”说完,我俯身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对不起……我就是在乎你而已,如果你在乎我,那我也在乎我自己……”
尊重二字对我来说太过沉重,却也是一种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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