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这是贱民的劣根性。两人有了分歧,姓严的仗着自己台后硬,也不管杨镇比他官级高就是不退让,最后只是各自分管一部分区域,在姓严的看来,他这边的进展速度肯定比杨镇那边快,到时谁都能看得出他和杨镇谁才是干大事的人。
可现在监工不见了,也没有人过来跟他禀报过,而对面那些贱民中还有一个他看上去极眼熟的人。
严大人指着中间那个指挥别人干活自己也是一副灰头土脸的人问身边的人:“你们看那是不是姓徐的小子?”他虽瞧不上杨镇的出身,但不管怎么说,杨镇的确比他有资历,可徐北这小子凭什么一上来就压在他头上,在他看来,就是徐北夺了他的位置,因此那次在萧王府他可将徐北这张面容牢牢记在了心里,每每想起都恨得不行。
他的下属没见过,可另两人中有一人却是见过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不错,正是姓徐的小子,他怎会在这?还有我们的人呢?到哪里去了?”也是相信有监工在,那些监工是他们的心腹,只听他们的,甚至之前就叮嘱过监工,姓徐的小子来了后只管捣乱,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能依从,所以他们才敢大摇大摆地坐在屋里烤火取暖喝茶。
谁敢动他们的人?就连杨镇都不敢,怀疑的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前面那个笑得像白痴一样的姓徐的小子,严大人几人顿时变得怒气冲冲。
城墙的技术性要求太高,徐北做不来,所以分管了建房这一块,规划图早有了,他只要按图做就行了,凭他那半调子水平再加上之前杨大人给他讲解过的,他还是能看得懂规划图的,所以正指挥着别人怎么干。
回头一看,呦呵,那不是上次看他最不顺眼、敌意最大的谁来着……对了,是严大人。
徐北眯眼笑了笑,不愁这些人不来,其实不来更好,没人打扰他做事,一天到晚地忙活也是很累人的。边上几个小工头也看到了,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徐北挥挥手让他们去一旁做事去,自己则迎了上去,姜平和老邱互视了一眼,立即一左一右将徐北护在了中间。
看到他们的架式,徐北忍不住喷笑,这是要找对方干架去?还是怕对面那些人对自己动武?对了,徐北招来一人俯耳对他嘀咕了几句,那人眼睛一亮立即撒丫子跑了,跑得贼快,眨眼功夫就不见了。
姜平朝那方向眯了眯眼,心里松了口气,徐北做事不安常理,根本就不管文人做事的那一套,手段粗暴直接,却特别的有效果,让人看了也特别地爽,再看现在,这小子也是会动脑子的,这种时候根本不用直接对上这些人,想到徐北的坏心眼,姜平忍不住低下头用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了几声。
徐北笑眯着眼做出惊讶状:“哟,这不是严大人和几位大人嘛,你们终于休息够了出来巡视了?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怠工的,你们看看,这几日的进展是不是加快了。”特意让出了位置将手往后扬了扬,让来的这几位看看身后的成果,心里的小人已经笑翻天了,想跟他斗?跟他耍心眼使坏?他北哥就是心眼小,气死你们这些脑子里有坑的人!
“你——”严大人大怒,“敢问徐大人,我们的人呢?徐大人把我们的人弄哪里去了?他们尽忠职过地为咱们互市干了两个多月的活,徐大人一来他们就不见了,如果徐大人看我们不顺眼,尽管去向王爷和四公子告状去,也不用这么拆我们的台!”一番指责义正辞严。
徐北还没动作,后面干活的人却悄悄地停下了,互相使了个眼色,慢慢地往徐北所在的位置挪动,徐大人可是为了他们才将那些可恶的监工给弄走了,他们可不希望徐大人因为他们而被这个狗官欺压。
他们决定,一旦那狗官和狗官的人有动作,他们就是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好徐大人。
徐北则挖挖耳朵,声音太大了快震坏了耳朵知道不?歪着脑袋看天,这副模样在严大人等人眼中就是瞧不起他们了,更是气炸了。
徐北闲闲地看天说:“告状?不,咱是粗人,来不了那文邹邹的一套,谁让我徐某人的官比你们几个大呢,敢抗命不从的,我只好辛苦一下让人给他们松松筋骨了。”
“噗!”老邱实在忍不住喷笑出声,没想到北小子还会有耍官威的一天,虽然……那说法偏向无赖了一些。
对,咱粗人,咱不懂那一套。
其他人也瞪圆了眼睛,徐大人除了惩治那几个监工时就没摆过架子,与他们同吃同住,几乎让他们忘了徐北的官位,现在听徐北拿官职来压严大人他们几个,听上去真是爽极了。
让你欺压我们,官大一级压死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几位大人气得浑身颤抖,对方摆明了“我就是粗人我就是无赖地拿官职压你们怎么了”的死理,任他们舌绽莲花也无用。
徐北终于回过头来正眼看他们了,只是说出来的话更把人气得吐血:“此来此去的做什么,四公子可是告诉我了,我的官职就比杨大人低一级,也就是说除了他我的话最大,不服?行啊,赶紧告状去,小爷我等着呢!”
严大人几个终于吐血身亡,为官多年,从来没碰到过像徐北这样油盐不进又不按章办事的人,对,那就整一个地痞流氓无赖。
“走!”在下属的扶持下勉强站住的严大人声嘶力竭道,“驾车!去滟州,去宋家,去王府,北地居然让这样的无赖压在我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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