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动的烟头,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我在捡到你的那家酒吧门口。”
一切开始的地方。
既然决定等人,林瑞安便找了个避风的墙角站着。
烂醉的酒鬼和拉客的妓女擦着他的手臂走过,朝他抛出露骨的媚眼,他不回应也不跟着走,只一个劲儿自顾自地笑,没人知道他在高兴什么,他也不打算把这个秘密说破。
等着等着,他闻见夜间无风的空气中弥漫起湿漉漉的泥土味道,再一看脚下的石板路,以屋檐为界,出现了一条干湿分明的虚线。
下雨了。
在街上渐渐密集起来的雨伞之中,林瑞安看见了崔璨。
男孩儿穿了件黑色的皮衣,拉链拉到一半,没有帽子,所以头发都淋湿了,委委屈屈地走到他身旁。
林瑞安无奈地笑,伸手在对方头顶摸了摸。
“又是雨天啊。”
两人并肩走了一小段,到行人变少而雨声变大的地方,崔璨脱掉外套,双手举高了,撑在自己和林瑞安头顶。
耳边忽的静了,只剩雨滴霹里啪啦地打在防水的衣布上。
林瑞安吹了声口哨,抱紧胳膊缩起身子往他臂弯下躲。
两人个子都不矮,这举动也相当招摇,而崔璨是对他人眼光毫不介意的臭屁少年,林瑞安是脸皮奇厚恬不知耻的心机大人,有一种殊途同归的般配。
人一辈子总是会做点傻事的。
他说服自己。
比如和二十岁的小男生谈恋爱。
比如放着车不开非要淋雨。
比如在撑开的衣服下面偷偷接吻。
“你喝酒了。”
崔璨品尝到了甘冽的酒味和杏仁的甜香,舔了舔嘴唇。
“就喝了一杯,没醉。”
林瑞安揽着他的腰,踞起脚尖踩进一处闪避不及的水坑,很快地跳开:“我遇见你的时候也是来这儿找他喝酒……再过些日子可以介绍给你认识。”
“是非常要好的那种朋友吗。”
靠在如此发问的男孩儿颈侧,那个尤其适合倚靠的、漂亮的锁骨,林瑞安别有用心地挑高眉毛:“你的那个是吗?”两个人停在斑马线外等红灯,映着路灯投落的橘色光束,能看到漫天如织的雨幕,被风吹得倾斜,林瑞安怕崔璨冷,干脆整个人贴上去,尽可能地把体温传递给他。
“算是吧。”
崔璨这么说了。
“我也一样。”
林瑞安说。
绿灯一亮,他们加快脚步横穿马路,一口气冲进公寓楼里。
衣服早就失去了遮风挡雨的作用,上半身还好,裤子已经湿得像胶布一样缠在腿上,又粘又冷。
林瑞安进屋脱鞋的时候听见自己上牙磕下牙的声音,忍不住笑了一声。
“喂。”
把上衣掀起一个角的崔璨扭头看他。
他把幸免于难的手机掏出口袋,擦了擦屏幕上的水汽,丢进沙发靠垫的夹缝里,手指插入半湿的发丝间,粗鲁地将它们揉搓松散,细小的水雾扑上崔璨的脸。
然后他当着崔璨的面,不做任何说明,一件一件褪去身上的西装外套,领带,衬衣,腕表……正待解开皮带扣的时候,被崔璨捉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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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两根手指。
amp;e,一起洗澡。”
中指弯曲,剩下的食指压上男孩儿失温的嘴唇。
“t”他露齿一笑,眼角眉梢都透着暖昧的狡绘,“提前拿你的生日礼物。”
崔璨这个澡洗得就跟放水里蘸了一下似的,灵魂还没反应过来,ròu_tǐ就躺床上了。
此情此景是何其熟悉,他与林瑞安相识的那个夜晚,被男人好看的笑容蛊惑,盲目喝下令人愉悦的毒药,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淅沥的水声。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水米未进,所以他肯将就,愿意对男人所动的手脚视而不见。
后来他们经历了种种误会碰撞,妥协,无意的包容和不自知的心动,现在他再一次回到起点了,等待那场雨降下来。
他睁开眼,抱住了林瑞安。
这是他的礼物。
“温柔点,好吗。”
林瑞安裹着浴袍翻身上床,脚跟踩着床单往靠上的位置躺了躺,嘴里嘟嚷:“叔叔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的。”
“才不是。”
崔璨原本应允了,听到后半句又皱皱眉毛,执拗地纠正他的自我调侃,动作却依然听从他的指示,耐心而细致。
前戏氛围挺好,也多亏林瑞安在洗澡时亲自动手做了清洁和润滑,可惜疼还是疼,林瑞安便有口无心地发了声牢骚:“啊……好大。”
崔璨:“……”
话是实话,但说的时机有点儿过于不当,尤其在两人距离为负的状态。
崔璨一动不敢动,臊得耳垂都红透,俯身伏在林瑞安身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林瑞安合了合酸困的腿,缠住崔璨的腿煽情地磨蹭,双手从臂下穿过勾住肩背,抚摸背肌间凹陷的沟壑,勾画着刺青的轮廓。
“这是夸你。”
而后,他的话音便随着渐趋紊乱的呼吸飘忽和暖昧起来,听不出哪声是故意,哪声是情不自禁,不到方寸大乱的地步,还能按照自己的步调给予对方挑逗性质的引导。
“慢一点。”
“对……乖。很好”
“亲我。”
崔璨进入得很小心,动的时候倒是不留一点儿余地,埋头亲吻身下汗湿的胸膛和肿胀的rǔ_jiān,轻揉他分开的膝盖,反客为主让林瑞安萌生了一丝危机感,不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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