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见过好上钩的,没见过这么好上钩的。
“你无家可回吗?amp;;他一共就说了三句话。
“我有。要去吗?amp;;
然后那年轻人就跟他走了。
进展顺利得有点诡异。
走出夜店的大门转个弯就是一条僻静的小巷,林瑞安还特意回头去看,那年轻人好好的跟在后面,隔着几步远的距离。
说是心有戒备又不太像,因为他表现得并不畏惧,只是本能的不想靠近。
根据林瑞安多年的经验,这种二话不说就痛快答应的人倒也不鲜见,他们往往都是夜场玩咖或约炮老手,一定是有明确目标的。
他们会在最开始就直白地讲出自己的需求,想要钱还是单纯的yī_yè_qíng,一旦遇见入眼的对象,可以凭借默契完成交易。
可是看这年轻人的反应——林瑞安走了几步,在原地等他,心中暗忖——肯定不是男妓,无论是衣着举止还是所谓的气质,他更像是‘迷途的羔羊”。
怪胎。
林瑞安的住处离这里仅有一条街的距离,他没开车,这区区几步路竟然还下起了雨。这个季节连雨水都是温热的,细细绵绵,有种缝蜷的味道。林瑞安把淋湿的头发抨到额后,路灯下回过了头,映着霏霏的淫雨望向跟随在他身后的年轻男孩儿。
他身量与林瑞安相差无几,甚至看上去更为修顺和精悍,尤其是紧窄的腰和两条笔直的长腿。
“嘿。”
等年轻人跨过地上的水洼,走到了离他一步远的地方,驻足,他伸长了手臂,在确定对方不会闪躲或格挡之后,拉了拉那打湿的帽檐。
“真是坏天气啊。”
他粲然一笑。
年轻人抬头看了他第一眼。这一眼不深,幽微的黑眸在夜色里发光,像点燃的烟。
第二章
等他们回到了住处,雨也没下大,薄薄的落了一层在肩膀上,被夜风吹得凉透。
林瑞安进门的时候把外衣挂在了门口,打开灯,给年轻人拿了他新买的拖鞋。
“我去弄点喝的,你可以小坐片刻。”
他人往厨房的吧台走,伸手一指被地毯和茶几四四方方围拢的沙发区,指尖别有用心的在半空中画了个圈,转向隔壁大门敞开的卧室,唇角撩上半分笑意。
“那里也可以。”
他说出散发着暖昧气息的暗语,从这句话开始,仿佛整间屋子的灯光,空气,氛围都改变了。
年轻人却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连帽子都没摘,只眨了眨眼,对陌生的环境的稍作观察,便在背对着林瑞安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
林瑞安的步调没有被打乱,一如往常,他伸着懒腰,路过唱片机的时候随手点了一首歌,绕到冰箱前面,拿出冰好的柠檬苏打和两只海波杯。
有一样坏东西藏在橱柜抽屉的暗格里,拉开的时候会露出一个木塞的头来,抽屉关上后是无法从外面发现的。
他把那只玻璃试管夹在指缝里,在倒苏打水的同时飞快地混进了其中一杯中,无色无味,不留痕迹。
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当他喜欢的小家伙不愿意配合的时候,这东西能助助兴。
值得一提的是,它的发明者是非著名调酒师列昂先生,据说“烈得能让禁欲三年的性冷淡者在你身下娇喘到爆炸”。
林瑞安又往杯子里丢了两块碎冰,愉悦地回头看了看沙发上的年轻人。
“给你。”
他将那杯“特调苏打”递了过去,也爽快地将自己这杯一饮而尽,杯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年轻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追,喉结滚动,眼神逐着林瑞安离去的背影。
“我去洗个澡,很快回来。”
只需十分钟。
林瑞安在走进浴室之前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那小家伙就会露出不一样的面孔吧。
他关好了门。
在洗澡的过程中冲着热水的脑袋倥偬地回忆起一些旧人,陈事,好的坏的,一并裹在纷纷扬扬的尘土里,呼啸而过。
待他再睁开眼时,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他仍干净而赤裸,包裹在这温暖潮湿的巢穴中。
他不需要安全的生活,但是双脚踩在地面上。
他在宽大的穿衣镜前披上浴袍,赤脚走了出去。
唱片机的歌声早已中断,他发现客厅里的年轻人不见了。
茶几上静静地摆着两只空杯子。
他踩在木地板上,没发出声音,只将身体朝侧边倾斜了一个角度,越过虚掩的房门去看卧室里的双人床。
两条腿垂在床边,拖鞋掉了一只在地上。
其实一切都还如他预料的那样,没有什么特别和意外。
林瑞安无声地走近了,小心翼翼地在年轻人的外衣和腰带附近摸索,以防他藏有折刀和手枪之类的武器,这样的检查是必要的,即使没有任何发现。
心中有些难免的失望。
是错觉吗?他跟那些愚蠢又聒噪的普通少年没有任何本质区别,只是不爱说话而已。
而自己是在盲目地期待什么呢?年轻人平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双眼安稳地半闭着,下颚的线条有种利落的性感。
他处在这样一个尴尬的年纪,无论是外貌还是表情都挣脱了男孩儿的轮廓,笼统的叫做男人又有点儿为时过早。
然而林瑞安在和他四目相对的瞬间,徘徊在,心悸与心动之中,最终选择了一个贴切的形容。
天真又凶猛。
林瑞安本能地退后了些,原本跨到他肩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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