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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马配华鞍,重重雕饰磨得细嫩的大腿内侧刮砂般生疼,贺兰雁是一刻也不敢在那座偏殿里多待的,故此尽管他好体面更胜性命,也没来得及整束衣冠再出宫,威风凛凛的紫貂下只有层单薄衣裳,不多时便在马背上磨破了。
陈行德觑着他,只是笑:“贺兰将军急什么,慢点走,别连自己府上也不认得了。”说罢便牵过他的马缰绳来,暗中用力一抖,贺兰雁顿觉胯下的马扭动不休,逼得他一声喑哑呻吟溢出唇齿,夜风里听来格外柔靡。
饶是如此,贺兰雁也不曾放松,更不曾卑微地用手环抱身下的马来求得一时平稳,仍是端方地坐了,掐着自己的虎口迫自己清醒,又瞪了陈行德一眼。
陈行德就等着他示弱,但见他宁死也不肯服软,眼见着贺兰将军府到了,贺兰雁却是面泛潮红眼神迷蒙,情态固然可爱,可看着更像要大病一场,心下亦是不快:“你这个人就是倔,从以前就不懂事。十六岁就要去从军,如果不是我护着你,你在军营里一年都活不到就得被人生吞活剥。”
“乖乖留在我身边做个郎官也不算委屈你,陛下也不至于动我的人,何苦要闹到现在这样,两头不讨好。”
陈行德住了马,牵过贺兰雁的马来,将人半搂在自己怀里,眼见贺兰雁死死地抿着唇,浓密得像黛螺般的眼睫颤抖着扫过滚烫眼睑,只是不给他半点回应,口中道了几声“罢了”,终是把贺兰雁亲手抱下马来。
早有府中的人前来迎接,虽然贺兰将军十次有九次要摔门赶客,但陈大人还是出入他府邸如无人之境,熟门熟路地便把他抱回了寝室。
贺兰雁额头发热,陈行德一探便知是气伤了身,这人心思太重,早把自己磋磨得七劳八损,偏生还要较劲,当下摇头,做足了善人姿态,命贺兰雁的亲随哲别速去拿平日里常吃的药来。
贺兰雁似是醒了,恹恹地倚在榻上,散乱的青丝如一笔点得太浓的运墨,在绣着白虎青龙的枕畔垂下,无端便画出七分凄艳来。
陈行德见他只垂着眼不理人,竟觉纳罕,握着他的手道:“闹够了?陛下对你不好,你也犯不着迁怒到我身上。没有我在这儿,陛下早就把你锁进那个黄圈子里了,你还想着封疆万里,怕不是宫门一入深似海罢!”
贺兰雁转身甩开他的手,陈行德调笑着就去解身旁人的衣带,贺兰雁憋着气将锦被向身上拥,却还是被陈行德攥住了左手手腕,一手已探入了他亵裤内,三两下便撕了个干净。
“自己都浪得这么湿了,还想和我犟?”陈行德表面上一派君子端方,手指却作乱地拨弄着他体内刁钻的缅铃,狡猾之极地捏着他要害处掐弄亵玩,末了又将黏腻水迹都抹在他丰润的臀上,还握在手里打了几下,见他蜷着身子只向里间躲,眼泪又打湿了被子,才算作罢。
“今天怎么这么乖觉,陛下还给你什么苦头受了?”陈行德语调淡漠,眼中却有不容错认的妒意:“撑不下去就只会哭,你这招也就对我有用。”
“行了贺兰将军,收收你金贵的眼泪,梁青的案子,审出个眉目没有?”
贺兰雁闻言,冷笑连连,猛然转身,陈行德错愕之际,已是一柄金刀扑面,寒霜凛凛,险些便要削了他半个脑袋。
陈行德大怒,反手夺刀,贺兰雁方才示弱便是暗中以右腕发力,自枕畔暗格中抽出金刀,怎能容眼中刺肉中钉反抗,一击不成便又向陈行德胸膛扎去,誓要生生剜出他的心肝。陈行德久经沙场,侧身一避,稍差一寸便要被砍断一条手臂。
贺兰雁只不过撑着一口虚气,刀势未收,便觉虎口一麻,神志一濛,金刀锵然落地,人也昏昏向后倒去。
陈行德一把揪着他的头发将人提了起来,抡足了拳头击向他胸膛,贺兰雁“扑哧”喷出一口血,眼神却清醒了,只笑道:“还算你不是个孬种,没用扇耳光这种妇人手段。你要真是有种的,现在就打死我,否则来日刑场上,就是我替你送一碗断头酒了。”
陈行德见他醒了,抬手娴熟之极地便灌了一碗药下去,神态莫测地笑了声:“小娼妇,凭你也配我动真格?”
他们这样互相激怒也不是一日两日,贺兰雁没被陈行德花言巧语蒙骗,陈行德也不上他的当,只捧着贺兰雁的手,把金刀刀尖在那修长的五指间来回点刺,闪得一片缭乱刀影,见者心惊:“这倒是把好刀,谁送你的。”
“金国藩王。”贺兰雁斜睨他一眼,烈得像淬了火的鹤顶红:“何必明知故问?”
陈行德摩挲了一会儿那刀,真想直接削断了这贱人的指头。但看着贺兰雁笑得快意,明知他恨毒了自己,却是永远也下不了手。
贺兰雁说得一口流利胡语,上朝同藩邦不能总是倚靠无辜的公主和亲来维系和平,也需要他这样长袖善舞的人。金国藩王同他十分“交好”,皇帝也是知道的,这是贺兰雁保命的赌本。
贺兰雁长久以来夜不能寝,枕边必有利器,谁敢惊扰他,不问天王老子都是一刀刺向要害,金国藩王上他的床不是一天两天,也难免被玫瑰刺伤,倒毫不在意,还送他把防身的好刀。
皇帝知道他是怎么睡服了那蛮子之后,差点拿刀活剖了他,陈行德此刻更是连骂都不想骂了,一个窝心脚便把他踹翻在地:“你收了他的礼,自轻自贱做了个这个人情,陛下怎么想?可怜你用尽心机找了个靠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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