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在南方发迹以后带了钱回到北方安了家,听说钱少爷要用车,亲自把自己的玛莎拉蒂开了过来。钱赢不想平白受人情,甩了五千块给对方,说算租的,对方推托不过也只得收了。这会儿接到电话吓了一跳,以为车子出了什么故障,先是道歉了几百遍才问清楚是堵车,一时间苦笑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乱七八糟地安抚少爷,说您别急您别急,都怪我这生意没做大,要不我给您想想辙,找朋友弄个商务直升机……
钱赢义正辞严地操了一声,叫对方住嘴。滚过来把车接手,老子要走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满心烦躁地等到了人,之后扔下车就走。他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以前没来过北京,对这个高大上的城市此刻也没有好印象,闷着头随便乱走,也不知走出去有多远,忽然手机接到了一条短信,一个陌生号码问他:还堵着呢?
钱赢只愣了一瞬间,随即反应过来,转身就往方才被大力嫌弃了的玛莎拉蒂狂奔而去。
当然堵着,必须堵着,如果自己的回答是否定的,那对方十之八九会一个“哦”字便再无下文了!
林嘉彦心软、嘴硬、脾气不好,但时常会在一些奇特的点天真得不行。钱赢知道这大宝贝儿吃什么招数,撒泼的林嘉彦、傲慢的林嘉彦、好奇的林嘉彦、欢笑的林嘉彦,哪一面他都应付得了,只要不是那个淡然微笑的林嘉彦!
他一路撒开腿狂奔而至,使劲顺了几把胸口才找回若无其事的语气,接通电话,他兴高采烈地对那头说:“还堵着!”
没羞没臊地发完两条短信以后,那头再无多余回音,钱赢乐呵呵地冲着车主拍了下肩膀,喜笑颜开地开了几句不咸不淡的玩笑,拐弯抹角表达了下谢意,然后把车开走了。
天气晴朗,凉凉的空气从大开天窗里卷进来,带着钱赢的小心肝儿一并通透了起来。他拧开车载音响,挑了张节奏劲爆的碟塞进去,一点没顾忌过往行来的侧目视线,极其嚣张地把车飙上了长安街。
十来分钟之后,他把车拐进了东方广场,潇洒一停,下车买衣服去了。
只带了个手机和身份证就从两千多公里外赶过来的钱老板,在上下二十度的温差里都快冻死了好吗!
刚过去的这一天yī_yè_qíng绪焦灼,顾不上冷还是热,这会儿正午的小凉风一吹,钱赢陡然觉得,这浑身上下,好像哪里不对?低头一看,才觉出是似乎穿得过于清凉了。
钱赢去vere给自己置办了相当风骚的一身,上夹克下仔裤,宽肩窄腰被匠心剪裁这么一勾勒,帅到他自己对着落地穿衣镜都想吹声口哨。余光一扫旁边年轻小es丝毫没掩饰的欣赏目光,钱老板严肃地控制住了无差别释放荷尔蒙行径,以相当稳重的架势走出了店。
他随便解决了一下午餐,路过dior时无意看了眼橱窗,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他给林嘉彦买了条围巾,深海蓝搭配了一点橙红色装饰边,小心机在于他自己的那一身,衣服衬里是非常艳丽热烈的橙色。
心意无法掩饰,只想缠绕于身。
然后钱赢就驱车回了林嘉彦住的酒店,一心一意坐在大堂吧里等人。等着等着,渐渐打起了瞌睡。
他头一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在林嘉彦盛怒而去之后,他坐那儿发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呆。而后酒店礼宾非常小心地前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钱赢一抬头,面上的憔悴之色甚至让对方吃了一惊。
那会儿的钱赢情绪低落得几乎无力说话,他揉了把脸,站起来走了出去。
在帝都沉沉的夜里,他漫无目的地沿街溜达着,街头霓虹闪烁,他随随便便地走进了一大片热闹喧嚣的夜生活里去。午夜场才刚刚开始,有车从他身畔驶过,然后落下了车窗冲他轻而飘地吹了声口哨。
钱赢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直到对方锲而不舍地又鸣了下喇叭。他才猛然从神游天外中被惊醒,狰狞冷冽地扫去一眼,让原本打算出声勾搭的一张轻佻面孔立马僵住了,非善类的强烈杀气让对方打了个冷战,回过神来一脚油门跑了。
钱赢站在原地扯回思绪又琢磨了几分钟,忽然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他用力揉了揉快冻木了的脑袋,呵气成霜的夜里一般都比较容易让人清醒,他翻了下手机里的通讯录,一边找用得着的关系往外发信息,一边琢磨了一整套作战计划出来。
所谓作战计划,也不过就是一句话。
绝不放弃。
林嘉彦进酒店之前就已经看到了那辆很有特点的车,于是非常不意外地在大堂找了一下钱赢的踪迹,很快又好笑又好气地瞧见了睡着的那一位。
他远远停步,纠结了一小会儿要不要走过去。季昀循着他目光望去,一开始没认出是钱赢,辨认了下才了然一笑,对林嘉彦说:“早上承了他的情,晚上请人吃个饭?”
林嘉彦没说话,季昀就径直走了过去,弯身拍了拍钱赢的肩膀。
钱赢一睁眼看到的是季昀的脸,恍惚中以为自己根本还没清醒,非常迷糊地揉了把眼睛,忽然看见了远远站着的林嘉彦,立马坐直了清清喉咙。季昀笑着说了来意,钱赢心情复杂地看着他,嘴角轻抽:“谢了啊。”
离饭点还有一阵,季昀说自己先回房间休息下,待会电话。说完就非常潇洒地走了,留下这两个,隔得大老远互相盯着看。
林嘉彦回过神来哼了一声,抬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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