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从卧房里拿出几本书,里面包括了学校里必读的课本,说:“看,丽娜,我们把我们的书给忘了!”
以前布朗家请过一段时间的家庭教师(现在因为经济原因,已经请不起了),那个教师是一个心地非常好的女人,走之前,送给她们几本书,这几本书被几个姐妹翻阅过很多次,莉亚甚至可以说出任意的第几页的内容是什么。
丽娜和诺斯里蹲下来,翻开书,她脸上露出欣喜地神色:“我们可以教诺斯里读这些书!”
“是的,让学校什么的见鬼去吧。”莉亚神情兴奋,说。
她们打算吃完晚饭后,大家一起教诺斯里读那些书。可惜的是,贝茜对校长鲁莽的行为被布朗太太知道了,布朗太太感到非常生气,她拿出一封信丢给贝茜,大喊:“你想让我再收一次这种信?你看看,这封信都是拒绝和你结婚的信!你好好看看!好好看看!”
布朗先生赶紧搂住太太,说:“亲爱的,别生气,亲爱的……”
旁边的莉亚赶紧过去抚着布朗太太的背,说:“可是妈妈,校长实在是太过分了。”
布朗太太一手扶着沙发,一手扶着额头,说:“哦,我受够了,你们大姐因为她自己的行为,让她自己嫁不出去,却让我们一家都蒙受了羞辱,丽娜,莉亚,你们想想,你们有这样的姐姐,还能嫁的出去吗?”
莉亚转了转眼睛,丽娜赶紧说:“不,妈妈,现在先不要讲这个问题,您看起来需要休息一下。”
诺斯里站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他知道大姐收到被辞婚的信是在大姐为她出头之后,那次,木匠的女儿笑他的脸像极了她见过的最粗糙的树皮,当天傍晚贝茜就带着丽娜和莉亚把她揍了一顿,那时候大姐刚谈好婚礼,当天晚上夫家就急急忙忙送了信过来,这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哈德镇里都没人敢在布朗一家面前笑话诺斯里,当然,也没人敢向布朗家的贝茜提亲。
布朗太太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说:“我不可能养你一辈子,为了你的妹妹们着想,贝茜,你好好检讨一下你的行为吧。”
贝茜垂着头,说:“好的,妈妈。”
晚上,贝茜房中点着一盏灯,姐妹几个坐在那里做手工,这是布朗太太让她们今天必须完成的工作,诺斯里打开房门,悄悄走了进来,贝茜先抬头看到他,笑了一下,说:“诺斯里,你看起来有点忧愁。”
丽娜和莉亚也放下手中的工作看诺斯里,不过,从诺斯里那张糟糕的脸上,其实看不出他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我……”诺斯里还没说完,贝茜就边做手工活,边说:“不,如果你是想说‘我很抱歉’,那还是别说了。你知道的,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这么做,不是吗?”
丽娜笑笑,说:“是的,诺斯里,可惜今天晚上不能教你读书,让我们从明天晚上开始,好吗?”
“好。”诺斯里点点头,他咬了咬嘴唇,最后离开了姐姐们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他睡不着,窗外响起了一阵阵雷声,他赶紧爬起来,推开窗户,看着远处的天空中闪过的一道道电光。
诺斯里撑着下巴看着远处的天空,心情很舒畅,他喜欢黑夜,特别是有雷电的黑夜,因为夜色是最好的面具,至于为什么是有雷电的黑夜,他自己也说不明白,可能因为雷电在试图敲破这张面具,当然,它们永远也敲不破,徒劳一场。
今晚他很想到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基地去——那是在圣德修学校附近的一座时钟塔楼,时钟塔楼很高,又破又旧,据说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五世纪,那是整个哈德镇最可怕的日子,因为黑死病肆虐,这座时钟塔楼被拿来存放尸体,最后被集体烧毁,塔楼现在也只剩下焦糊糊的外表,没人愿意光临。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啊造作啊就算是考试月明天考西方经济学我也要快活地更新啊
第5章 第五章
当然,随之而来的,还有另外一个传说,因为黑死病而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怨愤不甘的灵魂们久久徘徊在这附近,不愿意离去,所以这个时钟塔楼上常闹鬼。
可诺斯里会害怕吗?不,他一点都不,因为他可以证明那里并没有闹鬼,如果一定有的话,那说不定是谁在偶然间看到他的身影,哦,他本来就长得很像鬼了。
诺斯里没有犹豫,此时大家已经安睡,他悄悄溜出去,天亮之前再悄悄溜回来,没有人会发现的,反正明天也不用上课。自从脸上留下这烫疤后,他并不太喜欢说话,因为每次说话扯动脸上的肌肉时,就从“像一个恶魔”到“成为一个恶魔”。
他们都以为他是一个安静的人,不过他们大错特错了,诺斯里从骨子里是好动的,有一个可以证明的是,那次大姐贝茜打完木匠的女儿之后,他还去木匠的女儿面前做了个鬼脸,你要知道,他这张脸再做鬼脸,可是害的木匠的女儿有好多天只敢待在家里,不敢出来。
真是一个坏心肠的男孩。
因为大门被锁了,钥匙在布朗太太手上,诺斯里选择翻窗出去。他轻巧地踏着屋檐,往草丛中一跳,除了被枯枝刮了一下的手臂,其他均毫发无损,他张开两只手,就像表演结束时,马戏团里的驯兽师在接受众人的喝彩一样。
接着他顺利地溜出院子。圣德修学校有点远,黑夜里,路上除了偶尔经过的马车,其他什么都没有,他跑了起来。天上响了一声闷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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