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有人死了是怎么回事?”张春好奇地问。
“谁知道,据说是那天挖死人骨头的其中一人。”方锦说着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春想了想,奇怪地问方锦,“你不是不信鬼吗?怎么会为这种事睡不着?”
方锦目光微微闪缩两下,不以为然地说:“我,不信不等于不好奇,不说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睡会儿去!”他说完匆匆地回了房间,张春叫他也完全不理。
“方锦,不是那天晚上你也去了吧?”张春对着他的背影喊道,他确实记得前天晚上方锦很晚才回来。方锦没有回话,进了房间直接将门关上。
“他没事,不要担心。”一直沉默的夏树突然开口。
张春转头瞥了他一眼,烦躁地揉着头发没好气地扔下一句,“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休息。”虽然这么说,不过从以前他就好奇,几乎只要他醒着就从来没见夏树真的睡着过,即使是他每次半夜起床撒尿夏树都不早不晚地给他开灯,就如专程在等他一样。
想起这来让张春后背一寒,回头瞥过夏树,却见他紧跟在身后,看样子是准备和他一起回房,然后要一起睡?张春微皱起眉,倒床就睡,他确实很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地下黄泉
张春起床时夏树已经不在房间,他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也没找到,最终决定放任不管,换八年前他才是被管的那个。洗漱过后他和往常一样出门上班,到上公交车他才明白过来一早起来的异样感来自哪里。平时方锦每天早上都会和他抢卫生间,但是今天却一直没见到方锦的人影。他想也许是昨天睡晚了起不来,一路想着方锦迟到被骂的样子暗爽,心情愉快地到达学校。
张春的工作是一所二流的中学里的二流历史老师,离他住的地方并不远。学校也提供住宿,不过由于他见鬼的体质不想给人添麻烦就没住进去,不然每个月还能省下房租。
学校是所初中高中混合的学校,但初中在这里完全像是附属的不受重视,自然张春作为不受重视的历史老师更不受重视。但他人际关系上的欠缺却与此无关,完全源于他不善交际为人冷淡,他基本从来不参加同事间的业余活动。工作了三年却只认得同一个办公室的老师和几个领导,他班上的学生多半都叫不出名字。
其实说起来当年张春有着像故事主角一样悲惨的身世,背负着他母亲沉重的期望,却没能众望所归成为平步青云的主角。他在远房亲戚的资助下勉强读完大学,现在有份能糊口的工作就已经觉得世界和平日子美满了。他的愿望很简单,先存点钱按揭套小房子,再找个媳妇生个孩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现实往往不会因为他的愿望简单就将就他。当看到躲在楼外墙角阴影里的夏树时他浑身神经都颤了一把,而对方正闭目养神,他视线刚转过去就突然睁开眼轻轻一笑。
张春抽着嘴角,他旁边的余老师好奇地凑过来问:“那个人是谁啊?我看他坐在那里半天了,不会是变态吧?”
“说不定,现在的人谁说得准啊!”张春鄙弃地回道。
余老师立即赞同地说:“我联系一下保安吧,以防万一。”
“不,不用!”张春立即拦住他,“其实他看起来也不像坏人。”
余老师又点点头,表示赞同,“你认识他?”
张春叹了口气说:“算是认识。”不顾余老师奇异的目光转头盯着窗外墙角的人影。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张春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他想的是狠狠批评夏树,但他走出校门却都没见到夏树的身影。
此刻时间还早,太阳也没下山,没什么温度的阳光透过梧桐树间的间隙照下来。张春突兀地顿住脚步,他注意到马路的对面有个人行为怪异地蹲在路边,似乎在烧纸钱。四五月这种春末夏初的季节天气总是很反常,他不自觉搓了几下手臂向前跑了几步总感觉有些冷。
马路对面的人察觉到有人走近,猛然回过头来冷眼瞪着张春。就在一瞬间张春像是被打过兴奋剂一样奋不顾身地冲向马路对面的人,大脑如同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来历不明的愤怒。
就是马路对面看起来约摸四十来岁,他从未见过的男人让他觉得无比愤怒,他毫不犹豫地摁倒那个男人,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嘴里转声重复道:“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张春盯着男人不断挣扎,嘴唇一张一阖好像在说什么,但他什么也听不到,神经麻木得感觉不到一丝感情,仿佛陷进了一股残酷的暴力快感当中。
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往他太阳穴的位置狠狠一击,眼前闪过一片白光便失去了所有感官。
“花儿?”
听到声音张春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全身的重量全落在夏树身上,他揉着脑袋莫名地问:“刚才,我怎么了?”
“没事了。”夏树说着把昨晚张春不肯戴的玉壁再次给他,“戴着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
张春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接了过来,被鬼附身他并不陌生。这次还算轻的,最严重的是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八年前那次若不是夏树他大概就到18岁为止了。
见张春收下,夏树明显地弯起眼角,“你先回去。”
张春抬眼瞟过他问:“你有事?”
夏树点了点头,张春却听到不远处几个女同学的对话。
“那个人在干嘛啊?”
“哇,好高级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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