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周围的声音开始向张春聚集过来,像是打算一起分享张春这顿美餐。霎时,张春不作犹豫,打开刀子使出所有力气朝抓住他的那东西身上刺去。他庆幸还有一只手没被制住,根据身体的感觉他判断出那东西有着和人类一样的四肢,所以他赌了一把生物构造的相似性,那一刀直接刺向那东西的□□。
这一把无论是否与张春所想的一样,结果是他赢了。他被那东西狠狠甩出去,一阵刺耳的嚎叫随即响起。张春在地上滚了几圈,他干脆就地四肢并用往声音小的方向爬去。
人类在危机时刻总能暴发出惊人的潜能,张春这一刻脑中空不一物,只顾奋力往前爬,最后在他撞到墙壁时才放松下来,心里瞬间惊起一阵后怕,也许任何一步运气差点他都会死得很难看。他不敢多想,摸着墙壁站起来,如履薄冰地小心向前探行。他不知道前面会通向哪里,但身后还未停息的叫声让他不能回头。
张春感觉自己走了很久,一路没有转角也没有遇到岔道,仿佛走进一条没有尽头的通道。他心里又开始没底,不知还要不要继续前进,可谓是前有狼后有虎,他真想会打洞做只地鼠。他心里恐惧着就不由想念起夏树来,有夏树在他仿佛面对什么都无所畏惧。
这时,脚跟突然感觉到一股凉风,他不禁握紧手中的刀子,缓缓蹲下身,他竟看到黑暗中有一点光。他摸索了光源周围的墙壁,发现他面前是一个半米多的洞口,那点光大概是洞的另一头传过来的。
张春尝试了一下,发现洞刚好能容一人爬过,他没给自己时间细想便钻进洞里,他怕一想就开始胆怯。洞内开凿得十粗糙,铺在地面的全是碎石磕得他膝盖生疼,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停下来,一口气爬到了另一头的出口。
他探出半截脑袋看出去,发现洞外是一间地下室,烛光熠熠,一个人影立在中央背对着他。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等到里面的人猛然转过身来,他终于看清对方的脸,这一看他直接傻眼。
地下室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张春江断定失踪的张守宁。
“出来。”
张春思量之际张守宁早已发现他,他从洞口爬出来,愣着一张脸半晌终于开始回话,“二叔,您,这是什么地方?您怎么在这里?春江哥到处在找您。”
张春说了一连串,对方一个字也没回答,甚至表情都与他熟识的张守宁都不想同,他不由想起张春江说过的话——二叔变成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刚叫我出来又让我回去!张春一脸不满,要他再从那不知什么玩意的房间里走一遍,他宁愿直接自我了结。走到张守宁面前,张春仔细地打量他问:“二叔,出什么事了?这是——”张春的话说到一半,转眼看到香案上有两个牌位,突然喉头哽住。
牌位上几个大字赫然扎进张春的眼中,因为上面的名字不是别人,正是张春他自己。
张守宁抬头审视着张春缄默无言,张春趁机打量起地下室里的陈设。这是一间方正密闭的地下石室,大概三十来平方米,墙壁地板都是青黑的石板,香案的牌位前铺满白色的菊花,布置得像个灵堂。在房间正中间有一块凸起的平台,上面并排摆着两口漆黑的棺材,这种布局又像是墓室的棺床。
两口棺材都敞开着,张春好奇地靠近,其中一口棺材里面铺着缎被,除此之外空无一物,另一口同样的配置,只是多了一身衣服,摆成人形的样子,如同是有人睡在里面。他的目光再顺着棺材移到案台,上面供的两个牌位,除了‘张春花’,另一个的名字是‘张守诚’。
张春想了想,张守诚是张家大伯的名字,也就是张守宁死去大哥,为何牌位会在这种地方?而那块写着他名字的牌位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摆在一起?
“二叔,这是?”张春胸口闷着一口气吐不出来,完全没注意到张守宁在他身后,然后他感觉后颈被重重一击,顿时失去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旧楼女鬼
月光从破旧的窗框照进来,雨已经下停了。张春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地板上,仿佛只是做了一场梦。他好不容易撑着腰爬起来,全身酸痛不已,揉了几下几乎没有感觉的肩膀,目光绕房间扫了一圈,似乎仍在之前的那栋楼里。
“张春哥?”
门口忽然传来小心询问的声音,张春转身看到林以亭站在门口战战兢兢看着自己,“是我,你上哪儿去了?”
如果,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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