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崩地裂
隔着层层叠叠的云朵,云霄之上,御剑飞行的两人靠得似乎比以前更加亲密。
总的来说,这次御剑似乎比上次来的刺激,古刀不大,却刚刚好容下两人的位置,但也仅仅只是容下。
因为看不见的关系,花解元根本不敢动,而且高空的失重感也因此变得格外强烈。他天生喜欢平淡而不是刺激,这对他反而成了挑战。
“抱紧我。”似乎是感觉到花解元的无措,镜华的声音透过极速掠过的风传到花解元的耳朵里。
揽紧了那结实的后腰,花解元再次感觉到了安心的味道,很希望,就这样永远的待在这把古剑上,想到这,他拥抱的更紧了。
镜华因为他的动作,心脏不自然地改变了频率,但一想到花解元只是因为看不见,他不得不再次把这种心情强压回去。
他们俩紧紧拥抱或许并没有什么,但是可苦了夹在衣裳里的小东西。
之前花解元还在屋里躺着那会,这小祖宗就已经躲进他怀里来了个回笼大觉。也不知道纪研喂它吃了什么,总是让它昏昏欲睡,这么多人说话,愣是没把它吵醒,不知不觉间已经随花解元离开了南海。
彼时被压成了肉饼,才堪堪露出个头来。
感觉到不属于镜华和自己的生物突然冒出来,花解元本能伸出手,抄那家伙一捏,听到熟悉的哼唧声才不确定的开口:“云毚?它……怎么跟来了。”
镜华虽然没有回头,但后面发生了什么还是了如指掌的。
”自然是跟着你来的。”
“啊?”花解元愣了一下,但很快也就想明白了,这么小的东西老老实实不动弹的话,自己确实不能轻易察觉出来,毕竟,谁会在出门之前先把自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翻一遍才走啊。
镜华自然是知道花解元在想什么的,可是也知道花解元绝不可能半途把它丢下。这种高度,真要丢下去,已经不是肉团和肉饼可以诠释的了,即使闭上眼睛,镜华也能想象得出来,那绝对是一种只有肉沫才可以去媲美的完美形态。
“没关系,它皮厚。”想到云毚那一身白花花,油光水亮的毛,镜华说得毫不犹豫。
倒是云毚,闻言生生打了个冷颤,他就知道这人垂涎它的毛很久了。它敢肯定,要不是因为它个头实在太小,这人早就把自己剥了,皮拿去给花解元做大衣去了。
邪恶啊~太邪恶了!这就是常说的世事险恶啊。云毚几乎瞬间陷入了自哀自怜的状态。
好在花解元轻轻拍拍它,才给那幼小的玻璃心一点点安慰。
搂着镜华的手松了松,给这个小家伙留了足够的位置,小家伙认命地拱了进去,又去补觉了。
镜华察觉到距离自己稍稍远了些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不爽,干脆直接拉上对方的手,紧紧地抓着,花解元只道他是怕他扶不住摔下去,脸悄悄红了一下,却并没有挣脱。
真是,多大的人了,还会脸红……也幸好,谁也不会注意他此刻的模样。
但是,原本他以为在看路的镜华不经意回头间,早已把春色尽收眼底,一时竟失了神,任凭古剑照着他定好的轨迹不曾停歇。
在黑暗中,无论是距离的长短,还是时间的流逝,都并没有很明显的界限,即使很短的时间也可以遥遥无期,再长的时间也好想眨眼一瞬,没什么变化。
也不知行了多久,周身的温度慢慢地降了下来,原本轻柔的风,刮在脸上,也会有些凉凉的寒意。
镜华拿出包裹里的衣裳给花解元披上,这里不比南海,气候常年温宜。真正北地的风,即使刮在脸上都是疼的。
现在,只是刚刚进了边界而已。
穿上那件袍子,的确有效的避免了寒气直接侵入,但是随着他们的前进,普通的衣裳根本抵挡不住,花解元冻得唇齿发白。
好在怀里的云毚还热乎乎的贴在身上,倒像个小暖炉,花解元这才明白为什么镜华说它皮厚了,还真是。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这样的句子,拿来形容北地这样的地方再合适不过了。
“我们先去哪里啊?”花解元说这话时尽是唇齿打颤的声音,吐出来的气几乎瞬间就被冻住了,甚至看不见那种温差形成的烟雾。
“找雪莲。”镜华丝毫不受温度的影响,身上还是暖的,维持着一个常温。即使已经不再御剑,他仍旧抓着花解元的手替他暖着,还好,花解元的脉搏什么的一切正常,只是一时还适应不了这样低的温度罢了。
“你不是来北地有要事?”花解元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耽搁了他,“其实雪莲的事可以……”缓缓……他想这么说。
“千年雪莲花期将近,刻不容缓,你没有再一个一千年可以等。”他打断他,干脆利落地说完了他的决定。
“哦。”花解元闷闷地答着,心里还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但是和镜华在一起,一般他并不会直接违逆镜华的强势性子,他做了这么久的上仙,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决定全都是最正确的,应该被立即执行的。
镜华御剑飞行已经耗费了不少仙力,再不服药几乎就是逞能了,所以,只能希望一切如自己预料的一样顺利吧。
“那么,雪莲会在什么地方呢?”
“总会找到的,我们还是先找个山洞生点火吧。”镜华道。花解元的手实在太冰,自己甚至没有办法将他捂暖。
脚下踏的只有薄薄的一层雪,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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