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欠的债都还了,该报的仇也了结一下,虽然这一世仍旧是失败,但还是要和上辈子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我手里有从温赫那里敲诈来的五百万,和自己的一些存款,这些足够我去做一些事情了。
九月的晚上,纽约天气已经微微渐凉,我渐渐在思绪中回过神来,我抬头看了看眼前的街道,有了霓虹灯的点缀,这个城市在夜幕中盛放的越加妖娆,我笑了一下,花了两个小时,慢慢的走回和同事一起入住的酒店,这是我在美国的最后一晚。
都等着我——欠我的,我会一并的讨回来。
……
回国后,再去递交辞呈的时候,总监只说了一句:你让我觉得很挫败。
他很失望,我知道,就像是当初温扬对我一样,我说过他们很像。
我虽心有惭愧,但在生死面前,这些已不算什么,除了抱歉,我说不出什么别的,即使对着哭的梨花带雨的符晓雨,我也只能是默然的看着。
“你是不是还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不打扰你工作了,再不去烦你,你别走好不好。”符晓雨低头抹着眼泪,哭的很伤心。
我只能道:“这和你无关。”但多余的话一句也无,兰斯说我要尽量不要有情绪的波动,我不想被伤感的气氛传染,好在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把同事得罪了不少,这会儿除了符晓雨也没谁搭理我。
“抱歉。”说完,我绕开她打算去人事办离职,却被人一把拽住。
“她哭成这样,你多安慰几句能怎么?无论你攀了多大的高枝,你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你既然把公司当做跳板,你有什么资格摆出这样的高姿态?”
我深吸了一口,转过身看着陈鹏道:“陈总,离职是我的自由,说什么也是我的自由,没有谁欠谁一说,还有说话要有证据,我是攀了谁的高枝,陈总要讲明白。”
陈鹏冷哼一声,看着我道:“有谁不知道早在荣宇的案子的时候,你就搭上了秦奚,当时能对秦氏这么了解,怕是关系不一样吧。”
我眼神冷了下来,看着他道:“这是谁和你说的?”
“还要谁说,借着工作之便,和秦奚喝茶的不是你?说你目光短浅,t·r怎么说也是世界500强,荣宇不过是x市的家族企业,你去了又有多大的发展,你就不怕自己有后悔的一天?”
我眼神冷了下来,看着陈鹏一字一句的道:“我和秦氏没有任何关系。”说完我转过身,离开了运营部办公区。
我走进洗手间,慌忙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药瓶,取出两粒药片生咽下去,我平复了一下呼吸,让情绪慢慢缓和下来。
可能当时在荣宇的举动,让许乐山有了误会,现在我我匆忙的回国,行李放到酒店,马不停蹄的就来公司办离职,难免会让人有什么猜想,毕竟这样的公司没谁会愿意离开。
我把药瓶重新放回上衣口袋,这是兰斯给我的药,他说有些副作用,常规治疗是不会给我吃的,可做应急用。
刚才听到陈鹏说秦氏和我的关系,我险些控制不住情绪,我以为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知道了我和秦家的关系,现在一想起秦甫,我心中就会升腾起无尽的愤恨。
我用凉水浇了几下脸,这药还有个副作用就是让人发困,毕竟有稳定镇静的作用。
我手拄着水池,镜子里的人穿着黑色的丝制衬衫,脸上苍白到没有多少血色,眉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半个月的时间,足以让我整个人清减不少,无端的看起来有些气弱。
我回到酒店,稍微整理了一下,取下正在充电的手机,开机没多久就调出一溜的来电提醒,看着多,不过就只有那么几个人,温扬、关磊、温赫,倒不是很让人意外,温赫现在应该是满世界的找我,平白骗了他五百万,让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估计现在恨不得把我找出来抽筋剥皮。
倒是林锐的电话让我有些意外。
我一边拨回去,一边走近冰箱,拿了罐可乐给自己。
“去哪了这是,找你这么久没动静?”电话里问道。
我坐到沙发上,把喝了一口的饮料放到茶几上,说道:“出差了,有事儿?”
“嗯,有好事儿,到酒吧来,有事儿和你说。”
林锐显得很神秘,我想了想应了下来,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盯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沉默的坐回沙发上,静静的闭上眼睛,电话每响一声,胸腹中某种情绪似乎就能得到片刻的满足。
电话铃音响了很久,一声声,一遍遍,像是洗涤心灵的某种祭礼,在寻找慰藉,我还是不愿意看他着急,终究是拿起手机接了起来。
“温扬。”我轻声道。
电话对面舒了口气,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疲惫:“三儿,别生气了,回家吧。”
我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差点滴落下来,我想说温扬我再也回不去了,多少次醒来都以为我还在家里没有离开,但事实总是在提醒我,我再没有回到你身边的资格,我多希望这是一个梦,一觉醒来,我还在那个与你合租的公寓里。
我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控制着声音说道:“温扬,我没生气,只是想到外面散散心。”
电话对面的人静了一会儿,才用粗粝暗哑的声音道,“关磊都和我说了,对不起,你怎么生我的气都可以,但是别赌气不回来,我找了你很久,很多的地方,你一个人在外面——”他声音不稳的顿了一下,说,“我很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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