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听说过些风言风语,但这些日子以来吧!我总觉得……还真就有那么点……”
“你咋跟个娘们似得尽爱嚼舌根!我瞧着就正常的很!出生入死的关系懂不懂!”
“懂个*屁!我瞧着你就是缺心眼!”
“你骂谁!你再说一遍!”
“就你了!怎么着!小屁孩仗着你堂兄嚣张了啊!小心我削你!”
“来啊!我还削你呢!”
韩景挑了挑案几上昏暗的油灯,草草翻看着前方传来的战报,如今的局势除了僵持一时还真是想不出办法,杀不得、退不得,十万张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吃饭而已。再想到赣州首邑培良的笙箫如旧,一口闷气使韩景觉得胸前的伤口又开始发痛。
“公子”,小云轻轻敲了敲门;“公子您要的夜宵准备好了。”
不是盼望的声音韩景难免有些失望,收起桌上散乱的文书,低声道:“进来吧!”
小云推开吱呀作响的老旧木门,低垂着头走到韩景身边,轻声道:“小云伺候王爷换药。”
韩景接过食盒并不打开,反而整了整衣袍:“你家公子还没有休息吧!”
小云先是摇摇头,接着急声道:“可……可公子他马上就要……”
“要怎样?”韩景拎起食盒便向外走:“我去看看皖公子究竟还要些什么。”
小云小跑几步伸手横档住韩景的去路,弱弱道:“不用……还是让小云为王爷上药。公子他……怕是睡了……”
一贯傲气的王爷倒不嫌被冲撞,笑着戳了下小云的额头:“小小年纪倒是护主的厉害!他若是现下对我有对你一半在意,本王便是……”压在舌尖的话生生卡住,韩景脸色微沉,绕过小云向长廊另一头走去。
小县城的客栈难免来的简陋,年久失修的长廊踩上去如同行于朽木上不断吱吱作响。韩景此时心情一片复杂,从那日受伤至今,皖紫霄始终不冷不热,同意与自己去赣州也好,平日里同乘一车也罢,淡漠的态度尚不及结伴同行的路人,今日更是连客房都要分在长廊的两端。韩景低叹口气,他分明是有意躲着自己。
屋内的烛光晕出一片昏黄,清瘦的人影映在纸窗上,想来他应是在看书或是专心地想些什么。安逸的情景很是像贤惠的妻子在等晚归的丈夫,一句抱怨却是道不尽的万千挂念,思及此韩景不由浅笑,轻叩门扉:“皖公子可睡了?”
“没有,韩公子有事?”皖紫霄并没有起身的打算,只是微微侧过脸。
韩景忽然生出几分紧张与期许:“皖公子若是没睡,不如与愚兄共进夜宵如何?”
躲着不见或是装作不识终不是长久计,都是男子躲躲闪闪又算什么,该要面对的总要面对。皖紫霄稍有迟疑,放下手里的书卷,打开门:“韩公子请进。”
韩景倒是不客气,放下食盒,拉过一把椅子便坐下。皖紫霄关好门,回身就见不速之客大摇大摆地坐在方才自己坐过的椅子旁。倾身施礼后,皖紫霄站在韩景身旁:“王爷这次又是为何而来?紫霄不知这小镇子有什么美味,值得王爷深夜来邀紫霄共品?”
韩景顿时局促:“小云年纪尚小,将来终要嫁人,老让她深夜来为本王换药怕是会有不好的影响。”
听到这拙劣的借口,皖紫霄冷笑道:“这一路上夜里换药不都是以夜宵为借口?况且小云年纪虽幼,也终究是王爷的下人,为您换药也是正常的,谁又会说长道短?”
韩景一时无言,只得后起脸皮道:“人我已经打发走了,这次就有劳紫霄你了。”
皖紫霄脸色一变,紧抿双唇,带着几分薄怒瞪着韩景。
韩景也知自己提的过分,转头不看皖紫霄,低声道:“这伤是救你时留下的……我并非埋怨……只是你从没有看过……那厮用的暗器着实阴险,四面尖角且有利刃,割得极深,过了这些日子伤口才刚能结痂……现在想来还能惊出一身冷汗,要是当时受伤的是你……”
韩景说不下去,皖紫霄也不愿在听,两个人竟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便是再怎么试图撇清过去,韩景于皖紫霄终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听到韩景带着七分讨好的话语,皖紫霄心下一软:“王爷,只这一次。”
锯齿状的伤痕正在前胸,伤口不大却异常的很深,周围皮肉虽有了愈合的趋势,但内部还只是形成了薄薄的一层膜,外层浅粉色的新痂下还渗着深色的血迹。
皖紫霄很少给人上药,再加上心绪不稳,一失手竟将半瓶药粉倒在了伤口上,慌忙去擦又触动旧伤。许是没有料到,或是实在太疼,韩景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啪”皖紫霄将药瓶重重放在桌上,转身向外走:“我本就笨手笨脚的,这等细致活就应该是女人去做!”
韩景猛然站起来,大跨几步从后面狠狠抱住皖紫霄,不管怀里的人如何挣动,也只是收紧手臂。待抵抗减小才微低下头紧贴向怀里人白皙的侧颈,没有一句甜言蜜语,韩景只是用脸颊轻轻地蹭着,任凭温热的气息喷向皖紫霄的颈窝,预料中的抖动也不过引来一阵低低的笑声。
皖紫霄极力压制住内心最深处的焦虑不安,等待许久才听到抱住自己的高大男人嗫嚅道:“紫霄,我错了……紫霄,我错了……”
韩景细密地吻过皖紫霄的侧脸,然后低头轻咬一口白皙的脖颈,接着舌头在浅红的咬痕处灵活地打了个圈。怀里的人呼吸变得越发急促,韩景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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