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没再理会跪了一地的人——现在我对倾城的兴趣,可远远胜过他们。
“把他带到我的营帐里来。”
作者有话要说:
☆、5
含对倾城没什么兴趣,我回来那天在他那儿过夜,第二天跟他提起来倾城,他顺口把他塞到了夕颜公主府上。
我因为倾城的关系在紫国耽误了很久,夕颜公主却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待在紫国迟迟不回。这小妮子也是个奇怪的主儿,好好的公主不做,难道留在那儿当真想做亡国妃吗?人家正牌夫人殉情殉的合情合理,她这个和亲不成的凑个什么热闹,天下人都知道和亲不过是雪国的计谋……不过,下次再用这一招也许要换个方式了,毕竟含对蝶舞那女人的家人也毫不留情,这次拿下紫国时放了一把火烧了月氏的浅谷,听闻谷里的人都逃向最近的火国去了。含也没下追杀令,这一点上我们有个共识——月氏名气响亮,可是没什么实际用处,战争中,随便它去投靠哪里。
等夕颜回国,我就把倾城送了过去。
现在把倾城留在那里是最好的,公主府和朝政不相干,夕颜又是个胆小怕事容易操纵的,现在让倾城见含还不合适,就不如让他在公主府把伤养好。
我在自己的兰园悠闲的赏花度日,现在举国都在庆祝中,我每天去含的宴会上捧个场。对我的冷淡他也不计较,他比我更清楚,这种场合不适合我。
蝶舞那女人趁机出尽了风头,迹末泠来我的兰园做客的时候皱着眉头问我:“蝶舞姐姐脑袋坏掉了吧?雪王可是毁了月氏的浅谷,她怎么还能在宴会上饮酒作乐?”
我举起酒杯邀他共饮:“那么,月氏的人现在在你哥哥那儿?”
他点点头,毫不设防,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是啊。”
这是个善良的人,一个好人。我跟他的来往很少有人知道,即使知道了报告给雪王也没什么关系,他不会信的……我和迹末泠是性格上处于两个极端的人,即便是知道我们有来往,他也一定和其他人一样会认为我是在利用他打探消息的,可大概如果问一下我自己,我会说,我很喜欢这位浪迹天涯的怪物。
他是生来的怪物,却成了一个好人。而我生来虽是人,却慢慢变成了怪物。
世间给人的命运千奇百怪,人和人之间的缘分也是让人大跌眼镜。
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兰王”还未成名,“浪子”也少有人知晓。
我在雪国附近的山谷里遇见他,彼时刚刚入秋,下了一场雨,山里仿佛冒着浓烟,分辨不出道路来。在这孤山荒岭里蓦地看见人,彼此都是一愣,有那么一会儿我都以为他是不是传说中的狐仙。后来想到狐仙多是貌美女子,山雾让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他身形高大,显然是个男的。
我正想着要么问个路,要么绕了他自走自的。他已经朗声笑起来,一副好多年没闻过肉味儿的狗忽然看到肠子的样子,几步奔上来把我拥了个满怀。
如果是以前,碰到这样一个人,我会立刻动手杀了他,甚至会快到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但那时我忽然有种懒懒的感觉,不是不想杀他,只是懒得动手费神。
他激动的差点没把我抱起来就地转圈欢呼,我被他吵得头晕,好不容易分开,蓦然看到了他的眼睛。
心里已经溜走的狐仙想法刚重新冒出来,他忽然害怕的后退一步,做了个防备的姿势,闭上那只正常的眼睛,用他那只不正常的红眼睛看着我:“你怎么长的这么好看!天……你不会真是狐狸变的吧?小生我是路过,我真的只是路过……求狐仙姐姐饶命,以后狐仙姐姐想吃香的喝辣的都找小弟,小弟的哥哥还私藏了一坛百年陈酿,他不知道小弟已经摸清了他藏酒的位置,狐仙姐姐绕过小弟这一次,小弟下次来定当奉上……”
我好笑的看着他自己在那儿咋呼,闲闲的摆了个佛祖笑听着他越说越离谱。
等他反应过来,已经不知道自曝了多少家底糗事。末了我不冷不热一句:“我是人。”
他呆了一会儿,绕着我转了一圈,确定了我没尾巴有影子衣服上还因为赶路沾了不少灰尘——我任着他看,反正我已经猜出他的身份来了,传言中他是个奇人,肯定能带我走出这山谷去。
他看了一会后,盘着腿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我等着他笑了一会儿才说,“还有……”我抬了一下眼皮,依旧用不咸不淡的口气回他,“我是男的。”
于是他又一串笑直冲云霄,山谷里带着回声,加上周围遮住景色的浓雾,一时间只觉得整个山里都回荡着他的笑声。
那一刻,我决定结交这个人。
他不会是一个好利用的人,但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何况利用好了,价值会更大。
三天后我们两个一起满身灰的出了山谷,我精神萎靡他神采奕奕,然后他就别过继续他的云游四方去了。后来我在布枝城定居,只要每次路过,他定会不打招呼不请自来,完全把我的兰园当他自己家的后花园了,常常是我回了府邸忽然发现里面多出个人来,一群下人被他指挥的唯唯诺诺,他就着我府里的好酒狠劲的灌着,末了一双眼睛望过来,嘴边咧开一个笑,漫上酒色的眼睛眯着,像是脸上裂开的两道缝,清澈见底。
他对寻找藏着的东西有天生的敏感,我府里的好酒没有一坛逃过了他的搜索,我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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