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月闷笑着摸了摸小阙伤了的地方,银针入的不深,他轻而易举地将三根银针拔了出来。
小阙又嚎了一声,仿佛屁股是他的死穴一般,一丁点痛都能放大成十倍。
「好了,拔出来就成,一会儿便不痛了,我帮你揉揉。」柳长月拔出针后一手就捧着小阙的屁股,然后就这儿掐掐那儿掐掐,左边掐玩换右边,那姿态猥琐得一点都不想众人眼中高傲不可侵犯的清明阁阁主。
天痴假装喉咙痒,咳了咳。
柳长月不理会他,继续掐,还把小阙往马车方向带。
天痴跟在后头,再咳了咳。
柳长月推着小阙进了马车,然后马车车厢里就是一阵骚动。
小阙的声音从车帘后传出来。「不要再捏了啦……」
「那我替你上药。」柳长月的声音淡淡地。
「……」小阙说道:「上药为什么要脱裤子?」
「不脱裤子怎么上药?」
「也对……」过了一会儿小阙又说:「那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你胸口的伤我顺便帮你上一下。」
听着越来越猥亵的某人声音,天痴最后连咳也不咳了。那可是他家阁主,就算自己咳到喉咙烂掉,对方不想放手,就不会放手的。
天痴无奈,只得和苏笛一起坐在前头驾马车。箱内偶尔还会有些声音传来,诸如:
「我脱裤子你也脱裤子干嘛?」
「我身上还有别的伤口吗?你一整罐药都快涂完了耶!」
「柳大哥你心跳的好快莫非是要走火入魔了?不对啊你一点内力也没有!」
「额……什么东西硬硬的一直戳我?」
乱七八糟的柳长月,他还两个属下在外头,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猥亵那个小家伙。
在外驾车的天痴很郁闷,一同驾车的苏笛也很郁闷。
他俩虽然一点都不想听车厢里传出的动静,但谁叫自己是手下,里头的是自己的老大,于是万般无奈,只得黑着脸,一路听,一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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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不是来时的那一条。几天之后,他们入了一个小城镇。苏笛找了镇上最好的客栈,先安置好他家主上,再吩咐好酒楼厢房后,便守在柳长月申报看着他们吃东西。
桌上为首的是柳长月,接着坐着的是小阙和天痴,当一桌丰盛的菜肴上桌时小阙才拿起筷子,便发现苏笛又是那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乖巧模样,静静立在柳长月身后。
「苏笛怎么站着?快坐下一起吃啊!」小阙觉得奇怪说道。
天痴用筷子插了一颗红烧鱼丸子塞进嘴里。他边嚼边出声:「别理他,咱们当中他辈分最小,他吃饭时候喜欢当侍童侍奉他家老爷子,你就让他站去。」
柳长月没说话,眼眉当中静静的,虽有种不怒而威之感,然比起遇上小阙之前那种杀伐之气,神色已温和太多。
小阙扒了几口饭就不吃了,他心里也明白苏笛的身份就是柳长月的下人,要他和柳长月同一桌吃饭那是折煞他,可在这之前为了赶路,他们已经连吃了三天的干粮,看着苏笛瘦瘦小小一直站在柳长月后头的感觉,小阙觉得有些不好受。
小阙放下筷子朝柳长月说道:「柳大哥,我到街上晃晃买点东西,你能不能让我带苏笛一起去?」
苏笛瞟了他一眼,那带点媚色的眸子在小阙眼里看来很漂亮、很精神。
柳长月应了一声。「别跑太远了,要银子的话,苏笛身上有。」
小阙开心地点了一下头,跟着便站起来抓住苏笛的手往楼下跑。
苏笛为柳长月传的是二楼靠栏杆的位置,从这位置往下看,恰巧能看到这个小城最繁华的街景。
柳长月见小阙和苏笛从客栈门口离开后,就在附近晃来晃去,偶尔看到卖小吃的摊子,小阙就会买两份,自己一份、苏笛一份,然后两个人逛起街来。
看着他们两人在人群中钻过来钻过去,小阙脸上都是笑,有时苏笛迟到好吃的小东西也会睁大眼睛,稍微笑一下。
柳长月放下筷子,就在顶上看着两个小家伙朝着一摊摊小吃扑过来又扑过去。
天痴这些日子是跟着柳长月还有小阙一起过来的,回想这几日的情景,再见如今柳长月望着小阙那万般宠溺的神情,静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
「明明就是亲父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柳长月没理会天痴。
天痴拿着酒瓶就口,猛灌了一大口,「砰」一声把瓶子放在桌上,结果瓶子裂了开来,酒水洒了一地,桌子也坏了一角。
天痴眼神有些悠远,回忆起初见小阙的那次,缓缓说道:
「我记得那时接到你的死讯,冲回清明阁时,就见一个陌生的孩子跪在你的棺木前大哭。墨虹说他已经哭了七天七夜,还说他是宴浮华生的,是你的儿子。
宴浮华藏得好,我们都不晓得你有儿子,听说是韩寒用碧璃珠换了宴浮华吃醋来与你相见,你才趁机把人给骗回清明阁的。
那时你没了气息,当下不知情的人包含我在内就想把他当成下任阁主供养起来。那时候他还没这么瘦,一张脸跟包子似的,我就觉得,这么一个水灵灵嫩不拉几的小孩将来怎么扛得起整个清明阁。
后来宴浮华派人来把他押了回去,接着墨虹收拾了一切,我才知道原来你没死,一切都是在耍诈,要诈出柳天璇这只老乌龟。
可当你们再相遇,明明就是血脉相连的父子,就算他为救人失去记忆,就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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