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个道馆都归李宗所有,也不能算稀奇,巨狼放弃攻击转而变成帮助她们,也有很多合理的解释。
然而,它真的是……
李殊文抬头看看身侧的巨狼,轻轻的低喃一声:“明月奴。”
巨狼转过来垂下脑袋。
“真的是你……”李殊文伸手摸摸它脖子上的伤,不知怎么声音有点哽咽。
想想这漫漫岁月中,它独自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李殊文凝视着它的眼睛,把脸贴到它脸颊上,“守候辛不辛苦?”
话一出口,一种难言的情绪在心中翻腾,踮起脚尖缓缓抱住明月奴的颈项,把脸埋在她厚厚的鬓毛间。那温软的感觉,让一直紧绷的情绪松懈下来。这才因为刚才在峡谷,生死边缘擦身走一遭而动容,无声的流下泪来。
明月奴在李殊文松开它之后,默默的舔舔她受伤的肩膀,像是为伤害她而抱歉。
看李殊文情绪稳定下来,寂灵才问道:“刚才那道白光是什么?”
李殊文看着明月奴的眉心, “不知道是什么,但应该是从这白色印记中发出的。”好奇的伸手摸摸,那簇毛发除了颜色外没什么特别。
再留下去也没有意义,刘岱建议抓紧时间离开。
李殊文站在空地上回望山凹内的道馆,疑问不是没有,只是无从可解,唯有点头默然。
明月奴站在山岗上,一直跟到峡谷入口处,才仰天对月发出一声接连一声的长啸,之后头也不回的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李殊文呆呆的站定看很久,想法驳杂又混乱,要靠咬紧下唇才能压抑住那些几乎无法控制的负面情绪。
看她的样子,谁也不知道怎么去问安慰。
刘岱和三人才刚刚认识,不会去开这个口。袁惜这个大咧咧的人,根本没有发现,即便发现,要她去体味李殊文的细腻心情,只会觉得莫名其妙。而最应该开口的寂灵却偏偏什么也没有说。
一直等到李殊文缓过神来,寂灵才问道:“这是土系五行石吗?”
李殊文肩膀的伤不能活动,只有刘岱和袁惜骑车,她坐上车后说:“不,是木系的。”
“哎?”
“不动脑筋,穿山甲如果依土而生则是金系,破土而生则是木系,怎么也不会是土系啊。”说完心里一动,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说着李殊文故意卖关子,要刘岱以那辆雪佛兰的使用权交换。
刘岱根本心里有数,当然不同意这勾当。只是最后不得已,屈服在寂灵拿的刀下。
李殊文推测道:“白化金环蛇、额头白毛的明月奴、白铜柱、白铜棺这些全部属金,放在这里就是为了以金来镇木。铜柱和铜棺上的虎图,必定是四神兽之一的白虎。白虎镇地和埋入地底的白铜柱,这个道馆的作用可能是为了镇住邪恶地动,同时防止木系灵来破坏土系结构。不过有点奇怪,李宗松霖,从名字看这人五行应属木或缺木,却为何随身驯养属金的狼呢,岂不是克了自己。还有,为什么明月奴能活这么久,体型那么大?”
李殊文想到这沉默半天,刘岱忍不住提醒她二十八星宿。
李殊文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居然是这样,二十八星宿里只有一头狼,属奎木,归四神兽之白虎。
如果……如果这是一头奎木狼,那么李宗究竟是些什么人?连二十八星宿也能驯养。而且为什么明月奴咬伤自己之后,态度转变那么大?
刘岱说这种身世问题只有问自己,别人不能帮你解答。
“你少胡扯,什么身世,我和她从小门对门长大,哪有什么身世之谜!”寂灵叱道。
李殊文的父亲是一名教师,母亲是全职主妇,家庭环境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单纯的不能再单纯。
说不定明月奴咬到别人也都会一样反应,毕竟它是守护兽,而她们又都是女娲之后,姓氏只是一个巧合。
李殊文当然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不过觉得也不是毫无道理,于是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
☆、伏羲盒
回到刘岱停车的地方,李殊文接过车钥匙。袁惜本以为从来叫嚣四轮至上的寂灵一定会去坐雪佛兰,没想到她却换到自己身后坐,而李殊文也没喊她上车。
袁惜有点纳闷,不过看看两人好像没什么不对劲,也就没放在心上。
一路顺利到达最近的城市,在城郊找了个最好的酒店,包括吃喝穿用的费用全部敲诈刘岱负责,为此全部挑最好最贵的,每次付账的时候寂灵都会大喝一声“富二代,来付钱”。
回到房间后,寂灵吃饱喝足满意的倒在套房内软绵绵的床上,开始装死人。躺了一会翻身看手机,躲在被子里嗤嗤笑起来。
靠在在旁边看电视的袁惜被她笑的毛骨悚然,问道:“你干吗,疯了?”
寂灵继续偷笑没回答,李殊文像是已经习惯,坐在桌前头也不抬的说:“别理她,十有□□是收到了钱,最近不用看我脸色买东西。”
寂灵这才从被子里钻出来补充道:“不止哦是双倍设计费。”
这下连李殊文也有点惊异,回身问道:“双倍?”
“嗯,这一个秋海棠系列反响好。”
“为什么是秋海棠?”袁惜对这些一窍不通,只知道是一种花。
寂灵脸上笑意一霎那变得僵硬,转变不及的凝在那里,答道:“海棠恨无香,像不像我们缺憾的生命?”
李殊文垂下眼睛道:“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缺憾的。”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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