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脸吗?”沈鹤突然开腔,眼神冰冷。
沈鹤出道至今,和他打过交道的媒体,无一不形容他是个翩翩君子似的人物。
也难怪,沈鹤虽然因为重生一事,最开始的时候一直和身边的人疏远着,但面对媒体和粉丝,一向都是微微含笑,有礼有节。
这样一个人突然明显地沉下脸,任谁一时间也不好适应。
那个发问的记者愣了愣,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但这个时候再想改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个演员最重要的只有脸?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的意思是,演员都仅仅只是靠脸吃饭的人?这个圈子里没有谁真正依靠演技得到应有的成绩,所有的成绩都来源一张脸。而这一张脸,甚至可以通过后天的修改,而不需要先天的父母养育?所以,这就是你们疯狂给那些整容医院打广告的原因?贵社的报纸,可以空出整整一大面的版面给整容医院打广告,告诉别人可以改变自己的容貌,然后转头质问一个受伤的演员是不是毁容了,毁了最重要的生财工具而彻底将这位演员自身的演技给彻底忽视。这就是贵社的记者?”
沈鹤冷笑:“很好。知行周刊是吗?我记下了你们社,也希望贵刊记者能够自己说过什么话,我将会联系盛哥的经纪人,向贵社讨个说法。”
手里握着贴着知行周刊logo的记者忍不住浑身发颤。他不过是说错了一句话,就要背着整个杂志社的名义被沈鹤恐吓。
一想到盛伯雍的经纪人葛晖一向雷厉风行的手段,再想到那个笑面虎动辄就会找律师投律师函的传闻,在场的记者顿时不敢再胡乱追问。
生怕一个不小心,下一个被纠错的就成了自己。
之后的沈鹤,几乎没有再遇到一个不长眼的记者。
后面的问答老老实实,不再有任何语言上的陷阱,只想着拿到比较清楚详细的新闻回去交差。
被堵在最外层,没能亲自采访到沈鹤的记者也不着急,等沈鹤转身离开时,一把拉过最里面的一个同行,压低声音试好,顺便要了点消息。
倒也没说的太仔细,但是听起来却似乎别有内容。这记者摸了摸下巴,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忽然生出了乔装打扮进去偷拍的念头。
大概是他的表情暴露了什么,被拉住的同行咳嗽两声,劝道:“偷拍你也得有能耐。那个叫沈鹤的,之前故意黑锅他的几家媒体大部分都倒了霉,不说盛伯雍谈静帮的忙,也有他背后公司出的力。他跟盛伯雍关系好得很,想拍盛伯雍的病房照片,小心反被沈鹤给撂倒了。”
话说到这里,同行也算是业内良心了。收好自己的东西,赶紧坐上车赶回酒店,立刻把手头的信息编辑成文稿发给公司。
首发新闻是抢不到了,但是自家报纸的娱乐头条还是没跑的。
沈鹤不知道因为这话,原本还打算偷跑的记者顿时歇了心思。他从医院门口离开,重新回到住院部的时候,陈大少正帮着盛父盛母从开水房打来热水给盛伯雍擦脸。
手术很成功,盛伯雍的脸上也还好没有留下任何伤疤。只是因为车子翻滚,破碎的玻璃擦着头皮,出于卫生,头发被剃得很短,被擦破的头皮简单的包扎了下。
沈鹤走到病房外站着的时候,他已经醒了,正躺在床上听盛父说话。
二老一直背对着沈鹤坐在床边,陈大少提着热水在门口示意沈鹤进屋,他却仍旧摇头。
陈大少不明白。要说刚才是为了去应付记者所以没进屋倒也能理解,但是现在记者都走了,还在门口站着不进去是什么意思?
陈大少用口型问了个为什么。
沈鹤叹了口气:“不忍心。”
不忍心啥?不忍心看么?
过去虽然谈过恋爱,但是情商明显并不高杆的陈大少表示不能理解。
沈鹤虽然只想站在门口看两眼,但是住院部的护士显然不乐意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走廊上,推着车子过来的时候,直接喊了一嗓子:“这位先生,看望病人的话麻烦进屋好吗,不要挡在病房门口。”
护士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刚好让屋里头的人听了个清楚。
盛母旋即擦了擦眼泪,从病房里走出来,拉过沈鹤的手就往里头带。
沈鹤下意识跟着往前,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终究还是心疼。
他不是个爱哭的人,当男人的动不动流眼泪算什么。但是看见盛伯雍躺在床上的样子,沈鹤扭过头深呼吸,再回头的时候,虽然没哭,眼眶却有些红了。
“陈龙说,记者是你去应付的?”
盛父盛母借口出去买点日用品离开了病房,顺带着把陈大少也拉了出去。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
沈鹤索性关了门,坐在床边抓着盛伯雍的手不肯放开。再听他声音沙哑地询问,更加觉得不是滋味。
“嗯,都已经走了。大概能先安生一段时间,后面的要看晖哥了。”
“辛苦你了。那些记者见缝插针,估计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麻药还没有完全过,盛伯雍现在连动个手指都不太顺畅,只觉得浑身肌肉僵硬的不行。好在病房的高度调整地适合他微微低头和人说话,以至于他不用太辛苦就能把心尖上的青年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房间里有些沉默,但却丝毫不觉得尴尬。
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唯一交握在一起的是两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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