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老土又古板,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实在不合适。可这床单对柯西宁来说,就和那鸳鸯瓷盘子是一样的寓意,是他当年和严叙一起挑的。
严叙在床上甜言蜜语时,还说过,他皮肤白,头发黑,躺在这大红帐子里,特别好看。
他不太想严叙以后带白梓蕴回来,也躺在这个床单上你侬我侬,这样柯西宁怕自己会吐出来。
柯西宁对严叙说:“我有个不情之请。”
严叙说:“……什么?”
“我能把这床单拿走吗?”
严叙愣了一下:“嗯。”
严叙说是那么说,人却没站起来。柯西宁想着,严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迟钝了。
他叹了口气:“那你站起来,别坐着。”
严叙就机械地站起来。
柯西宁把床单和被套扯下来,棉被芯子给严叙留了下来。而严叙仍然杵着,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很碍眼。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楞?”
柯西宁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吐槽,但是严叙听到了,竟然也缓缓地说了原因。
“我……以为这是一场梦。”
柯西宁拉扯着床单的手略微一顿。这收拾小物品还是普通的日常小事,换床单,对于他刚受伤的手来说,就有些折腾和吃力了,稍微用了一下力,就疼得“嘶”了一声。
严叙这时候反应快了,他拉住柯西宁包扎的手,皱了皱眉:“你不用走,要走也是我走。”
柯西宁没有理他,继续换床单。
严叙见柯西宁不听,只好又说:“我来吧。”
柯西宁索性站在一边,让严叙收拾。那宽厚的背影弯下来,鬓角出了一些汗,打湿了他的轮廓。这种小事不至于啊,柯西宁想,天气也不热,严叙怎么会出汗。
他打量着严叙捂着胃的手,心想怕是严叙的老胃病又犯了。严叙这娱乐圈的拼命三郎,饮食不规律对他来说是再正常不过了,这胃病伴随了他好多年,反反复复,没有好过。
短短几分钟后,事情办好了,床上只剩下白花花的被芯,床单连同行李放置在门口。
柯西宁把窗台的六盆小植物收起来,一如既往地积极阳光,他露出一抹微笑。
严叙又皱了一下眉,捂了一下胃:“我开车送你。”
“别了。”柯西宁说,“我看你好像不舒服,多喝喝热水吧。”
以前严叙胃病复发,柯西宁每一次都是衣不解带地照顾着,生怕落下病根,老了疼死过去,现在就一句客套生疏地多喝喝热水。
严叙试图拉住柯西宁的手:“我让阿杰送你。”
柯西宁皮笑肉不笑地抽出手:“真不用,我打电话让搬家公司过来了,你什么时候决定签字了,就给我打电话,我在陈律师事务所等你。”
严叙沉声,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死都不会签的。”
柯西宁冷笑道:“那你就去死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补丁一下,严叙知道柯西宁想要离婚是因为换角的事,因为徐桥在和柯西宁通电话之后有说过,但是现在不解释是有原因,严叙憋着大招要放。
这一点我后面会写到的,真正地敞开心扉说事情,后面也会有的。
么么哒
第19章 新生
柯西宁想要拉着行李箱下去,被严叙夺了过去,走在了他的前面。
严叙愿意干苦力就干呗,柯西宁无所谓地跟着严叙下了楼。搬家公司的车辆早就在楼下了,柯西宁淡淡道:“你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不要让别人看到你和我在一起比较好。”
柯西宁这么说,严叙竟然真的不动了,站在楼道口止住了步。
他接过严叙手里的两个袋子,那里装着洗漱用品和龙凤红鸾的床单,在严叙的眼皮子底下,一并扔进了垃圾桶里。
柯西宁扔完,拍了拍手。
严叙疼得蹲下了身,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地抽痛。一时间,他分不清是胃比较疼,还是心脏更疼。
柯西宁跟着搬家公司的车绝尘而去,严叙一步一步艰难地回到公寓,躺在那没有床单,白花花的床上,目光直直地定在天花板上,仿佛这一瞬间,就可以疼死过去。
电话来了。严叙拿出来又出了一身汗。
是徐桥。
之前柯西宁知道换角一事,也是徐桥通知严叙的,这件事他有参与,自然着急了些。
徐桥急着问:“你有没有好好和西宁解释换角色的事啊?他之前和我通话,听着就有点不对劲。我跟你说,老婆就得哄的,我家那位也天天闹别扭,还不是被我哄好了。”
严叙蜷缩起来,捂住胃部,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很好,从来不闹别扭。”
徐桥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只是和我提离婚了。”
“!!!”徐桥差点炸起来,“离婚?”
“嗯。”严叙说,“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我没签。他刚才搬出了公寓。”
徐桥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你怎么不留住他啊!”
严叙抬手,虚掩地遮盖住眼皮:“昨晚在会上提议的事,刘云那边还没通知我,我想等确定了再告诉他。”
徐桥翻了个眼皮,心道,废话。原先敲定影帝来演男主角,是整部剧最大的噱头,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换成小透明。
“就算刘云最终拒绝我了。”严叙说,“我也问了近期有戏选角的导演,应该能找到一个另一个好角色送给西宁。说什么都是他的角色,好端端地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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