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现在是滕四公子疯了,并且滕家姑娘也已经遇害。”
星河影突然一举手,问归途看他,于是星河影把手落下来搭在剑千山的肩上:“师父,问题来了,雪狼堡的人跑这来干什么的?”
剑千山只觉得手里的拂尘有点忍不住想往星河影的脸上糊,然而这问题的确靠谱。于是他转而是赶在风鹤鸣动手之前,拎着星河影的衣袖把他的爪子丢开,听着问归途半带笑意的回答:
“搅浑水,好摸鱼。”
没等剑千山体会他这话的意思,却是水风清冷哼了一声:
“浑水摸鱼,也要水里有鱼。”
这又是什么玄机?剑千山不解,水风清的目光却是落在滕曾经胸口的箭上:“不是所有案子都有答案,但是人做的每件事都一定有动机。女真族雪狼堡地处塞外,照理来说,不管中原武林有什么事情,也应该牵扯不到他们,除非——”
星河影看着水风清,却忽然发觉他眼里划过的像是恨意。然而那情绪过去的太快,他没看清,只听到水风清继续道:“雪狼堡说到底都是些无利不起早的货色,消停了这么多年又跑到中原来,怕是打算干一票大的。”
水风清这话是说给问归途听的,于是也不管别人听不听得懂。问归途知道他的意思,却是笑了起来,岔开了话题:“千山,你现在想不通事情的经过,是因为你走得匆忙,为师少交代了一件事。”
嗯?
“滕家这次的除了要讨论魔教的事情,还打算给滕姑娘招亲。”问归途取出了一封书函,递给了剑千山,“当时为师觉得,我剑门都是修道之人,想来你和小影也没兴趣;至于鹤鸣,折柳山庄这边当然是知会过他,于是为师就忘了告诉你。千山,你看小影那副表情,我看他是想明白了。”
剑千山回头看,就见星河影脸上是一副没想好事儿的神色,带些坏水带些促狭。此时被问归途点了名,星河影眉头略是一挑:“师父,您老真猜得到我在想什么?伤风败俗的啊!”
问归途笑了一声:“知子莫若父,知徒弟莫若师父。你是不是在想,滕除却不是杀滕三小姐的凶手,却是杀滕信和花掌门的凶手?”
星河影张了张嘴,水风清便是一把糊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傻什么傻?对不对吱一声!”
星河影:“……吱。”
剑千山:“???”
星河影这时候摸了摸后脑勺:“我只是怀疑……滕姑娘和她弟弟怕是有私情,所以滕除却杀了滕信。之所以选在这几天,就是打算把脏水泼给逆天命。至于女真雪狼堡这点事儿……”
问归途又是笑了一声,打断了他:“小影,雪狼堡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星河影一怔,看向水风清,对方却是一甩衣袖,又走了。
这事情来得没头去得没尾,一群人还摸不着头脑,却是问归途转身挥了挥手:“千山,鹤鸣,小影,随为师回去。”
第三十五章 说坏话要背着人
白眉山滕家,一夕之间风雨飘摇,精英尽损。
不,这不是在说现在。
山腰的白眉山庄里,滕巫山面对这一系列的噩耗,捂着心口连退了三步,跌坐在椅子上。众人除了节哀也实在没什么能对他说的,原本一家是兄妹六个,现在只剩了滕非云不知所踪,剩下的三位都成了冤死的鬼,还有一个醒来就疯疯癫癫。
星河影略是歪了歪头,只见滕巫山是一脸难过,到底是没说话。
既然通路已开,江湖人自然也没有理由再留在白眉山。问归途又慢悠悠骑着他的小毛驴,后面是牵着马的剑千山与星河影。风鹤鸣要迟下几步,虽说人死账烂,但是滕家的人还没死完,欠折柳山庄的钱……据风鹤鸣说,他会考虑白眉山庄近日接连遭逢惨案,给他们打七折。
而水风清,在看到问归途像是要和他们同行之后,飞身上马已经先走不止一步。
剑千山总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星河影只说了那是他养父,却也没说他到底是谁。这人看上去又像是和问归途有什么过节,可是问归途又像是一直在哄着他……那人到底是谁?
总觉得……
问归途回头看了一眼大弟子,突然笑了一声:“千山,在想什么?”
剑千山一醒神,犹豫如何开口的时候,问归途却先给了他一个话题:“白眉山滕家,怕是从此就要衰落下去了。”
星河影看看剑千山,似乎猜到了他想什么,却是愉快十分笑了一声。问归途这才继续道:“都是因果。之前也忘了告诉你,滕信这人,人品不好。大概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滕家声望比现在可强得多,就这么让滕信一个人败了的。”
星河影对这事情一知半解,剑千山就是全然不知。于是问归途赶着小毛驴慢慢走,两个弟子牵着马跟在他身后静静地听——
“这事情算是全江湖都知道的,只是没人公开说出来罢了。当年滕信偷了他大哥一张图谱,后来又找他大哥要,他大哥没给。所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有时候小人恶毒起来可不把别人当成亲兄弟。滕信的资质谁都知道,于是当初白眉山庄选拔家主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留着山上的资格。”
星河影想起了那扇把路封的严严实实的石门,问归途已经继续:“按理说家主选拔,最多七日就有结果。然而那一次,整整半个月,白眉山庄里没有传来任何信息。山腰上那座山庄是后来修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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