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伸手把门一关。水风清虽然很想一脚把门踹开,然而却还是转脸看星河影:“你看出什么来了?”
“嗯……”星河影一手挠挠下颌,挥挥手示意大家接着走,跟在剑千山旁边,一副深思的表情:“房里有个女人,很漂亮的女人。然后再深处,好像,还有个男人。”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一声,转脸问剑千山:
“师兄,你知道土豆发芽的先兆是什么吗?”
剑千山“嗯?”一声,又看一旁的风鹤鸣,也是迷茫摇头,不知道星河影这时候说什么。于是水风清慢悠悠回答:
“头上变绿。”
“……”
“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星河影又是坏笑了一声,“他们滕家,很好玩啊。”
好玩么?到了第二天一早,还有更好玩的。
剑千山起得早,刚洗漱整齐,就见到了在院子里早起打拳活动筋骨的水风清。看了片刻,他似乎有些疑惑。星河影依然是懒床势力扛把子,这时候没起,剑千山正思量着要不要去叫星河影起来,就听见一声尖叫比鸡叫还响亮。
“咣当”一声,隔壁的房门被推了开,星河影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向声音来处张望:“怎么回事?真出事了?”
此时,滕家老宅的正房里,血腥味早已盖过了熏香的味道。尖叫的丫鬟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在发出过人类音域里巅峰级别的声音之后,终于昏了过去。
敞开的大门前,是血淋淋的一个人。
开门有惊喜,一切才刚刚开始。
第二十二章 老套路的杀人案
“找不到致命伤。”
说话的是千妍山的掌门。千妍山虽然是个小门派,然而因为精研医术,在江湖中也有一定名望。此时白眉山庄里的众人,唯有她医术最高,听到这一句话之后,众人便是乱成了一团:
“没有致命伤?那这一地的血是哪来的?”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
“会不会是魔教的人?……”
现场一地的鲜血,听说丫鬟推门的时候,迎面就是滕信那张死不瞑目满脸鲜血的大脸。房梁上垂着一段绳子,滕信就被吊在房梁上。然而这绳子并不是死因,因为千妍山的掌门花夫人说,这伤痕乃是死后造成的。
花夫人全名花无生,虽然年已四十,却是风韵犹存。此时她洗净了手上黏腻的血迹,向着滕家的大儿子滕曾经说道:
“滕家主的尸身还有血污,可能是某些极为细小的伤口因此被掩盖。如果方便的话,请公子安排为滕家主整理遗容,也有助于我等为滕家主一雪冤屈。”
滕家的六个儿女,这时候有五个都在。星河影站在剑千山身后,打量了一番。老大滕曾经就是昨天砸盘子的男人,二儿子沧海则是披着个暗色的□□,似乎是在家带发修行。也对,滕信这人缺德,当儿子的给他祈福还是有道理的。不过看起来没什么用,不然现在滕信也不能是让人挂在房梁上。
三女叫滕困水——星河影表示她居然不叫滕难为水真是太意外了——她似乎是刚刚听说滕信的死讯,来得略晚了一些。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姑娘,不过都说人不可貌相,或许功夫极好也不一定。星河影记得昨天听下人议论,说是滕信打算给这三女儿选个姑爷?
说不定是她不想嫁人于是干脆杀了滕信?星河影这念头略一转,倒是没说出来。他从小就见过杀了丈夫并将其剁碎喂狗的凶残存在,女人,那可不是什么柔弱的物种。
老四滕除却这时候是满脸的冷漠,看样子他爹死了他好像是无动于衷甚至有点小激动,那双拳头握得很紧。老五就是昨天阻止了水风清揭滕信老底的滕巫山,他似乎是随滕信常年住在山腰,于是这时候不在此地。而最小的滕非云,似乎就是昨日在滕曾经房里的男人。
有意思,亲兄弟之间送了个帽子?
星河影这边脑补出了一场大戏,看看剑千山与风鹤鸣都在注意滕家正房内的情况,便伸手拽了拽一旁水风清的衣袖。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星河影低声问他:
“喂,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吧?”
水风清眼角抽了抽,看着他:“我教过你杀人于无形还弄得他一身血然后再挂起来的办法吗?”
“没有啊。”
“这不得了。”水风清一个白眼,嫌弃到姥姥家,“我杀他干嘛,我在这儿他都没认出来我是谁,就算他把手里的东西抖出来,也不见得有什么用。”
“有道理。”星河影点点头,“那我也不问你昨晚坐房顶上吹大半宿的凉风是干嘛了。山里风硬,腿疼不?”
“……”小崽子功夫高管不住了,上房吹吹风抒发一下内心愁怀都被他听见了。水风清“呵呵”两声,果断发扬其没脸没皮的精神,“疼,回去你给我揉揉?”
“行,正好我给你揉着腿你给我讲讲什么魔教教主和正道掌门是师兄弟的事儿。”
“……不用了,突然不疼了。”
星河影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盯着水风清,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到底当年是怎么一回事,能让他的嘴封得这么严?
这时候也不知滕家大公子跟千妍山掌门商议出了什么结果,只见他独自进了滕信的房间。外面一行武林人士等了片刻,便听到房内“啪嚓”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而后便是滕曾经脸色煞白地出来,一手扶着门框——
“不、不见了!”
星河影一听这话,凑到剑千山耳边:“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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