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在他后背上。地狼反手握住珠剑,将它从后背□□。两手用力,珠剑发出嗡响,断在当场。
何岫大惊失色,高呼一声,“跑。”
赵继梧被激怒,怒吼了一声,那几个守卫从四面朝何岫二人扑了过来。蒋仪安冲上去,缠住那几个守卫。“岫郎,跑。”
何岫半妖之躯,限制颇多,又失去了珠剑疲于应付。招架不住,被赵继梧的狼爪勾住肋骨,生生挂掉一大块血肉。生死之间,何岫忍着剧痛,全凭本能的往后撤了几百步,脚下疾风刮起的雪沫子卷成了旋,铺盖了何岫满身满脸。
地狼一边穷追不舍,一边狰狞的笑道:“今日可没有什么道长道短的来救你,你死定了。”
这云丹崖下,两面环山,一面临水,另有一面是黝黑的密林,乃是猛兽虫豸的隐身之所,迄今尚无人迹可循。何岫环顾四周。以他的如今的身手跳下崖来尚需要筹划,纵身上崖恐怕是难上加难。何岫逃的狼狈不堪,眼看那江水近在眼前,可是地狼这样遁土的妖兽,性属土,土克水,所以即便何岫跳入江中,那地狼也能轻易的将何岫抓住吞吃了。况且,如今恰是隆冬,江水冰冷刺骨,即便何岫这半妖的体魄强于凡人,可若是呆久了也承受不住。那密林胜在树木茂盛,密不通风,恰能克制住地狼,正是何岫最好的出路。赵继梧显然也是知晓这一点的。他庞大的身躯挡在何蒋的退路上,笑的分外狰狞得意。何岫一咬牙,扭身就朝汤汤的江水跳了进去。
江水倒是不急,只是冰冷刺骨。何岫水性并不太好,勉强凫了不足千米就浑身发软。再看那头,赵继梧样貌的地狼已经分水踏浪步步逼近。何岫眼中浮现出一丝绝望。他从出生至今百年,只快活过两次,一次是十六岁那年服了云翳带回来的药后,平安喜乐的两年,一次便是得了云澜救助后的现在。他一辈子都在这寄生同肉身之间做斗争,难道今日竟然真是要解脱了?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头发陡然一疼,有人揪住他的发髻将他从水里提了上来。何岫忍不住破口大骂,“那个混蛋薅你爷爷的头发?”
“爷爷息怒”蒋仪安一边朝着赶来的地狼投出鬼火,一边笑着说道:“小鬼情急之下,出手重了点。”
地狼分水控土獠牙锋利,蒋仪安的鬼火正好助长了他的气焰,况且蒋仪安手中还牵着何岫,一时竟然落了下风。
何岫试探着调整内息,却无法集中妖力。概因为他不久前才调动过身上的妖力,如今体乏气虚,妖力散在丹田各处,不听使唤的乱窜。眼看七郎呈现疲态,何岫忍不住道:“七郎,你将我放下。”
蒋仪安一面专心应付地狼一边道:“早知道有此恶仗,我便吃饱一点再过来。如今肚中空虚,一身的本事都使不出来。”说话间将手紧了紧,示意何岫趴在他肩上。
蒋仪安一边步步紧逼,一边狞笑道:“小鬼,你这等修为来之不易,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葬身于此。你只消将那人放下,咱们便当从未见过。”
蒋仪安扭过何岫的脸,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盯着地狼,满眼通红,“这人我还非要带走不可。”
蒋仪安“哈哈”大笑,连道了三声,“有趣。”而后,“嗷”一声吼,十几只地狼身如疾行的箭矢一般向这二人扑了过来。
蒋仪安瞅准了岸边一棵高大的松树,把何岫往树梢远远地一扔,“抓准了。”何岫身子倏一下飞了出去,惊恐的看着蒋仪安:
他显出了鬼身,枯骨蓬发,死死缠住每一匹地狼,做破釜沉舟的一战。只不许他们往岸上来。地狼们的目标本就是何岫,却被他缠住不得脱身。一时怒气,围着他嘶吼咆哮,口中吐出暗青色的死气并萦绕不散的黑气……何岫才要再看的仔细点,身子被树梢刮了一下,又弹回来,他借机牢牢的抓住树梢,来来回回几次,晃的晕头转向之后终于稳住了身形。他不待完全恢复,便急急忙忙的往那江中看去,却见蒋仪安已经完全被黑气覆盖了,他脚下的江水中密密麻麻覆着一层鱼虾的死尸。
黑气越来越浓,甚嚣尘上,遮天蔽日。何岫只觉得胸口一阵紧过一阵,“哇”吐出一口血来。人再也支撑不住,从树梢掉了下来。摔的七荤八素,顾不得浑身酸疼,落了地拔腿就往密林深出跑。跑了大概百米,忽然听见蒋仪安在黑气中嘶吼,“岫郎快走,我坚持不住了。”
林盛树高,黑气浓密,看不见蒋仪安的情况。何岫心如刀割,猛的回头,声嘶力竭的大喊:“七郎。”
那黑气内似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过了片刻又听见蒋仪安惊慌失措的喊:“岫郎,快跑,快跑。”
地狼们此时突然全部变回了原型。一张张血盆大口正对着黑气咬了下去……
何岫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猛的提了一口妖力,接连跃过几棵树,纵身往那江水中一跃。跳的急了,呛了一口水,呛的胸口生疼,却也顾不上了。手脚并用,只朝着蒋仪安的方向游去。其中一匹地狼眼中精光一现,突然抛开蒋仪安,纵身越出水面,又落在何岫身上。何岫被他踩进水中,呛了一大口水。又被他一口咬住后背提出水面,锋利的獠牙刺入何岫的脊梁骨,鲜血淋漓,疼的何岫忍不住哀嚎了一声。
听见何岫的声音,黑气剧烈的挣扎起来,里面传来蒋仪安痛苦的嘶吼声。
何岫大叫,“七郎你要坚持住,我这就来救你。”
围着蒋仪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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