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了一个字:「滚!」
他愤怒的表情让陆之霖微微一愣,这才从性事的冲动兴奋之下清醒了些,辨出了他的态度应该是不赞同,呆了一呆,立时反应过来,忙道:「是有点仓促了,我们可以先选个黄道吉日,我那块玉佩师兄还拿着吧,那我也要从师兄身上拿些东西才行。」
他本想说」师兄我要你多亲我几下」,但看到王越像是要杀人的目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瞧我,真是贵人多忘事,师兄才赠给我《玉虚剑谱》的。」他第一次经性欲时是被药物驱使,行事不免疯狂,早上那次虽然恭谨,却又有些生涩,这才第三次,就已得心应手,这无师自通的能力可说十分惊人。
王越几乎被他气得要发疯,本以为那块玉佩终于要了回来,谁知道却被他当成是他所赠,现在再拿着也是烫手,若是玉佩在身边,他非用玉佩把陆之霖砸出一脑袋的包不可。
「哼……嗯……」突然的抽动让他发的火瞬间就被釜底抽薪,化作一声呻吟。
陆之霖抽动了一会儿,发现他面上渐染了情欲潮红,忍不住又吻了吻他:「师兄,夹紧我的腰,我抱你进去。」就这么托起了他,怕他着凉,上半身便给他披了衣裳。
王越实在不愿配合,但身体滑下,被他进入得更深,硕大的硬物几乎顶到了小腹,连气都喘不过来,只能双手攀着陆之霖的肩膀,就着进入的姿势回去。
陆之霖走动时牵动下体,摩擦到他身体的敏感之处,更觉情欲难耐,只能咬紧牙关,闷声不吭。陆之霖发现他承受不住,眼角旁隐约有泪光,忍不住心中一荡,小声安慰:「快到沧浪亭了,我们可以休息一会儿。」
小隐山高两百余丈,绵延十二座山峰,景致不错,隐山派所在的更是其中主峰。自从隐山派被灭门,旁边的小隐庙就屡次想要买通官府,拿到主峰和山下的田地,然而屡次都被人压了下来。陆之霖曾猜测是师兄的手笔,师兄手眼通天,搞得定官府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既然师兄不提,他也便不会特意说出来。彼此已是一家人,师兄待他的恩,待他的情,他只需记在心里便是。
两人从沧浪亭做到了叠翠崖,从观景台做到了小池塘,终于回到住处,王越嗓子都哑了,后穴也疼得近乎麻木,然而身体却还完全没有恢复。反倒是陆之霖,越来越神采奕奕。
「师兄,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陆之霖将他抱到床上,万般怜惜地摸了摸他微微上挑的眼角。
「师兄,你的眼睛……很漂亮。」
王越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在伤病之时的自己实是万般脆弱,很多想法都不同往常,仍然不可避免地感慨,自从他五岁后,便没有人会这么对待自己。
见惯了旁人或是敬仰或是畏惧,或是心怀不轨的目光,他也早就习惯。可是被人这么珍爱着的感觉,却很是……新奇。
他迷乱的思绪中匆匆闪过这个念头,旋即被下半身的快感转移了注意力。然而他不习惯向人奢求,即使愉悦至极,想要陆之霖快一些,也只是眉心紧蹙,尽量不发出呻吟。可是越是如此,就越是把陆之霖每句话都听得真真切切。
他说学好武功后就要走遍天下,去最高的山,渡最宽的河,他说要带着师兄仗剑天涯,吃尽天下美食,他说要在山下买一座大宅子,宅子旁边还要养一群鸡鸭……
从未想过陆之霖会有这么多的甜言蜜语,王越只觉得自己白认识了陆之霖这么久,竟不知他这么会哄人开心,当真大开眼界。
以前他极少想到将来伴侣会是什么样的人,但毫不怀疑的是,绝不可能是像陆之霖这样年少冲动,吃点春药就控制不住,回家撒野的。
混乱的思绪控制不了快感层层涌上,他无法出口嘲弄,只能听着自己的气息变得越来越粗重,达到了高潮,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半合上眼睛,看到了陆之霖满含喜悦感激地亲吻自己。
他在感激什么?感激自己没有反抗吗?王越心中着恼,暗想自己千万要小心些,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陆之霖看他面露疲惫之色,便没有再继续,吻着他的鬓角,很是关心地道:「师兄,你身体这么弱,以后可要好好练武啊!」气得王越险些一口血没呕出来。
不过除了神经比较粗之外,陆之霖在别的事情上还是很能干的,从洗衣做饭到打扫庭院,他都做得很是利索,就连玉锦注意不到的地方他都能细致入微,譬如发现他的指甲长了一些,立刻用剪子帮他小心绞了,还打磨得甚是齐整。
或许也不是玉锦没注意,而是玉锦没他城墙拐角般厚的脸皮,注意到了也不敢对他不敬。
有指甲的确是不利于拔剑,然而对于先天高手来说,内劲外放,指甲均可震断,不必这么麻烦,但他现在内息乱成一锅粥,靠他自己自然是休想,对于陆之霖来说,借助剪子自然更方便容易一些。
他现在还动不了刀剑。虽说风寒已大好,然而下面的伤处也很是要紧,一动刀剑不免牵动伤势,加上功法错乱,实是奈何不了陆之霖。
被那般少年俊美的眼眸热烈注视着,让他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他已经很久不去想那该死的天意诀了。自古天意高难问,他现在自保都难了,还有闲情逸致去想功法?
然而在抛弃了一切之后,知道还有一个俊美不俗的少年这么热烈的爱着自己,便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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