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紧,去不了太多地方。你明天几点的飞机?我好好计划一下。”
“下午两点。没关系,不用急,我是来看你的。”邢海说。
“也太赶了,多呆几天怎么样?”
“我要给花生做托运,提前办好了手续,不好临时变卦。”
花生听到他们在谈论他,热情地叫了一声。
邢海在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会儿,余东生去蒸了米饭,炒了两个素菜。把才端出来,他见邢海已经睡着了。
他把饭菜放在茶几上,伸出手去轻轻抚摸邢海的头发。
邢海醒了过来。
“吃饭了。”余东生轻轻唤他。
吃过饭,余东生带着邢海在市里转了一圈,看了许多建筑。邢海吃不惯生冷的,余东生还是带他回家做中餐给他吃。
吃完饭,两人分别洗了澡。余东生给邢海沏了杯茶,自己拿了厅冰镇啤酒,两人坐在公寓的阳台上聊天。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啊。”邢海说:“我爸给我在一个建筑杂志社找了个闲职,当编辑,你知道的,混日子呗。”
余东生听了之后多少有些失望。“一直这样了?”
“再看吧。”邢海说:“你呢?你打算毕业之后留在德国吗?”
“嗯。你知道我家的情况,我爸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公殉职了,我妈一直都很伤心。她从小在德国长大,我外公家也在德国,所以我想在这边工作,把我妈接过来,免得她在现在的家里常常会触景生情。”
“你很早以前就这么决定了?”
“是啊,我刚上大学的时候就这么决定了。对了,你怎么这么突然跑来德国,都没提前联系我一下。”
“见不见得到你,我都不是特强求。就当散散心吧。你出国一年,春节都没回来。前些日子突然发现我已经一年没见你了,就坐不住了。”
“春节的时候我妈来这边过的。”余东生说:“我想过给你打电话。”
“我也想过。”邢海说。
“那为什么没打呢?”
“那你为什么没打?”邢海反问他。
余东生回答不出来。
两人又聊了很久,聊彼此的生活,聊艺术,聊建筑。
天晚了,余东生给邢海找了睡衣,邢海穿得滴水不漏,把领口最上边的扣子都扣上。公寓的客房都堆满了,余东生也没去收拾,就叫邢海和他睡一张床。
床虽不小,但也是单人床,有些挤。邢海睡里边,躺下后就面向墙侧卧着不动了。倒是余东生虽然喝多了酒,但久久没有睡意,翻了几次身,总是睡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邢海醒来,发现余东生从他背后搂着他,睡得正香。
邢海不敢动,过了很久余东生才醒了过来。感受到床边微微晃了两下,背后的温度离开,邢海这才松了口气。余东生去洗漱,邢海才跟着起了床。
余东生带邢海去了两个地方,吃了饭就带上花生往机场去。坐在计程车上远远地就看到机场的圆形控制塔,以及背后玻璃盒子的机场建筑。余东生问:“真的不多留几天?你和花生都可以住在我公寓,德国还有很多地方没去。我们还可以去附近的欧洲城市,法国,荷兰,瑞士,意大利……”
“真的不必了。”邢海说:“你好好念书吧,我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了。”
给花生办好托运,时间还早,两人坐在中庭的大玻璃棚下的咖啡厅,余东生买了咖啡和牛奶,相对无言地等待登机。不一会儿,阳光透过帆形遮阳棚的罅隙落到邢海脸上,一半脸留在阴影中。余东生看得出神,想要伸手去抹平光和影的分界。邢海把身体向后挪挪,阳光便扑了个空。
余东生低下头,松开抓着咖啡杯的双手,搓搓手心里的阳光。它好像魔法药粉一样,又似什么诡计,突然在手中消散掉。
余东生抬起头来,说:“变天了。”
时间差不多了,两人去准备登机,果真接到通知,因为暴雨飞机延时两小时。余东生和邢海走到候机大厅的床边,透过巨大的玻璃幕墙看窗外翻滚的云层,不一会儿,雨水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余东生说:“我刚刚许了一个愿,想要再和你多待一会儿。多神奇,不然现在你已经走了。”
邢海扶着幕墙的支架转过身来,看向余东生。
余东生也不再说得出话来。他看着邢海,看他背后暗灰的天色,铺天盖地的雨帘。他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来,小心翼翼地捧住邢海的脸,然后猛地吻了上去。
他终于尝到了这个人嘴中的味道,这才从四年的昏迷中清醒过来。他紧紧抓着邢海的后脑,圈紧他的腰,把舌伸到对方嘴中探寻。
雷电落得很近,整片大地都在轰鸣,玻璃轻颤,余东生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阖上了眼。
邢海用可以行动的左手搂紧了余东生的背,激烈地回吻他。
唇齿相互研磨撕扯,舌头纠缠在一起,唾液在邢海的口腔中彼此交换,两人都忘了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们分开,余东生皱着眉喘息,又好像是在微笑着说:“庒婉说的没错,我真是傻的。”紧接着,他又吻上了邢海。
这次的吻缠绵温柔,邢海抚摸着余东生的背,余东生插在邢海脑后的手把他的头发都揉乱。
等他们停下来,雨势已经转小了。
余东生松开手退开一步,邢海流连地用拇指磨蹭着他的双唇。余东生握住他的手,吻了他每一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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