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簿今合同签了一半,就被刘叔一个电话叫了回来,这会一把人接回来,只来得及吩咐刘叔为谢近安准备好早饭,就打着电话离开了。
谢近安咬着筷子,看着单簿今依旧闲庭信步仿佛诸事都在掌握之中的淡定背影消失在门口,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安少爷?”刘叔端着一碗燕窝粥过来,得体的暗红色西装勾勒出修长挺拔的好身材,微微弓着腰,将身段放的极低,面容端正带着笑意,沉稳成熟,却偏偏生了一双不合时宜的桃花眼,眼底雾蒙蒙的深邃一片,仿佛连眼尾深深浅浅的皱纹都晕染开一片魅惑和风尘。
谢近安听到他的声音,厌恶的抬眼,反手就把热乎乎的燕窝粥糊了他一脸。
“滚远些。”他站起身,面无表情,眉眼间却是不屑一顾的桀骜和厌烦,“什幺该说什幺不该说,你自己拿捏清楚。”
一身淋漓汤水的刘叔一直到再也听不到谢近安满是怒气的脚步声,才慢慢的直起腰,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叠的整整齐齐的手帕,擦去了脸上黏腻的汤水。
谢近安憋着一肚子火,开着车出了别墅区,想了想,往自己名下的一间房产驶去。
这间公寓算不上多好,地段不算好,吵闹,狭小,停车不便,但是却是谢近安唯一一处不被单簿今过问的去处,也勉强能算是谢近安的秘密基地了。
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了,小区里果然又没有车位了,就连小区外面路边的临时停车区也是满满当当的车子。
“啧。”谢近安不耐烦的打了一下方向盘,价值千万的跑车被他随手停在路边,连钥匙都懒得去拔。
熟门熟路的进了单元楼,电梯门正好在他眼前闭上,谢近安眼睛一眯,气压一沉就要发脾气,电梯门却“叮”的一声打开了。
“小安?”穿着棉质大t桖的年轻男人白净清秀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青涩痕迹,乍一看就像是个刚刚毕业没多久的大学生,洁白t恤胸前的大脑袋叮当猫有点可笑,却意外的合适。
他两手都拎着装满了蔬菜水果的大号超市购物袋,满满的居家气息。
“澄哥!”谢近安眼睛一亮,长腿一跨就进了电梯门,顺手接过千澄手里大的有些夸张的袋子,千澄提着显得十分吃力的袋子,他提着却轻而易举非常轻松的样子。
“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没有反抗的让谢近安接过袋子,千澄笑眯眯的拍拍谢近安的肩膀,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亲密又熟稔,“难得你过来一次,正好澄哥买了很多菜,等会给你做大餐。”
“好呀。”谢近安歪着头看他,笑容难得的带着孩子气。
千澄是个让人很有亲切感的男人,总是笑眯眯的,看上去没什幺脾气,就是个好好先生,一点侵略感都没有,十分的好相处。
谢近安很多时候心里压着事儿又没法子发泄的时候,就喜欢往千澄这儿跑,不需要抱怨和倾诉,只要静静的坐在这个人身边,都让人好像是整个灵魂被洗涤了一般,从内到外的平静下来。
千澄微笑着听着谢近安孩子气的抱怨最近有很多烦心事,听着他不断的说着自己有多烦,却始终不曾说过哪怕一点到底为什幺烦恼。
就算是这样,他也只是安静的听着,不附和,不多问,亦不多想。
他对谢近安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似乎家境不错,父母双亡,没有别的亲人,只有一个很强势的男性情人。
除了这些之外,谢近安再也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
可是这些也足够了,在千澄心里,谢近安只是一个身世坎坷,却依然乐观积极,有点任性有点娇气的孩子而已。
谁让当初,他捡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心一软就认了人做弟弟呢。
他微笑着,想着要把妻子喜欢的清蒸鱼换成红烧的,小安喜欢吃。
――从那之后起,这个人,就是他的亲弟弟,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十几楼的高度,走楼梯非得累的半死,坐电梯却只需要很短的时间而已,谢近安十分熟练的摁下门铃,一边放大嗓门欢快的喊着:“嫂子,开门啊,我来蹭饭啦。”
隔音并不是很好的门内可以清楚的听到什幺东西碰撞的声音,然后就是急切的脚步声。
“小安来啦!”门打开,穿着粉色家居睡裙的女人巧笑嫣然的打开门,银盘如果└】..一样的脸蛋,远山一样的眉,盈水一样的眼,苍白病弱的脸色,颜色浅淡的嘴唇,哪怕是随意失礼家居服,都遮不住一身柔弱楚楚却又不失端庄的气质。
尤其引人注目的,就是她胸前的一对jù_rǔ,浑圆饱满,几乎将粉色睡衣胸前的褶皱设计都撑平。
明明是保守的长袖长裤的睡衣,明明是端庄娴雅的气质,一丁点肉都没有露,就偏偏因为胸前的一对丰乳,再加上暧昧的粉红色映衬,就生生多了一股子色欲诱惑的味道。
其实比起穿着暴露的赤裸勾引,这种不露声色欲拒还迎的诱惑更让人把持不住啊。
谢近安心里暗暗思忖着,面上却不改表情,扬了扬手中的购物袋,“嫂子你快让我进去吧,这个好重的。”
他带着撒娇味道的语气让容洁初一颗心都要化掉了,连忙让到一边,伸手将谢近安拉进门,让谢近安将购物袋放到鞋柜上,又弯腰低头为他换拖鞋。
妻子和别的男人浓情蜜意,身为男主人却被晾在门外头没人搭理,千澄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还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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