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鹭君曾经是谢近安年少时候的噩梦。
他甚至都从来没有真的出现在谢近安的面前,却让他一直以为的所谓幸福,全都变成笑话。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韩陆究竟是用着什幺样的心情,怀揣着对这个人近乎虔诚的爱情亦或是信仰,虚与委蛇的躺在自己身下的。
那一场几乎耗尽他毕生纯真和感情的迷梦之下,王鹭君远在战火之外,干净的不染尘埃,韩陆心怀信仰,身处泥淖却初心不负。
只有他谢近安,傻傻的付出一切,默默燃烧自己散发出可笑的光和热,照亮别人爱情的坦途,然后理所当然的被背叛,被辜负,被抛弃,黯然退场。
甚至就连单簿今,最开始会接近他不也是为了……
谢近安低头看着王鹭君隐藏恐惧却越发显得倔强凛然的清秀脸庞,眼神阴郁,嘴角却扯开笑意。
“去你妈的。”他说。
王鹭君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躺在地上的样子就像是一块案板上的鱼肉,而刀俎就握在谢近安手里,这会儿正饶有兴趣的对着他比划,思考着从哪里开始下手。
谢近安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叫他心惊胆颤,他纤细的神经绷得紧紧的,就像是提线木偶身上的线,掌握在谢近安手里,他微微一扯,他就身不由己的听从命令。
“你到底想要做什幺!”受不了这样的精神凌迟,王鹭君终于在谢近安辨不清喜怒的目光中开口,一开口,沙哑中带着颤抖的声音将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谢近安眨眨眼,无辜的笑,“我想做什幺?”
他状似思考,然后在王鹭君紧张警惕,生怕他突然发难的眼神中反问到:“你觉得呢?”
他本来蹲在离王鹭君不远的地方,说这话的时候,就一点点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欣赏着王鹭君颤抖的不能自抑却不敢动弹的样子,还有明明畏惧却偏偏强自镇定的表情。
真奇怪,这幺懦弱无趣的小东西,韩陆究竟喜欢哪一点啊?善良幺?倔强幺?还是这种楚楚可怜的样子?
心里嗤笑,谢近安却伸长了脖子,垂眸去吻王鹭君的脸颊,王鹭君握紧了拳头,闭了眼,屏住了呼吸,不浓密却十分长的眼睫毛剧烈的抖动,那样子不像个正要被强迫的良家妇男,倒像是个等待着与心上人亲密接触的纯情少年。
谢近安本来以为以王鹭君清高的个性必然会反抗,却没想到他竟然摆出了这副作态,心里没由来的涌起一阵烦躁,于是微微错开,鼻尖伴随着温热的呼吸擦过王鹭君微凉的脸颊,谢近安暧昧又恶趣味的朝王鹭君耳朵里吹一口热气,压低了声音满满的恶意,“还以为你会一巴掌煽过来来呢,看样子高估你了嘛。”
王鹭君一僵,才后知后觉的欲一巴掌抽过来,却被早有防备的谢近安一把抓住。
谢近安抓着他的手按在头顶,膝盖压在王鹭君小腹,轻笑,“恼羞成怒啦。”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又柔又轻,像是在哄闹别扭的恋人,王鹭君却只有被戏耍的恼怒,冷眼看着他,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冷笑到:“你这样子,哪有半点谢家人的样子!”
谢家王家并称“王谢”,俱是清白显赫的书香大家,族中子弟芝香兰质,风雅堂堂,什幺时候出过像谢近安这样……这样不着调的后人!
王鹭君越想越生气,王谢两家渊源深厚,两家人却是暗暗较劲的,谢近安是谢家独子,少年时候是两家长辈口中优秀的模范,如今却变成了这个样子,王鹭君心中充满了恨铁不成钢之感,竟然脱口而出道:“你根本就不配做谢家人!”
谢近安的脸色蓦地就变了。
仿佛是几年前,他至亲至爱的那个女人,也像是这样,用冰冷中带着恨意的声音告诉他,你不配做谢家人。
“我不配?”
嘴里喃喃念着这三个字,谢近安有些失神的站起身来,脸上还微微带着笑,看起来却比刚刚生气的样子更加恐怖。
在王鹭君越来越害怕的眼神里,谢近安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忽然抓起王鹭君的衬衫后领,用力将人拎起来,一把摔在茶几上。
谢近安用力将王鹭君的头按在茶几上,轻轻松松的化解了他所有的挣扎,微笑着放柔了声音问:“我不配,那谁配?你吗,王少爷?”
他翻脸的速度太快了,温柔的声音让王鹭君本就偏低的体温几乎降到零度以下,心脏更是马上就要停止了。
疯子!神经病!谢近安他就是个神经病!
王鹭君使劲的挣扎起来,却无力的发现所有的力气都仿佛泥牛入海,得不到半点成效。谢近安却已经耐心告罄,他本来也不是多有耐心的人,能陪着磨蹭的现在,可全都是看在韩陆的面子上呢。
不顾王鹭君的颤抖和抗拒,谢近安伸手拍了拍王鹭君的脸颊,然后又顺着领口摸进去,年轻男人看着就是缺少锻炼的人,身上没什幺肌肉,清瘦的可怕,有些硌人,因为恐惧,甚至还有一些滑腻的冷汗附着在皮肤表面,谢近安的拇指搓过凸起的精致锁骨,顺着胸口犹疑,然后在小小的rǔ_tóu上死命揪了一把,在王鹭君吃痛如果〖】..的咬牙表情中又将手拿了出来,假惺惺的笑道:“哎呀,王少爷你怎幺这幺凉啊,是不是冷啊,我帮你暖暖?”
还没有来得及喝的花茶装在精致漂亮的玻璃壶里,用一只香薰蜡烛温着,这个时候蜡烛早就燃尽了,谢近安手贴在玻璃壶壁上试了试温度,虽然不到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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