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
马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拉走:“非常感人,杜利德医生,但是你快他妈上车吧。”
源自1967年的美国电影《怪医杜利德》,主角是一个懂得与动物交谈的古怪兽医。
* * *
我一直都很讨厌医院。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喜欢医院。在车上时我打给了给汉娜,这一次她接听了电话。她已经在那儿了,她告诉我他们正把他从急诊室转移到病房里去,这样等我们到了之后就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
那种气味,外加那种慢得要死的电梯真足以让任何一个人讨厌医院。但是当我转过拐角,几乎是闯进十一号病房的时候,我今生从未如此高兴能出现在医院里。
汉娜站起来和我打招呼。她已经哭过了,她的眼睛又红又肿,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再次哭了起来。我立刻抱住了她,但是我没法把视线从床上的男人身上移开。他正侧身躺着,脸对着我们。
“艾萨克。”我温柔地喊他的名字。
尽管看上去疲惫不堪,他还是微微笑了起来,“嘿。”
我放开汉娜,然后抚上艾萨克的侧脸,“你吓到我了。”
他的眉头紧锁,然后皱着眉点了点头,“抱歉。”
“嘿,不用道歉,”我轻声和他说,“我只是很高兴你没事。你有哪里伤到了吗?”
他摇了摇头,然后将我的手从他脸上拿下来握在他的手里。他的嗓音很轻:“没有,我只是全身都很痛。医生说是因为我被冻得太久了。他们留我在这过夜,只是为了监测我手脚的血液循环。”然后他问道:“马克在这里吗?我觉得我听到了两个人进来。”
我看向我死党,他正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艾萨克。马克走进来,站在我身边。如果他有被艾萨克湛蓝的眼睛惊艳到的话,他也一点没有表露出来。
“是的,我在这儿。总得有个人把这没用的废柴送过来,不然他现在还在宠物医院里团团转呢。”
这提醒了我。“艾萨克,我见到布雷迪了。”我告诉他。
他的眼睛睁大了,脸上的担忧清晰可见,“它还好吗?我让他们把它送到你那儿了。”
“它很好,”我宽慰他,“宝贝,它没事的。我给它做了全身的x光检查,然后让兰妮给它清洗干净。晚上我会去接它,然后把它带回我家。”
艾萨克点点头,拉起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脸上。他闭上了双眼,“谢谢你。”
看着他就这么躺在那儿,没有戴墨镜,他的残疾就曝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样的他看起来是如此脆弱。他向来痛恨被人们看见他不戴墨镜的样子;他觉得戴着墨镜时更有安全感。我想要保护他。我需要靠得更近,感受他倚在我身边,知道他现在是安全的,而且因为他握住我手的方式,我就知道他也需要我的靠近。
我爬上床,让他的头枕在我的手臂上,然后用另一只手环住他的腰。
“我们去喝杯咖啡怎么样?”马克对汉娜说道。他伸手揽着她,将她引向房门口。
“马克,她已经结婚了,你记得吗?”我在他们身后喊道。
“没关系,”他回答道。然后我听见他问:“你的丈夫长得可爱吗?”
我被马克逗笑了,连艾萨克都微笑起来。我抚摸着他的后背,吻了吻他的头顶。“你想说说都发生了什么吗?”
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向我坦诚了,毫无保留。
“我一直在想你说的那些话,”他开口道,“就是我应该利用汉娜不在的这段时间,来看看布雷迪和我是不是真的合作无间。所以我就想到了去沃姆帕塔克看看。”他叹了口气,“我们最近刚去过那里,所以我知道布雷迪对那里很熟悉,而且你之前带我们坐过公交车,我想这也给了我和布雷迪一点经验。”
我微笑着搂紧了他。
“总之,”他轻声续道,“我们差不多十点的时候到达那里。我们首先选择的是有铺砌的小路,一切都很顺利。但之后我决定看看布雷迪是不是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所以我们去了更远的一条小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现在看来,那里是有些指示牌标明小路已经封闭了的。那里的路面非常的湿滑。”
于是我说道:“我不敢相信那里居然没有设置门或是路障,或是其他除了指示牌之外的东西。那里的防护措施做得并不到位,而且说真的,应该要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
“是的,”艾萨克轻声附和,“就是我的责任。”
“什么?”
“我太笨了,”他承认道,“我明知道有不对劲,但是我光顾着验证那件事了。这真的很蠢,而且很危险。”他摇了摇头,钻进我的怀里。“我知道我必须得在三点前回到公交车站,趁气温没有变得太冷,所以我可能比正常合理的速度走得快了些。我们大概走到了半路,我就感觉到地面开始塌陷。布雷迪一直在努力阻止我……”
然后他哭了起来,“它一直在阻止我,但是我却不断地强迫它,告诉它没问题。是我逼它走的。当我们走到一个地方时,它不肯动了,于是我对它大发脾气。我大吼着让它前进,但是它却置之不理。我扯过牵引绳,然后一下子踏空了,”他说着,泪水浸湿了我的t恤,“我从小路的一侧摔了下去。差不多有四十英尺②深。那里全都是泥,还很冷。我的手机也丢掉了。”
②超过13米。
“哦,宝贝。”我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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