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地哼哼。
搓洗完后,司空离为他拭干身子,抱到床上。
“我的衣服。”陆意秋光溜溜地躺在床上大窘。
司空离在旁凉凉道:“什么地方没看过,你也不必羞了。”
“你---你做什么?”未待陆意秋骂出来,司空离将陆意秋转了个身,俯趴在床上。
“上药。今天在药房买来的,药性没有伤药重,散淤化肿效果倒好,正适合你受创的部位。”司空离一边说一边擦药。
陆意秋听得又羞又恼,不过药擦上去的确清清凉凉,不像之前那般火辣辣地痛了。
司空离将药擦好,又为他穿上里衫。
陆意秋这才叫瑕尘进来,叫下人将水抬出去。
到了深夜,瑕尘睡着后,司空离又从窗户跳进来,除了外衣,挤进被子里,将陆意秋揽进怀中。
陆意秋白天睡多醒少,这时精神好得紧,便纠着司空离不放,盘东问西。
说到椒山皇陵妖鬼时,司空离道:“案子结了。安小王爷、孟小侯爷、镇国将军长孙、青平侯白天上府衙直呈,当天晚上饮酒昏了头,戴着京彩面具,误入皇陵,才被守陵军士当作妖鬼。”
“原来这群纨绔子弟,那皇帝知道了岂不气死?”
“嗯,禁足,闭门思过三个月,祭祀那日可免。皇帝下的旨。”
“三个月太少了,该关上十年八载,少点出来祸害百姓的机会。对了,齐岚这次怎么没掺和进去?”
“听闻他这段时间在跟衡亲王学准备祭祀的事宜,所以没能赶上。”
“可惜了,要把他也关上三个月就好了。”
司空离看他,“你跟他结识不久,他也未曾得罪与你,反倒助府衙破了金九一案。你怎地这般不待见他,难道说还在记念那奉茶折服一事?”
“当然不是,你当小爷小般小气吗?应诺践行,天经地义。我看不惯他,是因为他曾欺负过小然。”
“小然?”
“就是叶然。他是叶叔叔的儿子,跟我大哥和我一块长大的。”
司空离想了想,好像血屠堂曾接过一桩生意是关于叶然的。
“怎么欺负了?”
“我不清楚,只听我爹提起过,具体就不知道了。”
“你要想整他,我帮你。”司空离道。
“好。”
“睡吧。”
“嗯。”
用过药后,第二日果然痛觉消了大半,用过早点跟着司空离去府衙点卯。
“椒山皇陵的事不是了了吗?我爹怎么看起来仍是愁眉不展的样子?”陆意秋拉着司空离问道。
“只有你才会信了这事了了。”司空离道。
“难道不是,他们都自己承认了,皇帝也下了罚旨,还有疑虑吗?”
“你想一下,那些皇亲子弟喝醉了酒要误入也不会误到离京城十里外的皇陵内。若真的误走这么远,酒也该当醒了。更何况,皇陵重地,自山脚下便驻有重兵,他们又如何避得了重兵,来到陵台?后又如何迅疾避过兵士,下了陵山?这些皇亲子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连你都不如,哪里来的这般能耐?”
“你这样说起来,的确疑点很多。”陆意秋怒瞪了司空离一眼,“不许拿他们跟小爷比,小爷比他们有出息多了。”
“是,你陆小爷了不起。”司空离应和。
“既然我爹跟你都看出问题,那皇帝呢?”
“他当然也知道,别看他年纪小,脑袋瓜一顶一的好用,跟你一样。把你跟皇帝比,你舒服多了吧。”
“你一个为官者这样评论皇帝,也不怕被治大不敬的罪。”
司空离毫不在意道:“他一心想做高祖那样的明君,断不会因我一句话便治我罪的。”
“怎么说得你好像挺了解他的。你,你跟我说实话,不准打哈哈。”陆意秋有疑惑,又怕司空离扯了胡话来逗趣他。
司空离道:“算是了解吧,我认识他好几年了。”
“你怎么认识他的?到底认识几年了?”
“在太学院认识的,认识那混小子几年,还真记不起了,反正挺久的。”司空离想了想又道:“应该没做太子前吧。”
“……你刚管皇帝叫混小子?”
“嗯,偷了我不少好酒,还言日后请我到宫里喝御酒,不过不用他请,我早他就喝过了。”司空离得意而笑。
“皇帝偷酒喝……皇帝是混小子……”陆意秋喃喃自语。
“皇帝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陆意秋突然想到。
“应该知道吧,皇帝探子那么多,各皇亲府中都有暗桩,血屠堂说不定也有。”
“那他怎么没对你动手,还让你做了司法参军。”
“我说了,他想做个高祖那样的明君,岂会滥杀良才。再说,我爹病世后我才接的血屠堂,我根本没接过杀人的生意。”
“良才,你倒很会自夸。”陆意秋道:“那刺杀叶然的生意是谁接的,你爹吗?”
“我爹病重时,已将堂内事务交由副堂主血伺打理,应当是血伺吧。不过后来不是让近卫军统领韩冲救了吗?”
“是的,要不然,就死在你们血屠堂门人下了。”
“他没死成,倒促成了那混小子下剿血屠堂的令。”
“那你恨皇帝吗?”
“恨他?我感激他还来不及。我根本不喜欢刀头舔血的江湖日子,所以才会来京城求学、考进士,后又留在太学院。可是我爹留给我一个杀手组织,我又不能抗命不接,所幸那小子令官府和江湖门派齐齐通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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