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会议。”严修筠道,“身体可比齐院长和梅老先生都强多了。”
没想到他回答地这么快,江晚晴一愣:“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偶像也是你的婆婆——严书音女士,前几年的时候曾经和这位dr.yu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严修筠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了,却难掩他提到于敏达这个人时微妙的紧绷,“她跟我提过,于敏达是个奇才也是个怪才,他参与研究的项目,多数游走在道德和法律的边缘,想法奇特大胆有建设性,但是争议很大。”
江晚晴不是很懂这种说法:“比如?”
严修筠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几十年前,他通过一定的研究认为,口吃是可以通过后天干预,人为形成的,同时也可以通过外界干预,进行治疗……因此他召集了三十个孤儿分为两组,都有意地通过人为干预,使对方从正常儿童变为口吃,然后再对这群孤儿进行集中治疗。”
“这人是个疯子。”江晚晴觉得不可思议地摇了摇头,“结果呢?”
“事实证明他的研究有百分之九十的内容是正确的——口吃确实可以通过人为干预制造,但是遗憾的是……治愈率并不是百分百。”严修筠道,“这个实验三十年后才被揭秘,而他当时的做法,直接或间接地毁掉了好几个参与实验孤儿的一辈子——有的孤儿原本聪明伶俐,交流正常,却因为他的实验干预变成了口吃。”
严修筠一打方向盘:“口吃影响了他们正常交流的能力,这导致他们无法融入主流社会,性格也因此懦弱而自卑,只能做一些收入低微的工作,卑微的度过一生……这还算好的;还有相当的一部分,在极端压抑的心理状态下,精神健康出现了不可抑制的反弹,表现出了非常可怕的暴力倾向,这些人因此被关进精神病院……或者监狱,直至死亡。”
“……”江晚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皱着眉向严修筠抱怨道,“被你说的,我现在也特别有暴力倾向——这老东西当年仅仅是被做封存档案处理,真是太宽容了,他该被送上绞刑架。”
“刘教授在保研面试前跟你说那一席话,大概有提醒你明哲保身的意思。”严修筠道,“但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背后力保朱和峰的人可能真的是于敏达,这种情况,想明哲保身都有点儿困难。”
江晚晴奇道:“这跟我还能有什么关系?”
她自己问完,又顿住了,立刻反应过来补了一句:“还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对了。”严修筠没去看江晚晴自悔乌鸦嘴的脸色,反而笑了笑,“一来是我的问题——当初帮助于敏达出国的势力……很有可能是觉得我的存在就是碍眼的那些人。”
江晚晴一愣,脱口而出:“吴雅兰?!”
严修筠点点头,点到即止,并不深聊,话锋一转:“二来就是你的问题了。”
不知为何自己躲得明明很远却还能中枪的江晚晴:“……我的问题?”
“——五年前,于敏达和二伯江仲祺教授几乎是同时发现了一种可以广泛应用于麻醉的药物,但是于敏达的提纯过程有问题,他选择了一个成本低但是有缺陷的方案,以至于药物带有一些其他物质的残留,这个残留物质有使人心脏骤停的副作用,危险级别很高。”
江晚晴听了就皱眉:“作为科研学者,他不该纵容这种不成功!”
“这就是你和于敏达的不同。在他的概念里,‘可能有副作用’比‘直白的疼痛’好忍受得多——不过是有点副作用而已,已经为你减轻了疼痛就算达到目的,你有什么好矫情的?”严修筠摇了摇头,一脸的难以赞同,“而当年,他也因此和他的项目投资者一拍即合,准备隐瞒这一信息,让药物就这么残缺着上市。”
江晚晴眼神一沉。
严修筠却示意他稍安勿躁:“别急着上火,他们没成功——药品临近上市前夕,二伯江仲祺教授的最新论文点出了该药品的缺陷,同时研发出了该物质更高纯度的提取办法,让副作用降低到了安全范围。”
五年前……大概就是江晚晴出车祸前后。
那段时间,因为伤势过重,她的意识总是一片混乱,严重的创伤后遗症让她几乎串不起那段时间很多的记忆片段。
因此江晚晴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她二伯和于敏达之间是否还有这样一段恩怨,被严修筠如此说出来,让她一时瞠目结舌。
江仲祺本着精益求精学海无涯的学者态度,一脚踹翻了于敏达唾手可得的黑心金饭碗……
不提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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